第二百四十一章 生死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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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戲劇化是不健康的。像我們這樣生長在都市文化中的人,總是先看見海的圖畫,后看見海;先讀到愛情小說,后知道愛;我們對于生活的體驗往往是第二輪的,借助于人為的戲劇,因此在生活與生活的戲劇化之間很難劃界。”——張愛玲《童言無忌》生活很戲劇,戲劇里又有生活,生活總是在偶然的必然下發(fā)生著一系列的變化,命運總是在出乎意料之外中含著理所當然。正如那些主角跌落懸崖獲得絕世武功,或則遇見神秘老人的狗血情節(jié)一樣,飄蕩在空中的陳宇和巴赤兩人也幸運的沒有被死神的鐮刀收割性命。這個世界可能沒有上帝,沒有神靈,沒有天理循環(huán)因果報應(yīng),但是我們偉大的革命導(dǎo)師人類社會主義的實踐探索者,馬克思先生已經(jīng)科學(xué)的證明了這個世界是有它的規(guī)則存在的。這個規(guī)則既然在強大的‘主角不死理論’下依然發(fā)生著作用,而它導(dǎo)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從高空中跌落下來的陳宇兩人雖然逃離了死亡卻難逃昏迷的結(jié)果,兩個人皆是躺在雪地之上,陳宇眉頭緊皺好似昏迷中依然難逃疼痛的折磨。巴赤則側(cè)躺在陳宇身旁,當兩人快要跌落地面的時候,陳宇一個轉(zhuǎn)身用自己的背部著地保護住了懷中的巴赤??催^‘倚天屠龍記’的人都知道,武功高強的滅絕師太只是從一座不高的塔上摔下來,以陳宇這個姿勢護住懷里的周芷若都免不了當場身亡,身懷六脈的陳宇即使武功比滅絕高出許多也不可能完全和沒事人一樣。 “老大,老大~!”銀白而靜謐的天地間,一聲焦急的吼聲仿佛要撕裂整個空間,巴赤呼喊著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剛剛清醒的巴赤顧不得自己的身體,眼睛不斷的張望,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找到陳宇’好似這個念頭在他昏迷時就一直存在著一樣。當慌亂的巴赤發(fā)現(xiàn)身邊昏迷的陳宇時,我們憨厚善良的巴赤禁不住喜極而泣,他深深的記得,著地前陳宇把自己擋在上方,在耳邊說了句“如果我死了,你好好活著~!” 巴赤流淚了,這個從小在深林里長大后又被當作野獸般困在籠中表演的堅強漢子,此時早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他不懂陳宇為什么要用自己的身體來保護他,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陳宇著地那一刻心里是怎么想的,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如果陳宇死了,他就算上天入地也要把陳宇救活,就算殺光天下人他也要讓害死陳宇的人陪葬。這是一個三尺漢子對尊敬老大的誓言,這是一對兄弟鐵血的承諾。 強忍著傷痛,巴赤用自己顫抖的雙手慢慢的觸碰陳宇的身體,他知道老大的強悍,可是如此強大的沖擊,巴赤的心底已經(jīng)認定老大是回不來了。恩?這是什么?心跳?當巴赤的手觸到陳宇的胸膛時,他忽然感覺到一陣弱小的跳動?!鞍??老大,你沒死?”這個發(fā)現(xiàn)差點讓巴赤樂暈過去,連忙俯下身子把耳朵貼在陳宇的胸膛上,“撲通,撲通”真的,真的,還有心跳,還有心跳。巴赤再次確定了那個聲音,陳宇的心跳聲,不錯,還活著,還活著。已經(jīng)被淚水染得唏哩嘩啦的巴赤,忙伸手在臉上擦了擦,剛才還哭喪嚎啕的他,此時卻換上了傻笑。那弱小的跳動聲對此時的巴赤來說,就好比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讓他禁不住陶醉。 巴赤再次看了看漫天的飛雪和滿地的銀白,發(fā)現(xiàn)整個世界重新變得可愛起來。他輕輕檢查了下陳宇的身體,發(fā)現(xiàn)全身的骨頭已經(jīng)沒幾塊好的了,整個人脆弱得如同枝上的嫩芽,要不是陳宇被真氣護住心神,估計連那心臟那微薄的跳動都已經(jīng)沒有了。巴赤再也不敢耽擱,陳宇如果不能得到治療和良好的休息,丟掉性命是遲早的事情。站起身子,脫掉身上的皮大衣,巴赤小心的把陳宇裹了起來,看著因為被自己小心的移動時昏迷中依舊疼得呻吟的陳宇,巴赤的心感到一陣陣難過。 生活真是會開玩笑,前不久還在上演陳宇千里醫(yī)治巴赤的戲碼,如今就變成了巴赤風(fēng)雪救陳宇的場景,看來這兩人注定要成為一身的兄弟。風(fēng)雪中,沒有陳宇度入的真氣,巴赤已經(jīng)凍得全身發(fā)紫了,那深黑的嘴唇和咯咯直響的牙齒無法說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達了人類的極限。而支撐著他不斷前進的只有一個信仰,為了救活自己信仰的信仰。 漫天的白色一個鐵漢,背著一個昏睡的人,在厚厚的積雪上深一步淺一步的走著,前方是沒有表示的白茫,路不知道會在何方? 幾只蝙蝠撲扇著翅膀從巴赤頭頂上掠過,帶起一陣陰冷無聲的風(fēng)。一盞盞忽隱忽現(xiàn)鬼火也似的微弱燈光下,巴赤在陰暗潮濕的下水道中蹣跚行走,不時有肥大的老鼠吱叫著在他腳邊躥過,背上陳宇依舊處于失去知覺的狀態(tài)。 巴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風(fēng)雪的,當看到這個充斥著外國人的城市的時候,他的腦子里經(jīng)過短暫的發(fā)愣后襲來的就是一種重生的喜悅。不過,當他通過下水道摸進城市的時候,發(fā)現(xiàn)頭頂除了滿街的大胡子,汽車,女人,商店,卻沒有一處醫(yī)院時,巴赤忍不住有種殺人的沖動。沉悶?zāi)_步聲在空曠的空間里回蕩,蛛網(wǎng)般四通八達的管道似乎永遠也沒有盡頭。巴赤機械而茫然地邁動著腳步,他已經(jīng)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要脫離意識的控制了,兩只手緊緊地托在陳宇的身后,再也不敢松開,他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擋不住死亡,更怕把陳宇一起拖下地獄。 馬路上沉重的井蓋被漸漸頂起,巴赤爬上地面,將用衣服縛住的陳宇吊了上來。周圍的路人紛紛停下腳步,略帶著些驚恐地注視著這兩個突入起來的怪人。“醫(yī)院他媽的在哪里?”巴赤大吼道。有人好心人攔下了一部的士,更多的則是漠然地看著,仿佛眼前的不是他們的同類,而是兩條受傷的流浪狗。巴赤飛快的跳上的士,他根本不管口袋里是否有錢,他發(fā)誓如果醫(yī)院的醫(yī)生不救人的話,他一定會一把火燒光整個醫(yī)院。 王敏郁悶的走在俄羅斯丘米坎的街頭,自從她在前臺偷看雜志被她遇見了那個時不時需想起的邪氣男人時,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人生都似乎亂了套。公司換了主人后,她離開了上海,可是沒想到又在廣州遇見了他。當時王敏發(fā)現(xiàn)陳宇居然不認識自己,差點連死的心都有了,那個該死的男人居然還高高在上的遞給自己一張名片,他以為我是誰?我需要這樣的施舍嗎?王敏毅然放棄了停留在廣州,和一個姐妹來到東北邊境,后來還跟著朋友來到了俄羅斯。本以為在異國他鄉(xiāng)可以展開一片全新的夢幻生活,哪知道人倒霉連喝水都會塞牙。工作找不到,朋友也走了,租的房子也快到期了,生活的壓力再一次降臨到這個少女身上,更可氣的是自己現(xiàn)在居然還會想起他,年輕的她好想找個地方哭上一場。 正當王敏閑逛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街邊聚集著一群人,處于好奇王敏慢慢的湊了上去,當它看清楚場中的情況時,驚訝得差點叫出聲來。那是他?昏迷中的他好像受了很重的傷,他旁邊的朋友也似乎快不行了?王敏看見陳宇的那一刻什么抱怨都沒有了,剩下的是有心疼和關(guān)心,在這遠方的國度還能讓自己碰上他,難道不是上天的安排嗎? 當王敏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準備上前幫忙時,發(fā)現(xiàn)陳宇已經(jīng)被巴赤拉上了出租車。王敏連忙攔下了另一輛車,迅速的跟了上去。(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