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你叫陳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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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宇拿著手里的幾張鈔票,看了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幾張紙有什么不同之處,想起出醫(yī)院時王敏給了醫(yī)生很多這樣的紙。陳宇心頭有了主意,看來這個所謂的錢就是可以換東西的紙。把幾張鈔票隨意的放進口袋,陳宇回到了王敏的公寓,剛開門就發(fā)現(xiàn)一臉驚慌的王敏和有點失魂落魄的巴赤。 王敏在見到陳宇從外面進來時,先是一楞隨即發(fā)出一聲欣喜的低呼撲入了陳宇的懷中。她剛才醒來時發(fā)現(xiàn)陳宇居然不見了,這漆黑的夜晚陳宇身上又有寒毒,在這異國他鄉(xiāng)的地方王敏生怕陳宇一個不小心走丟了。一直以來強自壓抑的焦急痛苦悉數(shù)化為淚水滾滾而出,她哽咽著將頭深深埋在陳宇胸前,用力收緊手臂。 陳宇被女孩緊緊的抱著,想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頗有些尷尬的僵在那里,還好王敏及時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忙松開陳宇羞紅著臉丟下頭,余光確實掃上了陳宇的面龐期待在他的臉上看出半點信息。陳宇在王敏松開自己后又恢復(fù)了那副木訥,哪里看得出什么,倒是巴赤的一雙眼睛左右亂轉(zhuǎn),腦袋也時左時右好似一副沒看見的樣子。 “你叫王敏吧?我是誰?”陳宇看不懂兩人此時的神態(tài),張了張嘴巴,總算在二人面前說話了。陳宇沒想到的是自己不過簡單的一句話,剛才還神色怪異的兩人現(xiàn)在更是若瘋了一般,先不說含蓄內(nèi)斂的王敏已經(jīng)是激動得淚水溢滿了眼眶,性急的巴赤早已經(jīng)是興奮得跳了起來。 “老大說話了,老大說話了~!”巴赤此時的狀態(tài)活像個猴子,在屋子里不停的上竄下跳。也怪不得巴赤如此反映,這些天看著如同行尸走rou的陳宇,巴赤嘴上沒說什么,心里早已是心急火燎了。陳宇如今的情況完全是因為救他而起的,如果陳宇一直這樣下去,這個憨厚的大個字,難保不會為了偶像一死以謝天下。 還是王敏最先穩(wěn)住心情,擦了擦流到臉頰的淚水,柔聲道:“你叫陳宇,我是你的朋友王敏,他是你的兄弟巴赤~!”身后的巴赤聽見王敏說自己,連忙用自己欣喜激動的眼神望著陳宇狠狠的點頭。 “我是怎么了?怎么我什么都想不起來了?!标愑钊嗔巳嘧约旱念^,繼續(xù)問道。接下來,就換成了巴赤手舞足蹈的演說了。巴赤從出島說起,然后怎么上了直升飛機,后來是大爆炸,雪地之行,一直說道王敏救助他們結(jié)束。別看巴赤憨厚,說起故事來倒是繪聲繪色,連王敏也聽得驚險無比。當說道陳宇為了保護巴赤,差點死亡的時候,王敏更是傷心得泣不成聲,忍不住摸了摸陳宇如今已經(jīng)恢復(fù)的身體,生怕那個地方缺了一快。心里也對這兩兄弟的感情剛到羨慕和無盡的佩服。 陳宇現(xiàn)在的記憶是從在醫(yī)院蘇醒時開始的,以前的一切都沒什么印象,但是他心里對巴赤口中的話卻沒有半點懷疑,感動之余更加肯定這兩人是值得自己用一生去保護的。 “老大,你放心?,F(xiàn)在終于恢復(fù)過來了,只要我們加油賺夠回國的機票錢,到時候回到家,我們請最好的醫(yī)生,相信你的病一定會好的。”巴赤說著用堅定的眼神看著陳宇。 陳宇輕輕的點頭,“對了,我以前是個什么樣的人,你能不能告訴我?”原諒是容易的,忘卻則是困難的。許多人都希望自己能夠忘卻,尤其是被回憶深深傷害的,殊不知對過去完全的空白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對過去一片空白的陳宇深深體會到這種痛苦,所以他還是想從巴赤口中了解下自己的過去,即使這些東西他如今已經(jīng)沒有了概念。 巴赤對陳宇的了解僅僅限于littleprincess在上海壯大后,對于陳宇的身世也不甚了然,于是就從陳宇如何在上海建立littleprincess的英明神武說起,王敏對陳宇的了解就更少了,也仔細的聽了起來。三個人都沒有意識到,記憶這個東西是最難琢磨的,當巴赤開口說起陳宇的過去時,陳宇的腦子也被巴赤的話音牽動著努力的回憶起來??墒蔷驮陉愑罨貞浀哪歉覄倓偙涣脛訒r,一股鉆心的疼痛直接在他腦子里炸開來,這種無法忍受的痛苦讓陳宇爆頭哀號起來。 “別說了,我不聽了,我不聽了~!”陳宇抱著頭已經(jīng)在地上翻滾了起來,巴赤和王敏對這突然起來的變化嚇傻了,忙停下言語,俯身抱住陳宇。疼痛來得快,去得也快,大概幾分鐘的時間陳宇就穩(wěn)定了下來,但蒼白的面色和全身的冷汗無不訴說著他剛才承受著多大的折磨。 “老大,都是我不好,我不說了,再也不說了~!”巴赤后悔啊,他恨不得殺了自己,老大好不容易好起來,居然就是自己幾句話就又引來了一陣折磨。旁邊的王敏也是疼惜的把陳宇抱在懷中,這個男人現(xiàn)在太需要她了,剛才陳宇痛苦的嘶吼就像一把把尖刀直接插入了少女最柔軟的心中。 “我沒事~!”陳宇抬起頭,對著巴赤和王敏安慰的一笑,“時間不早了,睡覺吧?!闭f完,拒絕王敏和巴赤的攙扶,撐著身子站了起來。 巴赤和王敏對視一眼,也知道現(xiàn)在再多的語言也是于事無補,把陳宇帶到房間睡下后,兩人也各自去休息了。黑暗中,三個各懷心事的人,渡過了一個難熬的不眠之夜。 日子依舊平靜如水,陳宇雖然恢復(fù)了正常,但身體的寒毒還是折磨著他不得不天天呆在家中。巴赤早早就出了門,這些天來,他的身上已是傷痕累累。由于陳宇的寒毒發(fā)作時間相隔變短,對藥劑的需求量也越來越大,值得慶幸的是這種情況也預(yù)示著陳宇的病也快恢復(fù)了。巴赤幾乎是住在了那個三流的馬戲團中,只是每天匆匆地回來送一次錢。 王敏放棄了早工作,只是一心在家照顧陳野。家里能賣的東西都已經(jīng)賣了,能找的朋友也都找了,甚至連國內(nèi)的朋友王敏也厚著臉皮一一尋求過幫助。以后的日子,王敏已經(jīng)無暇去想,每晚臨睡前,她都會小聲地向上帝祈禱,只是希望第二天早上睜開眼睛,陳宇的病能夠好上幾分。 為陳宇注射了今天的藥劑,王敏拿著電話咬了咬牙,還是撥通了那個號碼。電話接通后,她的聲音開始變得有些顫抖:“是的,我是王敏,我已經(jīng)考慮清楚了,今天晚上就能來上班。” “這可真是個聰明的選擇,寶貝兒,漂亮堅挺的奶子總會為你換回些什么的,還有你那美麗的東方面龐,天啊,你有什么好猶豫的呢,我早就這樣告訴過你。”一個粗魯?shù)穆曇魬蛑o道。 王敏強忍著淚水,咬牙道:“我只跳脫衣舞,要是不能答應(yīng)這個條件,我就去找別家!”王敏說著手中的電話已經(jīng)被一只手按住了,王敏一回頭看著陳宇眼神里流露出的痛苦,她整個人頓時如泥塑木雕般怔住。陳宇雖然不知道跳脫衣舞是什么東西,可從王敏那委屈的淚水中他讀懂了,讀懂了這個女孩為了自己付出的是什么。 “你這樣做值得嗎?”陳宇的目光中充滿了歉疚與憐惜。王敏再也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屈辱委屈在剎那間如洪水決堤般爆發(fā)出來,緊緊的抱住了身邊的男人,在這個胸膛里她才能感覺到溫暖和幸福。陳宇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右手抬起輕拍著撫慰著這個善良美麗的女孩。(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