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約如打瞌睡。沒有睡著，她能知道有人進(jìn)來，那人在她身邊坐下，調(diào)小了電影的聲音，接著的事，夏約如不記得了。也許是她睡著了，也許是那人沒有動作。

    電影到高潮，背景音樂逐漸宏大，激昂而短促的一聲小提琴聲突然響。夏約如猛抖一下，睜了眼，心有余悸。林字灣也嚇了一跳，緩過神來，看向呆住的夏約如。

    音樂漸緩，沒必要去調(diào)音量了。

    夏約如注意到身邊的人，問：“要吃飯了嗎？”

    夏約如只放了一部電影，兩個(gè)小時(shí)不到。此時(shí)電影才剛到高潮，離結(jié)尾還早，半個(gè)上午還沒過去，遠(yuǎn)遠(yuǎn)不到吃飯時(shí)間。夏約如知道。

    不過她還是這么問了。她想離開了，因?yàn)椴灰娏肿譃秤须x開的跡象。徑自離開太過干巴，所以夏約如出聲，無所謂林字灣的回答。

    “還沒有，餓了嗎？”林字灣溫聲說。

    “沒有?！毕募s如淡淡道。

    話畢，她起身離開了影廳。

    林字灣望著她離去，等看不見了蹤跡，頭扭回去，看完了接下去的劇情。末，他評價(jià)：無聊。

    先前看過一遍，那時(shí)還覺得挺有意思?，F(xiàn)在想來，確實(shí)是“挺有意思”，經(jīng)不起回味。

    林字灣找不到夏約如。傭人說電梯到了三樓。林字灣在書房和主臥沒看到夏約如，走遍了三樓所有的房間，還是沒有找到夏約如。喘著氣，撥打了夏約如的電話。

    鈴聲在主臥響起。林字灣站在走廊上，看向臥室。

    臥室的門關(guān)上，走廊暗了些。

    門關(guān)得輕，不似風(fēng)吹。

    林字灣愣了一下，意識到他和夏約如錯開了，夏約如剛進(jìn)了臥室。

    電話被掛了。

    林字灣就近進(jìn)了一間房間，坐了一小時(shí)，起身小心去臥室，走到床邊看了看閉著眼的夏約如。

    夏約如醒來，錯過了午飯。她不知道林字灣是不是還在書房辦公。她走了幾步，到沙發(fā)上坐下，傻愣著，無目的地挑電視劇。

    翻了好幾頁，選了最后一列的最后一部劇。

    晚飯是傭人端上來的，夏約如沒等林字灣，獨(dú)自吃飯，早早吃了半顆安眠藥睡覺。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如此。

    林字灣也安靜，安靜地辦公、吃飯、睡覺。

    三天后，林字灣和夏約如說自己得去公司一趟。夏約如沒應(yīng)聲。

    林字灣是午飯后去的，到深夜才混著淡淡的紅酒氣味回來。見夏約如還沒閉眼，與她說了幾句，說自己遇到了叔叔，晚飯時(shí)候喝了幾杯。

    夏約如當(dāng)然是不哼聲，林字灣自言自語，也很開心。

    后面幾天，林字灣也有出去，沒有告訴夏約如。

    夏約如知道他出去，是因?yàn)榕P室方向正好能看見車駛出。

    臨近飯點(diǎn)，林字灣又會回來，過了午睡時(shí)間，再離開。

    夏約如問過兩次，問林字灣：“你是不是出去了？”林字灣坦然說：“是啊。”語氣中帶著喜悅和不解。驚喜夏約如主動搭話，奇怪她的問話。夏約如聽出來了，但沒有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