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想找工作嗎？”

    “是，但我是想自己找?！?/br>
    紙還溫?zé)幔募s如捏著放在腿上，她有些用力，捏住的地方凹下去，四周起皺。夏約如垂著頭，一綹別在耳后的頭發(fā)也垂。

    頭發(fā)沒擋住夏約如的嘴和眼。夏約如沒有開心得意思。

    “好?！绷肿譃痴f，“我只是想著幫你聯(lián)系的話，入職會更快，還可以省去面試。你看不上這些，沒關(guān)系，慢慢找，別著急?！?/br>
    “沒有看不上。這些公司太大了?！毕募s如前傾身子，將紙張擱在茶幾上，“我隨便找個公司待著，不閑著就好了?！?/br>
    “……對不起?！?/br>
    夏約如看向林字灣，問：“對不起什么？”

    “昨天，不讓你找工作。”林字灣頓了頓，繼續(xù)道，“是我太自私了?！滨`續(xù)zhàng擳噈至リ：y e du 5.

    夏約如看著林字灣，散點柔視。

    這讓林字灣分不清夏約如是不是在盯著自己，他不清楚夏約如目光的落點。夏約如不說話，靜靜地眨著眼睛，好像在等他說話。林字灣已經(jīng)說話，閉上嘴，看夏約如的反應(yīng)。

    夏約如以為還有，于是等待。可沒了下文，安靜下來的房間像是在落雪。夏約如在一次眨眼后，看到抿嘴的林字灣的眼里的期待，總算知道了林字灣早已將道歉的話說完了。

    夏約如暗暗嘆氣，借著呼吸的勁，在心里嘆氣。嘆氣間，她微微低下了頭，輕輕笑了笑，說：“沒事?！?/br>
    林字灣只能看到她揚起的嘴角，他也笑著“嗯”了聲，抬手幫她把頭發(fā)攏到耳后，手順著發(fā)，將頭發(fā)帶到了夏約如的身后。

    “有電話?！?/br>
    夏約如的聲音太輕，林字灣沒聽清：“什么？”

    “手機響了?！?/br>
    林字灣這時才聽到振動。靜音的手機在玻璃茶幾上嗡嗡作響，振動頻率快得林字灣仿佛看到虛影。

    林字灣握了一下夏約如的手，說：“我去接一下?！?/br>
    他彎身拿過手機，站起來去窗前。

    電視到下集預(yù)告，林字灣回來說有人找他，夏約如點點頭，林字灣出了臥室，留下一句“我很快就回來”。

    林字灣行色匆匆，電視轉(zhuǎn)到下一集的時候，夏約如看到有車出去。

    林字灣說的“很快”不是隨口撂下的，他會想著夏約如，干脆地完成工作，然后回家找她。可能會帶著零食和禮物。

    不過夏約如知道，時間不是林字灣控制的，他只能盡可能地快。久了，林字灣會焦灼，會跑來找她。夏約如倒是無所謂，她覺得時間很快，所以她給林字灣拍了晚飯。

    在煩躁的時候看到愛人的消息，平凡的一條也能叫人靜一些。夏約如想，是吧？

    她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看電視劇。她沒泡澡，想待會再泡。

    電視劇是她打發(fā)時間用的。報著這個想法，她找了連載的電視劇，看著看著就看完了，看著下集預(yù)告，反手換下一部電視劇，特意去完結(jié)分區(qū)找。

    林字灣好晚回來。

    夏約如沒拉窗簾。背著窗的時候，余光感受到后方的光。夏約如扭頭看去，側(cè)耳細聽。光很快沒了。夏約如隱隱覺得車庫方向傳來震動。

    夏約如認為自己的錯覺太夸張，太好笑了。

    她走去拉了窗簾，仰頭看，拉實了簾。

    林字灣推門進來，邊解腰帶邊說：“還沒睡？”

    “嗯?！毕募s如坐在床上，穿著浴袍，“zuoai嗎？”

    林字灣愣了一下，不知所以地問：“為什么？”

    夏約如從沒主動提過自慰或zuoai，在他們在一起的五年里。也許有，但在林字灣的印象里從來是他主動。

    “我覺得抱歉。”

    “抱歉？”林字灣遲疑，“抱歉什么?！?/br>
    “抱歉我昨天拒絕了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