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楊巖路的盡頭，果然有幢二層白色小樓的，上面掛了“潤德診所”的牌號字樣，不過，已經(jīng)是大門緊閉，人去樓空。

    洛小西在來這里的路上，已經(jīng)請陳靜查好了這幢小樓的物業(yè)主人，那個姓葉的業(yè)主是附近新村的居民，這幢房子是他在自家祖宅地基上蓋的，幾年前翻修后，便被潤德診所租用了。

    洛小西敲門的時候，房東老葉剛剛解散了牌局，因為今天運氣不佳，正在家里生悶氣。

    聽到小西問潤德診所的事情，更是一臉不自在：“那兩口子說走就走了，連個話都沒有留，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要繼續(xù)租呢，還是打算甩手不干了，哎，好在他們的租期還沒到，租金是提前交的……”

    “你租房子給他們，應(yīng)該有簽租賃合同吧？”

    老葉撓撓頭：“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倒是有張紙，不過，早不知道哪里去了。”

    “租客的身份證復(fù)印件你有嗎？”

    “沒，哎，這里都是我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我還怕外鄉(xiāng)人作怪不成？再說我是房東，只要按時交租金就行了，我管那么多呢！”

    “那他們的全名，你總歸知道吧？”

    “女的叫王娟，男的好像叫周俊?！?/br>
    老葉的老婆是個胖嘟嘟的中年女人，一邊給洛小西倒了茶水，一邊打聽：“警官，是不是他們犯了什么事了？”

    “嗯，確實是出了點問題……你們租房子，沒有辦理正常的租賃手續(xù)，還真是件難辦的事兒?！?/br>
    洛小西嚇唬他們。

    老葉的老婆忐忑地：“哎，附近的人租房子都這樣，我們這里又不是市區(qū)……大家都嫌麻煩的……他們到底出了什么事，要緊不要緊？”

    洛小西皺著眉頭：“要緊不要緊還得調(diào)查一下，現(xiàn)在不能下結(jié)論?！?/br>
    老葉也有點不安了：“哎，他們開診所的，我當(dāng)時是有點不放心的……怕是黑診所什么的，不過，看他們都有醫(yī)師證，營業(yè)執(zhí)照和醫(yī)療許可證都辦下來了……哦，對了，警官，你要找他們，估計我們這里的醫(yī)療管理所可以查到他們的許可證登記資料，肯定有籍貫和住址什么的吧？”

    洛小西點點頭：“嗯，我會去的——他們的租金一個月多少？”

    老葉伸出三個手指頭：“三千塊，我這二層樓有二百多平方，才收三千，還不是看他們租期長的份上?！?/br>
    “他們的生意怎么樣？”

    老葉又撓撓頭：“好像還可以吧，反正沒有拖過我們的房錢?！?/br>
    “你們村民，都去他們那里看??？”

    老葉老婆搖頭：“我們這里附近有個社區(qū)醫(yī)院，自己人看病，都去醫(yī)院看——王醫(yī)生夫婦倆好像只看大肚子女人的病。”

    “哦？”

    老葉也說：“嗯，去他們診所都是些大肚子，我們這里人不想去那里看病，也是因為這個——我們當(dāng)?shù)氐娘L(fēng)俗，對懷孕的女人都是回避的?！?/br>
    老葉老婆又說：“還有，那些女人好像是不怎么正經(jīng)的女人，都是來做引產(chǎn)的……村里人愿意跟她們打交道?！?/br>
    “你們知道她們是來做引產(chǎn)的？”

    “可不是，我們村里有個姑娘給他們做過一段時間的護士，她說的，為了這個，她父母要她馬上辭職了，說給不正經(jīng)的女人做引產(chǎn)，名聲太難聽了。”

    “那個姑娘叫什么？”

    老葉瞪一眼老婆，好像怪她多嘴似的。

    老葉老婆毫不示弱地反瞪他一眼，小聲嘟囔一句：“警察的事，怎么好糊弄？！”。

    她又對洛小西說：“她叫葉小秋，她現(xiàn)在在我們社區(qū)醫(yī)院做護士呢?！?/br>
    洛小西記了下來。

    他對著老葉：“你應(yīng)該有那邊診所的鑰匙吧？我想去看一下?！?/br>
    老葉雖然有點不樂意，可也站了起來：“行，我這就跟你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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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診所的一樓大門一打開，小西立即嗅到了一股陳腐之氣，那是一個空間多日密閉產(chǎn)生的味道，他一邊打量診所的布置，一邊問老葉：“他們是什么時候不見的？”

    “十來天了，這個月的八、九號吧，我記得那天正好是我孫子來過周末的時候，我兒子告訴我的，他說他經(jīng)過診所，發(fā)現(xiàn)大白天的，診所的門鎖了，還問我是不是房子要租給別人呢……”

    老葉發(fā)現(xiàn)了門庭垃圾桶中已經(jīng)長了毛的水果皮和快餐盒，一邊罵著粗話，一遍打開了診所的窗戶透氣：“這兩個人做事不地道，不管他們干了啥，走之前總歸要跟房東打個招呼吧，哎，沒譜地很……我要把房子租出去，他們這些東西總歸得處理了！”

    他雙手叉腰，不勝麻煩地大搖其頭。

    診所里擺得滿滿的，醫(yī)療儀器、藥品、桌臺病床什么的，看上去都原封未動，連醫(yī)生穿的白大褂，也都還好好地掛在了診室門后的衣架上。

    這對夫婦，看來走得很急。

    “診所的護士有幾個人？”

    “這個不太清楚，不過四五個人總是有的吧——這兩年他們的護士經(jīng)常換，還都是外地人，我經(jīng)?？吹竭@幾個小姑娘唧唧呱呱地去我們新村超市買東西，說的都是普通話，不是本地話?！?/br>
    二個人一邊說著，一邊把各個房間都看了一遍，這個診所雖然規(guī)模不算大，可五臟俱全，掛號臺、診室、手術(shù)室、b超室、休息室都分得清清楚楚，雖然已經(jīng)密閉多日，角角落落看上去還算是干凈，顯見主人的利落和潔凈。

    “二樓是他們的住的房間？”

    “好像是，我沒上去過，我收房租都是在一樓等，沒必要去二樓?！?/br>
    小西登上了樓梯：“去看看?！?/br>
    二樓的確是夫婦倆的起居室，有一個臥室、一個書房還有一個小客廳和一個倉庫組成。

    洛小西打量一下：“樓上的面積比樓下的小嗎？”

    “嗯，倉庫后面還有一間，以前這是一大間來著，被他們給隔開了……”

    老葉說著，揭開了倉庫后墻的一道布簾，里面果然又露出了一扇木門。

    老葉推了推：“喲，給鎖住了……”

    整個診所，除了大門，就這扇門是上了鎖的。

    老葉猜測著：“興許有什么金貴的藥放在里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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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7在加油！

    周三快樂?。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