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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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占了大興后,立代王楊侑為恭帝,尊江都的煬帝為太上皇。 大業(yè)十三年,這一年冬天的第一場雪來的較往年遲些,而且很突然,頭天還是晴空萬里,傍晚時一場大風(fēng),半夜里開始飄著雪,到第二天一早,早起的人出門發(fā)現(xiàn),天地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同時那雪還在烏壓壓的往下蓋。 “我說昨晚怎么那么冷呢?”小淘搓著手站在屋檐下看著天上飄下的大瓣大瓣雪花,還好,前些天買柴的時候順便也買了兩簍碳,,要不然,對上這樣的天還不愁煞人了。 這時,鵝兒已經(jīng)燒好了熱水,鍋里正熬著粥,侯岳還在睡,昨晚被那三封信給弄的,老也睡不著,小淘端熱水進(jìn)去時,還看到侯岳舉著三封信,嘴里在那里嘀嘀咕咕,小淘看他的樣子有些好笑,可也有些為難,按他們夫妻的想法,那不用說,肯定是李二嘍,可現(xiàn)在問題是,你答應(yīng)了李二,那置李大和李三娘于何地…… “起來了,外面下大雪了呢,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都到這份上了你愁也沒用,吃過早飯后再說吧?!毙√苑畔屡?,伸手搶過侯同學(xué)手上的信擺在一邊的梳妝臺上,這家伙,叫這三封信都給弄魔障了。 “唉……”侯岳一聲長嘆,得,跑長安一遭,本就是準(zhǔn)備抓住機(jī)會投奔李二的,以他之前布下的曲線靠攏政策,本以為這回應(yīng)該是水到渠成了,結(jié)果……那李三娘還好說,由二哥侯海說項,估計沒什么大事,只是那李大,也不知從何處聽到他這么個人,他的招撫可是要好好想想怎么拒絕才行。 總之,侯岳想過了,別那么前怕狼后怕虎的,咱就直奔李二去了。 早飯是粘稠的稀粥,四碟小菜,一盤盧記鴨蛋,黃橙橙帶著油的蛋黃,看的人食欲大開,一盤十香瓜茄,醬色的,透著麻油的香味,還有一盤五方豆豉以及一盤蒸乳餅。 侯岳即做了決定,那味口自然也就上來了,邊吃還邊把小淘狠狠的夸了一遍,說小淘越來越會弄吃的了,倒讓小淘一陣子悻悻,這些碟子菜餅的,都是買來的,侯岳這一通夸倒是顯的不實(shí)了。 可這侯岳的碗才剛放下,就聽到外面有拍門聲,侯岳去開了門,三十來歲的兩位男子,看那氣度,似乎來頭不小,一翻問詢之下,韋挺,原來是隴西公府祭酒,現(xiàn)在李大府上任參軍。 “韋大人請……”侯岳連忙將人讓進(jìn)了屋,又讓鵝兒泡茶。只是侯岳心里卻是急轉(zhuǎn),這一大早韋挺登門,想來是為李建成當(dāng)差,似乎李建成對拉攏他很迫切啊,這是為什么?說實(shí)在的,他以低調(diào)為行事準(zhǔn)則,在外人看來,除了一手字,應(yīng)該沒什么特別之處啊。 分賓主坐下,鵝兒上了茶退開。 那韋挺啜了口茶,然后將侯岳掛在墻上的條幅字都夸獎了一翻,然后語氣一轉(zhuǎn),就轉(zhuǎn)到了李建成身上,說那李大郎意氣風(fēng)發(fā),又特別禮敬士人,反正,他那言下之意就是,天下有才,有本事的人都應(yīng)該投靠李大,方能一展報負(fù)。 這時,隨韋挺同來的那人也接口道:“大公子久昂侯三公子鐵口直斷,對侯三公子之才仰慕已久,若能得侯三公子進(jìn)府共事,幸甚幸甚?!?/br> 聽了這話,侯岳恍然大悟,他說之前總覺的這人有些眼熟呢,這會兒想起來了,這人叫段南,原是郭府的教書先生,還給郭絢做過隨軍參室,自郭絢死后,這人就離開了柳城,不知怎么的同李建成搭上了,侯岳之前就奇怪,李建成怎么會知道他,現(xiàn)在看來,怕就是這個段南的功勞。 當(dāng)年,他因?yàn)闅鈶嵐业膰虖?,再加上正好知道那郭絢的下場,便給他斷了命,這事的結(jié)果在柳城轟動一時,而他為了不穿幫,又弄出個迷宮為難人,于是,侯家三公子鐵口直斷,被人傳的玄之又玄,當(dāng)時,給侯岳帶來了許多方便,可現(xiàn)在卻給侯岳整了這么個麻煩出來。 他自然不能說,我要去投李二,不投李大,那不是找死嗎?李大派出韋挺這樣的親信,若是一個處理的不好,滅了你跟滅螞蟻似的。 現(xiàn)今,李大的橄欖枝已經(jīng)拋下,就等你侯三公子接招,而看韋挺的樣子,顯然就是要等自己答應(yīng),然后好回去復(fù)命。 侯岳借著喝茶的機(jī)會想著,這事肯定是不能答應(yīng)的,可拒絕,怎么拒絕?最后他干脆一狠心,什么李大,李二,李三娘的,他一個都不投,有侯小公子,二哥侯海撐著,干脆他安心做個田家翁,咱是地主,這在后世,那可是羨慕煞人的職業(yè)。再安心整冶著作坊,悶聲大發(fā)財算鳥。 就在這轉(zhuǎn)瞬間,侯岳又下了決定,咱誰都不投了。 于是他站起身一拱手:“多謝大公子抬愛,多謝韋大人看重,大公子相招,在下受寵若驚,只是家母于去歲病故,如今在下正是熱孝在身,只想安心在家,晨昏為母禱告,再加小子才學(xué)淺薄,更需在家閉門深造,因此,只得辜負(fù)大公子好意,還請韋大人看在在下一片事母之心的份上,在大公子面前為在下解釋一二?!?/br> 那韋挺聽了侯岳的解釋,拿著茶杯蓋的手停頓了一下,才道:“即是熱孝在身,那倒是不能強(qiáng)求,那今日叨擾了,若有機(jī)會,再同侯學(xué)士喝茶?!蹦琼f挺說著,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起身告辭。 侯岳喚了小淘拿出兩罐茶葉來,分別遞給那韋挺和段南:“這是在下偶然從一位高人手里得到的茶葉,清新異常,回味無窮,送于韋大人和段兄嘗嘗?!?/br> 那段南將兩罐茶葉一起接了去,韋挺沖著侯岳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轉(zhuǎn)身,侯岳恭送出門。 “也不知這侯學(xué)士怎么想的,大公子相招,居然還推萎,熱孝?那侯二公子在女公子軍中,怎么就不熱孝了?”段南一面將茶葉遞給韋挺,一面不屑的道。 “武將和士人的許多想法是不一樣的?!表f挺淡淡的掃了段南一眼,然后轉(zhuǎn)過臉,揭開那罐子的蓋子,將罐子湊到鼻前,果然清香異常,剛才喝茶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那茶葉同以往的茶葉不同,以往他所見的茶味都是茶餅,而這茶葉卻是散茶,喝著口齒生津,端是好茶呀。 又突轉(zhuǎn)頭,吩咐那段南道:“找兩個人,平日多關(guān)注一下侯學(xué)士的動向?!?/br> “知道?!蹦嵌文瞎暬氐?。 ************************************* 事情即然決定了,侯岳也不是拖泥帶水的,立馬跑了一趟秦王府和三娘府,說明原委,那李二和李三娘倒是沒說什么,各自勉勵了一翻。 倒是侯海找到自個兒三弟:“你弄什么鬼,我向李三娘舉薦你,你到好,還拒絕了?!焙钤酪彩且欢亲訍灇?,他現(xiàn)在真正是明白了一句話,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為了能順利混進(jìn)李二的公務(wù)員隊伍,他可真是花了不少心思,先是在侯小公子的心里打底,由他在李二面前為自己說項,又巴巴的放著舒服的日子不過,從柳城跑到這大興,可這結(jié)果,真是有些不爽啊。 侯岳郁悶的把三封信的事一說,然后道:“二哥,以你看我該怎么辦?!?/br> 侯海是個直腸子的漢子,這會兒叫侯岳一問,那也沒法,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也只能是一邊不靠了,這樣最多落在人眼里說你不只好歹,但也不會太同你計較,若是你選了一方,那就是得罪了兩方,再見面就不太好看了。 侯海覺得自個兒三弟的運(yùn)氣真不是太好。 轉(zhuǎn)眼就是臘月,侯岳這段時間也不敢亂走動,上回教梁道數(shù)說他的字退步了,這回乘著有時間,便天天窩在家里練字,本來他就有功底,這回是越見火侯了,偶爾去霍飛白處竄竄門子,那霍飛白每每打趣他,說:“你娘子倒是個能干的,街口邊上的那間鞭炮店,如今生意火爆的很,賺了不少銀子吧,隔年說不準(zhǔn)就能買間大宅子了,你家倒成了男主內(nèi),女主外了?!?/br> 侯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家伙腹黑的很,沒事就喜歡看人笑話:“那你說,我一個學(xué)士去賣鞭炮,還不讓你們這些人戳脊梁骨啊。” 隨著年關(guān)將近,鞭炮的生意火爆了起來,季小淘就同侯岳商量著開間鞭炮店,算是自家作坊的一個直銷點(diǎn),最后就選在這西直街的街口,別看這西直街是一條小街,可人家就在皇城根下,那街口就是直通皇城的大街,占盡地利人和啊,這間店面同樣是屬于京兆衙門,而李二如今正是京兆尹,侯岳拉了侯君集入股,才算把這店面盤下,還欠了一屁股的債,沒法子,李二下手也是黑的很,不過也一是沒好處的,那李二說了,以后禮部以及京兆衙門要用鞭炮都在這里采購,算是皇商了。 那日店開張,侯岳邀了霍飛白那一伙人去捧場,結(jié)果這一伙人一來,看到侯岳在那里招呼客人,大呼有辱欺文,硬生生的將侯岳拉走。 事后,侯岳同季小淘一商量,因?yàn)楹笫赖膽T性,再加上柳城是小地方,沒太大講究,如今到了京城,那有許多東西就不得不注意,這店里的事,侯岳不能出面,怎么說侯岳現(xiàn)在也是學(xué)士,弄不好被人參一本,有失體統(tǒng),有辱斯文,在這個時侯可是大事。 于是就從鞭炮作坊那邊出了一個管事做掌柜,再請了幾個伙計,平日小淘在照看著,等一切上了軌道,也就沒什么事了。 而臘月里,季小淘卻忙的腳后跟打跌,快過年了,新衣服要做,吃食要準(zhǔn)備,再加上店里的事她還要照看,好在,這屋子也才剛搬進(jìn)來,打掃倒是省了,看著小淘這么忙,侯岳有些過意不去,就專門帶著小寶哥,不讓他添亂,又想起小刀的事情,也不知小刀回沒回武功縣,看來得找個機(jī)會去看看,怎么說,也要讓這姐弟倆見見面了。(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