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聽音之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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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極度壓抑的哭泣聲,在靜靜的月夜中,聽得小淘有些毛骨怵然的感覺,便推醒一邊的侯岳:“老公,醒醒,聽聽誰在哭?!?/br> 侯岳懵懂的醒來,先是說:“老婆,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睡著啊?!钡S即那哭聲也傳入了他的耳里,猛的一下清醒了過來,有些疑惑,便拍了拍小淘的背:“老婆,你躺著,我去看看?!?/br> 小淘一來不放心侯岳一個人出去,二來,她也好奇的要死啊,便披了衣服,悄悄的跟在侯岳背后,尋著哭聲,到了屋外的園子里的小溪邊,月光照的這里十分通明。 月光下,侯岳看到他的伴隨平凡正跪在地上,對著前面石桌上的一塊牌子直磕頭,一縷月光正好照在那牌子上,上面的字雖有些朦朧,卻認的分明:兄長越王楊侗之位,邊上還有一行小字,隔了遠了卻看不清楚。 侯岳倒吸一口氣,這回玩大了,他的伴隨居然是皇泰主的弟弟,想起下午的時候,他跟小淘在屋里說楊侗被殺這事,顯然是讓正給他送信的平凡聽到了,難怪當(dāng)時平凡的臉色那么蒼白,他還以為他生病了呢。 這時,那平凡祭拜完,點了火,將那牌位燒著了,然后才抹著淚回屋,侯岳等平凡離開后,才拉著小淘從暗處走了出來,用腳踩滅還沒有完全燒盡的牌位上的火,只剩下一角了,侯岳拿著這塊殘片同小淘一起回到屋里,點著了油燈,油燈的昏暗光線下,那殘片上依稀可辯楊侑兩字。 “楊侑是誰?”小淘問侯岳。 “不清楚,楊家的人?”侯岳道,只是覺得這個楊侑之名有些耳熟,仔細一想,侯岳猛的一拍大腿:“玩大了,這楊侑不就是被李淵立起又廢的隋恭帝,后被李淵封的希國公,難道說平凡是楊侑?”侯岳望著小淘。 “不能吧,前段時間不是說希國公家起火,被燒死了嗎?難道還有假不成,那可是朝廷發(fā)喪的?!毙√杂行┎淮_定的道,說楊侑她不太清楚,可說隋薛帝,希國公,她還是知道的,前不久,希國公家里大火,連燒了好幾家呢。 “這誰知道啊,要不把平凡叫來問問?”侯岳道。用勁的扒了扒頭發(fā)。覺的事情很大條啊。 “問清楚了又能怎么樣?咱們把他打發(fā)走?可他的戶籍如今在咱們家的戶頭上,若是真要東窗事發(fā),咱們怕是逃不過啊。”小淘也在糾結(jié),這打發(fā)出去不行,留著又讓人不安心,煩哪。 “那你的意思是,咱們就故做什么都不知道?”侯岳道,然后又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不知者不罪,可是也不能把他再留在身邊了……”侯岳覺得這平凡就跟一個不定時的炸彈似的,險哪。從平凡身上表現(xiàn)出來的氣質(zhì)來看,侯岳幾乎就可以肯定平凡就是楊侑,至于被火燒死,說不準(zhǔn)是另有其人啊。 想著曾經(jīng)的隋帝給自己當(dāng)伴隨,侯岳大嘆,這太沒有真實感了。 “要不,就讓他去柳城吧,那里天高皇帝遠的,想來沒人認得他,咱們的宅子空著也是空著,正好給慶叔慶嫂做個伴?!毙√缘?,眼看著又快年底了,正好他們要備禮給柳城那邊送去,再加上給青草成親的禮物,借著這個由頭讓平凡送東西過去,想來誰也不會懷疑什么。 兩夫妻商量定,只是,今晚注定是一夜無眠了。 接下來,侯岳就開始備了禮物,也幫五嬸家的侯路和小侄子小遠哥準(zhǔn)備了些書籍筆墨,到時一并帶去,而小淘又專門為晴兒備了一份女兒家的小禮物,晴兒馬上十三歲了,上門說親的倒是不少,可用侯老爺?shù)囊痪湓?,其心不正,侯老爺自然不會?yīng),通通打發(fā)了。如今那玉夫人一天到晚就愁著這個女兒,那晴兒小時還開朗些,這越大了反而越沉悶,每日里躲在屋里,除了請安,從不見人,讓人瞧著有些心疼。 送走平凡的那天,侯岳什么也沒說,只是叮囑平凡,在那邊深居簡出,侍侯好老太爺和夫人,照顧好小公子小姑娘們,本來,侯岳還想寫封信跟自家老爹說明,可又怕萬一路上出了什么事,信件落到別人手里,那可就是自找麻煩,于是便提也不提,平常待之最好。 倒是那平凡似乎從侯岳的叮囑里感覺到什么,一臉若有所思,里面含了太多的不確定。想要求證,侯岳卻一直在裝糊涂。 事實上,平凡正是楊侑,李淵登基不可能放任一個隋朝的皇帝活著,于是一場意外的火災(zāi)就發(fā)生了,只是之前,消息走露了,楊侑在兩個忠仆的幫助下逃了出來,只是他自幼養(yǎng)在深宮,逃出來后又身無分文,結(jié)果,被幾個混混兒抓了賣給人牙子,轉(zhuǎn)輾進了侯岳府里,才以賣身奴仆的身份入了侯籍。 送走了平凡,兩夫妻才松了一口氣。 天越來越冷,轉(zhuǎn)眼就進入了十一月份,前兩天寒潮來的時候,還飄了一陣雪珠子,隨著年底近了,嫁娶比較頻繁,鞭炮店的生意也越來越多火爆起來,小淘已經(jīng)到了產(chǎn)期,便把鞭炮店的事情交給鵝兒幫著看管,鵝兒跟著她這些年,管生意來也算是一把好手了。 而侯岳,卻是有些郁悶,小淘的預(yù)產(chǎn)期已經(jīng)到了,生娃子也就是這兩天的事,可偏偏,這時候朝廷加恩科,那李二得了劉武周的地盤后,雖暫時任用的當(dāng)?shù)氐墓賳T,可當(dāng)?shù)毓賳T派系林立,為了方便管理,還得由朝廷直派官員管理為好,這也就是朝廷加恩科的原因,而這次,侯岳居然一躍為副主官,這可是相當(dāng)大的殊榮了,只是也更忙了。 其實侯岳寧愿不當(dāng)這副主考啊,小淘生娃,自己不守在身邊,事后,以小淘的性子,少不了要秋后算帳的,只是現(xiàn)在也由不得他了,朝廷的旨意,違返了那可是找死??粗钤酪荒樣魫?,把個霍飛白氣的,說這廝得了便宜還賣乖。 另外侯岳也讓侯秀準(zhǔn)備著參加這一恩科,侯秀的天賦和學(xué)問都是極好的,侯岳覺的,這樣的人,只要給他一次機會,他就會青云直上,而這拉上馬,送人一程的活兒,侯岳倒是挺樂意干的。 轉(zhuǎn)眼,就是開考日。 這天,小淘吃過早飯后,那肚子就突然的痛了起來,鵝兒和貴嫂連忙把她扶進屋里,接生的婆子,前幾天就請到了家里,這會和聽到消息,都深一腳淺一腳的跑來。那侯秀瞎眼的娘親段氏就坐在小淘邊上,一雙手緊緊的握著小淘泛著冷汗的手。 一陣一陣的痛讓小淘有些目眩的感覺,小淘知道這是自己體力消耗太過的原因,便喚著鵝兒端點參湯過來。 那兩個接生婆子看了看,一個說是還要痛一陣子,別一個又說:“學(xué)士娘子已經(jīng)是第二胎了,沒事,會順利的?!币簿瓦@兩句話,然后兩人就在一旁閑聊了起來,弄得季小淘一陣火大。 這時,季娘子來了,沒見到侯岳就問:“三公子呢?還不去通知他。” 那鵝兒道:“今天正是開考日,三公子在貢院呢,我們進不去?!?/br> 這時屋里又傳來季小淘一陣痛苦的叫聲,季娘子覺的不對啊,按說第二胎了,不會這么痛苦的,別不是難產(chǎn)啊。 而這時小淘自己也覺的不對了,便沖著兩個接生婆吼:“你們快仔細看看,胎位到底是怎樣的?!?/br> 看著小淘鐵青的臉,兩個拉生婆子一臉悻悻,連忙仔細瞧,之后,一個接生婆子臉就變白了,好象是是坐胎,胎位不正。也就是說嬰兒的屁股有些朝下。 完了,聽那接生婆子的話,小淘心一陣恐慌,這時候,可沒有剖腹產(chǎn)手術(shù)啊,這時,腹中的胎兒一陣蠕動,似乎有些迫不及待想出來一樣。小淘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子堅定,這孩子她一定要安全的生下來。 “扶我起來,再走走?!毙√哉f著,將兩手架在兩個接生婆的胳膊上,一手輕托著腹中胎兒的屁股,幫著它轉(zhuǎn)動,小淘可以感覺到,不只自己在努力,孩子也在努力。 一邊的接生婆也知道若是學(xué)士娘子真是出了意外,她們怕是沒好果子吃,便使出渾身解數(shù),終于皇天不負苦心人,胎位在臨產(chǎn)那一刻轉(zhuǎn)正了,等到孩子呱呱墜地,眾人才長舒一口氣,小淘覺的自己就跟在鬼門關(guān)前轉(zhuǎn)了一圈似的。 這次如侯同學(xué)所愿,生了個女兒,而讓小淘驚訝的是,小寶哥出生時,皺巴巴的跟個小老頭似的,而這個小囡皮膚卻粉嫩粉嫩,洗凈了清清爽爽,看著讓人移不開眼,兩個接子婆子在邊上跟著季娘子恭喜,直說接生到現(xiàn)在,還從未見過這么漂亮的小千金。 隨后,那兩個接生婆子得了賞錢,便道謝了要離開,卻被一邊瞎眼的段氏叫住:“剛才你們接生時借用的工具還在懷里,拿出來吧,省得以后學(xué)士娘子要用找不到?!?/br> “你這瞎眼婆子,看不見東西別亂說。”其中一個接生婆子板著臉道。 “我老婆了雖然眼睛瞎,可耳朵靈呢,你即不承認,就別怪老婆子不給你顏面了,左邊這位懷里裝的應(yīng)該是玉釵和珠花吧,老婆子的耳朵聽到玉釵和珠花的碰撞聲了,右邊這位懷里裝的應(yīng)該是銀湯勺和耳環(huán)吧?!蹦嵌问掀届o的道。 小淘這時精神已經(jīng)十分的疲倦了,哪顧這些,知道段氏話里的意思,便由著段氏去處理。便沉沉睡去。 此時,兩個接生婆子神情十分難堪,打著哈哈:“瞧我們這記性,之前接生時借力用的,倒是忘了。”說著從懷里拿出物件,狼狽離開。 常言道盲人耳靈,這段氏,自幼眼盲,但耳朵極靈,再加上以前做當(dāng)家主婦時,在這上面也吃了不少虧,便磨練出了這等聽音之技。(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