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廟祝的供奉哲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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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正月,侯岳是吃罷這家吃那家,沒個停歇,而吃了別人的,自然也要回請,于是小淘就跟在后面忙,忙的火起時,就抓著侯岳的胳膊咬起來解恨,侯岳只得陪著笑安撫,自己也沒想到,在長安幾年,狐朋狗友還真不少,再加上官場應(yīng)酬的,難怪小淘會忙出火來,反正一個正月來,每天吃酒,請客的東家還沒一個重復(fù)的。 雖說自初八谷日后,官員就正式上班了,侯岳也正式坐陣印刷司,可正月里事情不多,就算有事也牽扯不到他這小官,侯岳雖說學(xué)士待詔的品級是從四品,算起來不小了,可這品級有榮譽品級的味道,而職分品級不過是從六品,比起七品的縣令也就高那么一點點,而且實權(quán)還跟人家沒的比。 于是侯岳的上班也就很打混,所謂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別的地方不管,印刷司里他最大,于是這廝當(dāng)差的日子里仍然是吃吃喝喝的過。 轉(zhuǎn)眼正月就過去了,村頭武王廟的學(xué)堂也正式開課,那虞和庸要根本就沒等到正月十五,正月初五就搬到廟里了,用他的話說,住在客棧里也孤單,倒不如早些過來,還能跟廟祝做個伴,也順便先熟悉環(huán)境。 武王廟經(jīng)過簡單的修整,環(huán)境很不錯,只是香火依然不盛,顯然冷冷靜靜,那武王象前的油燈也很少點著,不過廟祝倒是方面大耳,臉皮油光油光的。 而曲園這邊,有兩個學(xué)生,一個是侯貴家的狗兒,一個是侯孝寶小同學(xué),呵呵,就是小寶哥,這小家伙自從觀燈的時候認(rèn)識了保長家的二牛及其他小朋友,現(xiàn)在見別人都讀書,就在家里發(fā)狂,嚷著也要讀書,侯岳和小淘本想讓小寶哥過兩年上學(xué)堂的,這會兒見他自個兒吵著要上,被他煩不過了,只好送去,又叮囑狗兒照應(yīng)著點。 結(jié)果小寶哥上了兩天學(xué)又不愿意去了,嫌受拘束,被小淘拍了幾記屁股,又被侯岳虎了臉說:“開始叫你別去,你偏要去,這去了又受不得苦,哪能事事都由著你,即然你選擇了去,那就要學(xué)好。”侯岳平日都是笑咪著臉,沒一個怕他,可這一虎了臉,卻是十分嚴(yán)厲,小寶哥哪里還敢鬧,才掛著淚珠子由狗兒牽著上學(xué)去。 可等小寶哥走后,兩夫妻又擔(dān)起心來。 “要不,就算了吧,小寶哥還小?!毙√杂行瀽灥牡溃瑑菏悄锏男念^rou啊,看著小寶哥一臉淚珠的模樣,小淘這心里疼哪。 侯岳悶聲喝茶,想了一會兒卻道:“不行,以前小,許多事由著他胡來,這回不能由他了,自己決定的事自己要負(fù)責(zé),這是最起碼的?!?/br> 小淘想想也對,只得嘆了口氣。 說著侯岳就起身換了公服,小淘幫他整好衣領(lǐng),扯好邊角,送到門邊,看他上了馬車,侯貴駕了馬車去官署。 侯岳走后,小淘這心思卻是越想越放不下了,便喚了大柱過來,提了些菜和米面,還有一壺油,這學(xué)堂的伙食是由大家供的,小淘因為家底厚些,便承了半月的伙食,其他的時候,就由各家分了。 趁著給廟里送伙食的機會,在看看小寶兒的情況吧。 到了廟里,那廟??吹綄W(xué)士娘子帶人送伙食來,笑的跟彌勒佛似的,在邊上饞著臉問安,小淘哪有心理他,便隨便應(yīng)了幾句后就轉(zhuǎn)到后面的屋子,從敞開的窗戶往里看,卻看小寶哥端端正正的坐在最前排,還搖頭晃腦的跟著虞和庸讀:“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是千字文。那小模樣挺有趣的。 讀了一會兒,虞和庸便讓大家休息。然后就出了教室,到一邊的房間里喝茶??吹叫√赃^來,便呵呵笑道:“學(xué)士娘子這是不放心了吧,小孝寶早上哭哭涕涕的來上學(xué),把在下都嚇一跳?!?/br> “這孩子,任性慣,還請虞公子悉心教導(dǎo)?!毙√允┝硕Y道 “學(xué)士娘子客氣,哪擔(dān)得起教導(dǎo)二字,只不過是教學(xué)生認(rèn)識幾個字罷了。”虞和庸連連擺手。 小淘又去教室外看,小寶哥因為早上被罵的關(guān)系,這會兒還有些憋憋的坐在那里,不過,二牛幾個,拿著草蝗在那里逗他,只一會兒,就笑來了,左腿駕右腿,開始拉著人斗牛,這孩子氣,來的快去的快。小淘也就放心了。 便告辭,那廟祝一直送到門外,嘴里還訴著苦,說香火清冷哪,又說其他幾戶送來的伙食太差,小淘看了看他那亮光高光的臉皮,再看武王像上的蛛網(wǎng),以及滿是灰的燈臺,便淡笑的道:“所謂拿人錢財,忠人之事,你一個廟祝吃的是神前的供奉,卻是神像上的蛛網(wǎng)不掃,燈臺上的灰不擦,讓神像蒙塵,那香火如何不冷清?還有這四鄰一保的鄉(xiāng)親每月供奉的菜油也不少吧,又如何會連盞油燈也點不起,怕是都讓你炒菜吃到肚子里去了吧?,F(xiàn)今這年月,戰(zhàn)亂紛紛,鄉(xiāng)鄰們有口吃的就不錯了,你廟祝老爺?shù)故翘羝鸷脡膩砹??!毙⌒哪奶煳渫豕肿锵聛恚憧蓵圆幌模?/br> 小淘笑著說話的樣子象是在打趣。 不過那廟祝卻覺背上起汗,心里暗道,都說學(xué)士娘子是母大蟲,以前還當(dāng)好說話,現(xiàn)在看來,這表面光還得做做。說起武王怪罪,他倒是不怕,在這像前供奉久了,他倒是越不信神,自古以后,信神拜佛的千千萬萬,卻仍逃不脫紅塵之苦,何況他一個小小廟祝,不過懶些貪嘴些,神若真怪罪,也不過六盡身軀承受而已,何況神的怪罪同神的庇護一樣太過縹緲,倒不如敬著眼前這尊財神,每日弄點rou吃,喝點小酒才實在,便一點也不在意小淘的挖苦,連說:“學(xué)士娘子說的是?!?/br> 小淘也懶的理他,這年月,一些吃神像香火的廟祝大多是這味道,換了別個也不見得就比他好哪里去,這里也就點點,以后能做個表面光,大家來得去得,也就湊合。 回到家里,小淘逗著小丑丫一會兒,又帶著大柱去了后山坡的茶山,又找了幾個人幫忙整正,茶苗長高了不少,有那早些的,已經(jīng)開始爆嫩綠的小芽了。 忙了一個下午,小淘前腳剛回屋里,后腳,侯岳就回來了,在路過武王廟的時候,還順道把狗兒和小寶哥接了回來,小寶哥早就忘了早上的不快,一回來,就鉆到小丑丫屋子里說是要陪meimei。 小淘用手捶著肩,侯岳看了,很狗腿的幫她捏了幾下,小淘側(cè)臉看著侯岳的神情,這廝今天感覺很高興啊。便瞟著眼笑道:“怎么,今天沒酒會了,這么早回來?” “我回來早,你不正暗樂嗎?!焙钤佬Φ?,然后一轉(zhuǎn)身,沒形沒象的坐在自制沙發(fā)上,這自然是季爹作坊里的產(chǎn)品,借用的是棕繃,自然比不得后世真正的沙發(fā),但在這時代也是不錯的,如今這產(chǎn)品在長安城里正流行著,一般的大戶都要訂,季爹這陣子賺了個盆滿盂滿。 侯岳拍著較過去胖了些的肚子,大嘆道:“不能再這么吃下去,再吃下去,我非得長啤酒肚不可?!?/br> “你那哪里啤酒肚,再這么吃下去,你就吃成腐敗的肚子了。”小淘好笑的道。 兩人笑鬧了一陣,侯岳才道他今兒個高興的原因,原來這家伙終于如愿以償,靠上了李二,自去歲文學(xué)閣大火后,文學(xué)閣便一直閉門休館,今年,李淵把重修文學(xué)閣的事情交給了李二,還將周圍的一個廣場撥了出來,建文學(xué)館,下面特設(shè)學(xué)子進修院,如果說國子監(jiān)出來的是大學(xué)生的話,那學(xué)子進修院出來的則是研究生,而這里面出來的,后來都成為李二的嫡系。而李二更是把印刷司也從著作局要來,拉到文學(xué)館之下,所以,現(xiàn)在雖然文學(xué)館還沒真正建成,但侯岳這個印刷廠的廠長已經(jīng)是李二帳下的兵了。 為了這事,李二今天還特地找了他和褚遂良談話,因為褚遂良將是未來文學(xué)館的館事,而侯岳還兼了個副館事,同褚遂良搭擋。自淡話后,兩人就走馬上任,建設(shè)的事情由工部去做,但原來文學(xué)閣書籍眾多,還有人員的安排,總之拉拉雜雜的事更多,再加上印刷司的事也隨著正月一過開始加碼,可以想象,以后相當(dāng)長一段時候,侯岳會很忙。 “早知這樣,前段時間,我就不用巴巴的去拜訪那著作局的方大人了,那大人牛哄哄的,都沒用什么正眼看人,還旁敲側(cè)擊的問我要茶。”侯岳有些郁悶的道。 “我不是讓你別去嗎,是你非要去的?!毙√砸环慊钤摰臉幼拥?,小淘畢竟是女人,要感性些,那著作局的方大人眼高于頂,對于侯岳霍飛白這種新竄起的年輕學(xué)士很不放在眼里的,她自然不愿侯岳去碰那釘子,只是侯岳畢竟社會上闖蕩幾年,覺的跟上司搞好關(guān)系是很有必要的,于是便趁著正月拜年的機會,送了禮,這也是一種官場必要的往來,只是李二這么一弄,他之前做的倒顯的有些沒必要了。 轉(zhuǎn)眼就是四月初,明法科開考,小淘同季娘送小刀進考場,這小子牛哄哄的道:“娘,姐,放心,我肯定能考上?!?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