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再見小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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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昏暗的地牢,侯同學(xué)雙手雙腳都被鐵鏈扣著,只是這廝卻是一副醉態(tài),嘴里卻念著:“侯岳斗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br> 侯岳這廝雖然看著一副醉態(tài)狂生相,但從他沒有把李白說出來,而用自己的名字替代可知,這廝這會兒明顯是在裝醉,侯岳這廝的酒品其實是相當(dāng)不錯的,若真是喝醉了的話,只會呼呼大睡,哪有這般狂態(tài),他又不是那斗酒學(xué)士。 侯岳的反應(yīng)一向是比較快的,在剛一被抓,他就進(jìn)入了裝醉的狀態(tài),就想看看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而眼前這情形,他更要裝醉了,要不然,等他的肯定是一場s-m,所以這廝干脆就裝醉到底。 一盆冰水嘩的一聲的潑到他身上,侯岳哼哼了幾下,頭答拉了下來,一會兒,居然呼呼大睡起來,還打著酒呼魯,不得不說,侯岳裝醉的工夫到家極了。 “大人,他醉死了,潑不醒?!蹦仟z卒朝一邊的一個錦衣漢子道。 “那就這樣吧,放下他吧,這等學(xué)士文人,可不比那戰(zhàn)場斯殺的武人,讓他休息一個晚上,明天就沒這樣的舒服,想他明天醒來,一定會被自己所處的情形嚇一跳的?!蹦清\衣漢子道。 “那是,任誰見了一場醉酒后醒來變成獄中囚,那都是會嚇壞的。”他邊上一個聲音付合著。 侯岳聽著這兩人的說話聲音,覺的有些耳熟,只是他在裝醉,倒不敢去偷瞧,怕被人發(fā)現(xiàn),就沒得他休息了。一邊的獄卒打開扣著他手腳的鏈條,侯岳整個人就倒在地上,那頭還磕著墊腳的臺子,發(fā)出好大一聲,侯岳疼的暗地里齜牙咧嘴的,表面還是要裝到底。 兩個獄卒將他拖到了一邊,然后聽到落鎖的聲音。 “這酒可真是喝到位了?!蹦仟z卒嘲聲道:“或許這樣去見閻王爺?shù)挂餐纯?,只怕是閻王爺問他怎么死的時候,這位侯學(xué)士怕是回答不出來了?!?/br> 立時,周圍又傳出幾聲嘲笑。 隨后是一陣腳步聲離去,好一會兒,周圍沒有了一絲一毫的聲音,侯岳先是悄悄的睜開眼睛,入目的是極為昏暗的光線,又側(cè)耳聽了一會兒,確定已經(jīng)沒有人了,這才悄悄的坐起,打量四周,昏昏暗暗的光線下,這明顯是一個地牢,就二個隔間,他現(xiàn)在呆在里間,而鐵欄柵外的外間,有著各種刑具,幾條粗絲不一的長鞭掛在墻的四周。在昏暗的光線下,更顯陰森。 侯岳靠坐在一邊,看著牢門處,的大圓木頂端掛著那盞獄燈,他心里想不明白了,自己倒底惹著誰了,又想起那個什么大人的說話聲,他可以確定,這個人他之前一定接觸過,只是一時半會的卻又想不起來。 “侯三公子……”一個低低微弱的聲音從墻角處傳來。 侯岳嚇了一跳,他以為這地牢里就他一個人,轉(zhuǎn)頭朝那墻角處望去,正在光線在陰暗,黑黑的一團(tuán)。 “是誰?”侯岳問道。 “是我,小十八?!蹦呛谟盎氐?。動了動,傳來一陣鐵鏈嘩啦啦的聲音。 小十八?侯岳一驚,他們不是都回幽州了嗎,他怎么會被關(guān)在這里。侯岳起身,走了過來,剛走到近前,就聞到一股腐rou的臭味,扶他他到稍亮一點的地方,侯岳看著小十八的情形,不由的暗暗心驚,小十八身上就掛著幾片破料的布,那上面還必滿了深褐色的血跡,裸露在布上的皮也幾乎是差不多的色澤,血腥味和腐臭味撲面而來。 “你怎么會落到這步境地?”侯岳驚問道。 “還能怎么樣,任務(wù)失敗了,就要承受失敗的后果。”小十八說著,靠著鐵欄柵,語氣倒是很平靜,也確實,在戰(zhàn)場上多次拼殺的人,對于生死,有著一種不同尋常的明悟,只是他有些不甘心,他情愿在戰(zhàn)場同突厥人拼殺而死,而不是死在這陰暗的地牢里,戰(zhàn)士的墓地應(yīng)該在戰(zhàn)場上。 侯岳好一陣子沒說話,他知道,小十八怕是受他的連累,若是一般的任務(wù)失敗,小十八大可以再來,不會落到如此境地,只是當(dāng)日自己出現(xiàn)的太巧了,又表現(xiàn)的同小十八十分親熱,那太子和李元吉又怎么可能不對小十八起疑心。 “很抱歉。”侯岳道。 “沒有什么抱歉的,我并不喜歡暗殺這種勾當(dāng),當(dāng)日若成功了,我反而不會有現(xiàn)在這般的坦然。”小十八說的仍然很平靜。 侯岳又一次無話可說,不過,他現(xiàn)在知道了,抓他的人應(yīng)該是太子或李元吉,可是僅僅是為了自己破壞他們的好事嗎,可那都已經(jīng)過去差不過一年了,為何到這時才動手。 這時,侯岳也想起剛才那說話的大人是誰了,韋挺韋大人和那個叫段南的幕僚,當(dāng)日侯岳初到長安時,這兩人曾到他家里,想拉他為太子建成辦事,難怪侯岳聽著耳熟,只是事隔多年,若不是知道綁自己的可能是太子的人,他怕是真想不起來了。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隱隱約約的,侯岳覺得這事,很可能是跟自己和小刀暗暗訓(xùn)練的天策勇士有關(guān)。 于是接下來,兩個難兄難弟有一答沒一答的聊著,小十八說的大多仍是戰(zhàn)場上的事情,而侯岳說的卻是長安的風(fēng)花雪月。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再說小淘這邊。 一個當(dāng)朝官員當(dāng)街被綁,那第一步,不用說,肯定是報案,于是她帶著大柱去京兆府,當(dāng)晚值班的正是刑曹于天德于大人,也就是那錢可素的夫君,當(dāng)朝的學(xué)士被綁,這可是大案了,于公于私他都不敢怠慢,立刻點齊了人手,各方打聽,小淘也只能回去聽消息。 出了京兆府,小淘并沒有直接回曲園,又去了天策府,怎么說,侯岳也是登記在冊的天策府官員,秦王帶著人去了仁智宮,天策府內(nèi)事由房杜共擔(dān),當(dāng)然,這么晚了,小淘也見不到房杜二人,但她卻見著了杜淹,杜淹一聽這事,就立馬緊張了起來,杜淹此人,雖然人品為人所詬病,但對陰謀詭計的嗅覺卻是很敏感的。 杜淹暗地里管著一支人馬,就是當(dāng)日侯岳借著救濟(jì)災(zāi)民之便偷渡進(jìn)長安的那二百勇士,事了后,侯岳怕麻煩,也為了避嫌,就把這二百人名單交給了李二,而李二又交給了杜淹管理,杜淹曾考察過這二百人,內(nèi)心相當(dāng)振撼,杜淹是一個擅長,或者說喜歡使有陰謀詭計的人,對于一般的武勇他是不瞧在眼里,可這二百勇士,卻不是專走武勇之路,可以說大多數(shù)都是劍走偏鋒,而且十分擅長偽裝,若不是秦王跟他說,他根本就看不出這些平凡生活的坊市里的災(zāi)民,居然是一支生力軍,,而訓(xùn)練這支生力軍的,正是朝中十分低調(diào)的侯學(xué)士。 如今侯學(xué)士出事了,他不由的想到,這抓他的人會不會就是沖著這支奇兵的,心里不由的暗暗懊悔,他和秦王都疏忽了,怎么著也得安排幾個暗衛(wèi)在侯學(xué)士身邊保護(hù)的,只是此時懊悔已經(jīng)遲了,只得安慰了侯娘子,送了小淘出門后,便立刻安排人手打探,立時天策府的暗探,在京里就活動了開來。 當(dāng)然,小淘也沒有停,她回到曲園后,就讓人把渠少找來,然后將大柱從黑衣人身上扯下的布交給他,讓他想辦法,找到布的主人。 “這布應(yīng)該是軍中的用料?!鼻俚?,他的商行里還曾走私過一批。 “不錯,是軍中的?!毙〉督舆^來翻來覆去的看中,小刀半夜里聽侯貴來報,說是姐夫出事了,便立馬趕到曲園。 小刀將布料湊到燭光處,又覺不夠亮,又讓魚兒去點了兩只,再看那黑布,果然如他心中猜想的那般,有暗紋。 “這應(yīng)該是太子的長林兵服裝的用料。”小刀肯定的道。 “這么說,抓你姐夫的應(yīng)該是太子的人。”小淘問道,心中更是緊張,如今李淵去避暑了,由太子建成監(jiān)國,可以說,如今的長安就是太子作主,若真是他動的手,要救侯岳怕是登天之難啊。 “也可能是齊王的人,齊王的府兵也是用這料,還是太子送的?!毙〉兜溃瑢τ陂L林兵和齊王府兵,他都熟的很,因為他有好幾個哥兒們都在這兩府里混事,雖說上頭斗的厲害,但對一般的下面人卻沒有什么影響,照樣一起喝酒。 “不管是太子的人,還是齊王的人,反正他們是一伙的?!毙√缘?。 “不錯,jiejie放心,知道事主就好辦,我先找人打聽,一定把姐夫救出來?!毙〉稄膩砭筒皇桥率碌闹鳎喾从錾线@樣的事,他還更興奮,他手下的另一批勇士也訓(xùn)練的差不多了,正好用這來考核。 小刀和渠少離開了,小淘站在院子里,看著天際,天際已是魚肚白,一個黑夜就這么過去了,小淘的身體發(fā)冷,手腳也微微在擅抖,這一刻靜下來,想著侯岳,她是真的怕了。 蹲在地上,小淘抱著膝蓋,這一刻,她顯的十分的無助。 “mama,爸爸怎么還沒有回家?”小丑丫軟軟的童音道。小寶哥握著拳頭站在小淘身邊,一張小臉繃的緊緊的。他大些,家里這個晚上這么亂,他雖然不太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也知道,爸爸可能出事了。 小淘將小丑丫緊緊的抱在懷里:“爸爸喝醉酒,不記得回家了,等爸爸回來,小丑丫罰他好不?!毙√缘穆曇?,帶著一絲哭腔。 “嗯,罰爸爸以后不準(zhǔn)再喝酒了?!毙〕笱居脛诺狞c著頭。(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