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清官難斷家務(w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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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傳出段氏生病了,到了傍晚,又傳出病危的消息,小淘對于段氏的生病有些半信半疑,畢竟昨天還好好的,可這病危的消息都傳了出來,自然不能不去看,于是小淘便又匆匆的趕去西直巷段氏那里。 一進(jìn)屋就聞到一股子濃重的藥味兒,侯君集的母親竇氏也坐在一邊,一個大夫正在開方子。那竇氏看到小淘過來了,便連忙向她招手:“岳媳婦,你來了。” 小淘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走到竇氏身邊,見了禮后問道:“段嬸娘怎么樣了?” “大夫說不太好,連脈搏都時有時無的,我已經(jīng)讓家人奔赴洛陽去給秀公子送信了,希望能趕的及?!蹦歉]氏搖頭嘆息道。 小淘也嘆了口氣,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指了指段氏的房間,小聲的道:“我進(jìn)去看看?!?/br> “嗯……”竇氏點(diǎn)點(diǎn)頭。 小淘進(jìn)了屋里,屋里昏暗暗的,那言氏坐在一邊低低垂淚,聽見開門的聲音,抬起頭,見到小淘進(jìn)屋,便站起身來迎著,小淘拍了拍她的背,然后道:“別太傷心了,吉人自有天相。”隨即又問:“眉兒呢?”眉兒是言氏生的女兒。 “奶娘帶著呢。”言氏說著,輕輕一嘆。 小淘知道她嘆什么,雖然段氏沒有說什么,但生了女兒,段氏還是很失望的,如今那鵝兒無所出,估計以后希望也不大,言氏又生了女兒,所以段氏已經(jīng)做主,仍是將蟬兒許給了侯秀,只等侯秀回來圓房。 面對如此情形,這言氏又如何不嘆氣,男兒情薄,這過去的一年多來,言氏又不在侯秀身邊,相隔久了,情就生疏,何況一回家還有親人等著。 小淘了解言氏的心情,不過她跟言氏本就一不太熟,這內(nèi)宅之事,便是那如人飲水,冷暖自嘗。 段氏仍在昏睡,時不時的發(fā)出一種哼聲,這情況總讓小淘回想起侯夫人臨死前的那些日子,也是這般昏沉哼哼的,不由的彎下身子,探了探段氏的體溫,然后轉(zhuǎn)身問那言氏:“昨天還好好的,怎么才一天工夫人就病成這樣了?!?/br> 小淘邊說著,又幫段氏緊了緊被子,怕風(fēng)吹了進(jìn)去。 “昨晚上睡前還好好的,婆母臨睡著還吃了一小碗的銀耳羹,可不知為什么早上就起不來了,大夫說估計晚上受了風(fēng),再加上婆母體質(zhì)本就弱,又應(yīng)了句病來如山倒,才這般?!毖允辖忉屩?,卻沒見小淘回聲,又看小淘的臉上表情有些怪異,便問:“怎么了?” 卻原來小淘在幫段氏緊被子的時候,那手突然被段氏握住,握了兩下,段氏才松開了,再看段氏,仍是昏睡并哼哼,小淘的心立時明鏡一般,段氏是在裝病,那心不由的松開了,她就懷疑呢,哪能說病就病,而且一下病的這么厲害,也不知這段氏弄了什么手錯,連大夫都看不出來。 正想著,聽到言氏的問話,看來段氏為了裝的象,連言氏也瞞著,便道:“沒什么,只是有些擔(dān)心?!?/br> “是哩,都擔(dān)心著呢,也不知夫君能不能及時趕回來?!毖允系?。 坐了一會兒,小淘就告辭,來的時候是半信半疑,回家的時候,那心里倒是十分輕松,言氏以這種方法將侯秀弄回來,倒也是上上之策,唐以孝立國,不管是在朝廷還是在民間,都極重孝道的。 回到曲園,穿越曲折的長廊,小淘進(jìn)了內(nèi)院,在路過穿堂的時候,卻聽穿堂的窗戶外面?zhèn)鱽硪魂囙粥止竟镜穆曇簟?/br> “狗兒,我問你,公子床下怎么有一箱銀錢呢,公子的用度,夫人平日可管得緊了,公子怎么會有那么多錢?!笔钦鋬旱穆曇?,小淘聽的真真切切。 這時狗兒不高興的回道:“公子的房間你們怎么能隨意進(jìn)去?!?/br> “我們可不是隨意進(jìn)去的,夫人早上離開時吩咐的,今兒個天好,前些日子一直下著雨,各屋里的床板棉被的都有些潮,讓我們搬出來曬曬,這才看到的。”珍兒辯解道。 小淘在穿堂這邊聽著,寶兒屋里有一箱銀錢?這是怎么回事,于是就讓紫衣去把三人叫了進(jìn)來。 “說說,怎么回事?”小淘問。 見三人還吱吱唔唔的,紫衣推了推珍兒,低聲道:“還不快說,你們剛才說的話,夫人在這邊都聽到了。” 于是,珍兒才把事情做了交待,原來早上她們?nèi)バ毟缥堇?,拿棉被,拆床板曬的時候,看到床板底下有個箱子,前些日子一直下雨,那木箱底下有些發(fā)霉,兩人就準(zhǔn)備抬出來曬曬,抬的時候又看那鑰匙就連在鎖上,沒拿走,想來里面的東西不重要,便打開,想把里面的東西也拿出來曬曬,沒想一把開,全是一串串的錢子,這才嚇了一跳,連忙把箱子放好,卻是再也不敢碰一下。 不過,兩丫頭也好奇,于是才有剛才攔了狗兒問的事,狗兒自小就跟著小寶哥,是最貼身的伴兒,公子的事情沒有他不知道的。 小淘便望著狗兒,眼神冷冷的,很是生氣的樣子,那狗兒很少看到自家夫人這般,又怕自家夫人冤枉了公子,便咚的一聲跪了下來:“夫人別生氣,這錢是季舅爺放在公子這里的?!?/br> 原來那盧紫娟自小掌著家,因為家里條件并不太好,兩個弟弟讀書又最花銀錢,所以,紫娟從來都是一個錢恨不得掰成兩個花的,這嫁到了季家,因為作坊賺著錢呢,所以小刀那些個月錢都是由他們小夫妻自己做主,家里并沒有讓他們拿出一分,這些錢自然由紫娟掌管,而因為小刀有些浪蕩的樣子,再加上前車可鑒,紫娟不免的不放心小刀,于是便牢牢的抓住小刀的錢包,小刀沒了錢,自然無法花天酒地了。這點(diǎn)可以說,古往今來,女人都是無師自通的。 可小刀卻是本著大丈夫不可無權(quán)更不可無錢,于是他就將平日一些額外的例錢以及秦王的賞賜偷偷的放在小寶哥這里,算是大丈夫的私房錢了。 小淘沒好氣的想著,難怪最近,小刀幾乎天天都往曲園跑,嘴里說是找小十八練練工夫,卻原來是另有緣由。 到了傍晚,小刀跟著侯岳的馬車一起來了曲園,一進(jìn)門,看到小寶哥站在小淘身邊,大大咧咧的道:“姐,你又在訓(xùn)人啦?!闭f著,又拉了小寶哥道:“小寶,走,去你屋說話?!毙毟绫阍谝慌灾背【舜蜓凵?,只可惜小舅愣是沒發(fā)現(xiàn)。 小寶哥自下學(xué)回來,聽狗兒說了這事,正想去通知小舅,卻被mama喊住,還挨了一頓訓(xùn),說他跟著自個兒小舅一起胡鬧,小寶哥就學(xué)自家老爸的樣子,做出冤枉狀,小舅要把錢子放在他屋里,他還能阻止不成。 小淘多是氣小刀,你說你一個大人,將這么多的錢交給一個十歲男孩子,萬一這孩子沒忍住誘惑,大把大把的花了起來,那最后,還不得變的跟一些街上的紈绔一樣。想到這里,小淘就狠狠的瞪了小刀一眼。 小刀有些莫名其妙,小寶哥就在小刀耳邊:“小舅,事發(fā)啦?!?/br> “你沒藏好嗎?”小刀有些急了。 “我藏床底呢,只是今天曬床板給發(fā)現(xiàn)了?!毙毟玎止镜牡?。 “你們倆嘀咕什么,現(xiàn)在離吃晚飯還有一下,寶兒去書房做功課?!毙√灾噶酥笗康馈?/br> “今天沒有功課。”小寶哥說著,又看了一眼小刀,這小家伙也有些壞心,想看小舅挨訓(xùn)的樣子。 “沒有功課去抄書?!毙√話吡怂谎?。 小寶哥不由的小小的翻了個白眼,mama同爸爸一樣沒有絲毫創(chuàng)意,罰人就只抄書一招,看著一邊正看好戲的老爸,侯岳沖著小寶哥眨了眨眼,兩人的食指悄悄的勾了勾,表示同去同去,飯前一盤棋也是有益身心的。 只留下一臉苦瓜樣的小刀。 “姐,我這不是沒法子嗎,你說我身為侍衛(wèi)長,除了當(dāng)差時間,平日里總有些往來交際的,紫娟將錢抓的死緊,娘都有意見了,說我的月錢,紫娟一分也不舍得花在家里,全都悄悄的資助了盧家兩兄弟讀書了,瞧那盧元厚現(xiàn)在用的筆墨紙硯,哪樣不是撿最好的用,全是京里頂頂有名墨香軒的東西,我看小寶哥用的都沒他好。為這事,娘不知在我耳邊嘮叨了多少次了,還有行兒……”小刀說著有些煩燥的抓了抓頭發(fā),那行兒是小刀的兒子。下人都稱行哥兒。 “娘說,窮人的孩子要窮養(yǎng),紫娟卻偏偏要將行兒養(yǎng)出大家氣度來,吃穿用的都要跟盧家的子弟一般,爹娘辛苦賺些錢,哪里肯舍得這么花,娘和紫娟為這事,鬧別扭鬧了好一陣子了。我煩著呢?!毙〉栋欀?,跟自家jiejie訴苦。 所謂清官難斷家務(wù)事,紫娟倒底是盧家的孩子,從小耳濡目梁的都是盧家那一套,以前她家里不寬裕,好的東西置辦不起,現(xiàn)在季家別的沒有,小錢倒不是不少的,紫娟自然要搬來了盧家那一套。 而大家族的這一套,自小苦出身的季娘子顯然是看不慣的,再加上季娘子又是直爽有些潑辣的性子,一言不和就是要罵人的,想想以前,小淘沒少讓季娘子罵,但象紫娟在家里,怕是連句重話也沒承受過,又如何受得了季娘子的說話方式,時間一長,矛盾就出來了。 “那你也不能這樣只管自己快活,娘和媳婦都不管了。”小淘沒好氣的道。 “我怎么管,娘是急脾氣,紫娟卻是悶葫蘆,兩人表面倒是不吵,可私下卻較著勁呢,爹都頭大了。”小刀很是郁悶的道。 得,這個,小淘也沒法子,她也摻和不得,一摻和說不準(zhǔn)就成了挑是非了。(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