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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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幽州都督終于在侯岳的千呼萬喚中來到了。 這天中午,在接到前面的報信的人說,新任都督就要到薊縣時,侯岳便同梁道數(shù)等一干官員去迎接。 新任的都督叫獨孤化,居然是出自獨孤氏族,雖出人意料在卻情理之中。 獨孤家族一直以來是一個特殊的家族,這家族以武起家,隋時雖在朝中風(fēng)云過,但沒過多久,就從朝堂中退了下來,一直以來都是享著尊貴的地位,過著閑散王族般的生活,但也是所有家族中最神秘的一個家族,侯岳為官這些年,對獨孤家也知之甚少,只記得當(dāng)年,二哥在世時,曾聽他說起過獨孤家在江湖上很有地位,侯岳便猜測著,也許當(dāng)年獨孤家退出朝堂后,就開始進(jìn)入了江湖,這里所謂的江湖自然不是武俠小說中的江湖,卻相當(dāng)于現(xiàn)代的黑幫。 自隋以來,混混兒,游俠,浮浪人,豪強在地方都有一定的勢力,再加上青樓和賭坊以及鏢師這三者構(gòu)成了一個極其復(fù)雜的武力系統(tǒng),他們常常游離于朝廷的冶理之外,同地方小吏混跡在一起,要么拉籠地方官,要么架空地方官,做事為所欲為,朝朝官員一致認(rèn)為,這些人實乃是國之毒瘤。 更有游俠,好打不平,又仗著本領(lǐng)高強,偷盜曰為劫富濟(jì)貧,殺官曰為民除害,常上朝廷頭痛,偏偏這些人在民間極得民心,一旦震臂一呼,響應(yīng)云集,說不準(zhǔn)就要動搖朝廷根基。所以每一任地方官都特別關(guān)注這些人。 自古以來便有俠以武犯禁之說。在朝廷看來,這些人就是以武犯禁了。 而同時,這江湖里面,利益眾多,所以,據(jù)說,當(dāng)年隋帝便讓獨孤家退出朝堂,暗中潛伏在江湖里,用江湖的規(guī)矩管理江湖,成為隋朝暗中的勢力。這本是隋朝的秘密力量,當(dāng)時,文帝的布局朝中無人知曉。而后來,煬帝又是殺父繼位,也因此并不知道獨孤家的暗中所為,再加上當(dāng)年獨孤老爺子又是忠義之士,對煬帝荒yin的行為看不慣,幾次聲色俱厲的勸諫惹得楊廣十分不快,此后便不準(zhǔn)獨孤老爺子上朝。 獨孤家見事不可違,便徹底的邊緣化了,外人都只道是獨孤家也就一閑散貴族,尊其貴,但卻也沒太放在眼里。 然獨孤卻一直在蟄伏,據(jù)傳李淵起兵前夕,獨孤家就派了這個獨孤化去太原見李淵,此后獨孤化便一直跟在李淵身邊,還曾救過李淵一命,別人都以為,獨孤家如今仍能保據(jù)家族長盛,是得益于獨孤化此次的救命之恩。 而實則卻是,獨孤化是獨孤家江湖新一代的掌門的繼任者,把他放在李淵身邊,也就說明了,獨孤家的江湖實力為李淵所用,這對李淵來說絕對是不小的助力。而也正是因為這股力量,使得獨孤家入唐以來,地位不降反升,以朝華小小年紀(jì)便封為郡主可見一二。 這次新都督人選,朝中爭執(zhí)不下,李淵將李二招至寢宮中,密談了一個多時辰后。第二天一早,獨孤化就成了新的幽州都督,顯然李淵將獨孤化推薦給李二,同時,父子又完成了一次勢力交接。 “侯大人,久仰久仰啊,聽說,你酒量不錯,等安頓好,咱們痛飲幾杯?!豹毠禄且粋€三十多歲的漢子,中等個子,體形十分的勻稱,笑咪咪著眼,看著實誠,可侯岳總覺得他不簡單,有種笑面虎的感覺。 所以這獨孤化一見便宛如故交的神態(tài),讓侯岳很不解,也有一陣不適,貌似自己跟這獨孤將軍沒啥交情吧。 心里雖然嘀咕,嘴里卻呵呵笑道:“這酒我隨時奉陪,只是將軍得趕緊些,把這保境安民的重任接過去,我這肩膀?qū)嵲谑怯行尾黄??!?/br> “侯大人過謙,就本將軍所知,你做的可不比別人差,甚至短短的一個月不到,就促成奚霄二族歸附大唐,又滅了一支同羅部,這樣的功勞讓我這個將軍汗顏哪?!豹毠禄匀恍溥涞牡馈?/br> 侯岳懶得在提這話題,正要引獨孤一行進(jìn)城,卻不料一個清亮的女聲突然插了進(jìn)來:“二哥什么時候變的這么虛偽了,你在路上不是說……” 侯岳朝聲音望去,說話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穿著一身紅衣,很亮眼,那少女說到這里還頓了頓,然后模仿著獨孤化的聲音道:“可惜了,侯大人終歸是文人,要是我就趁勢滅了突利,直接斬掉頡利可漢的一條臂膀……” 侯岳聽了她的話,臉上有些怪異,心里想著,突利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開始對頡利不滿,若是有人從中再挑唆一下,把他接過來,豈不就是斬斷了頡利的一條臂膀,看來過段時間,找個機(jī)會點點獨孤化。 “朝華,不可無禮?!豹毠禄粗巧倥?,臉上卻有些無奈,顯然拿他這個meimei無可奈何。說著就指著她介紹給侯岳道:“這是我meimei,獨孤朝華。” 獨孤朝華?李淵親封的郡主,被老四砸傷了頭的那位姑娘,不由的轉(zhuǎn)過臉,看著跟在自己身邊的侯山。 侯山老早就看到朝華郡主,只是這丫的裝沒看見,一直低著頭。 侯岳肚子里暗笑,轉(zhuǎn)身便向朝華行了個拱手禮,同行的官員也連忙見禮,那朝華連忙將身子移開半步,還禮道:“各位大人不必禮,朝華年少,受不起?!闭f著又沖著侯岳:“家里的老太君提起侯夫人,每每贊賞有加,這次朝華隨兄長來幽州,老太君托朝華帶話,問侯夫人好。” “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侯岳連連擺手,開玩笑,獨孤家的老太君,那可是個超然的存在。 “老太君還吩咐,讓朝華多跟侯夫人學(xué)學(xué),以后朝華免不了要上門叨擾,侯大人不會見怪吧?!?/br> 朝華一番話,一番動作,無不顯示身為郡主的大氣和謙和,盡顯獨孤家女子的大家風(fēng)范。 侯山這時跟不認(rèn)識朝華似的,說實在的,在長安,讓他唯一不順的就是這個朝華郡主,朝華兩個字在侯家老四看來,那就是跋扈,女土匪的代名詞。 侯岳心里也暗暗奇怪,小淘跟他說起過朝華郡主,還說她帶了人到家里砸老四的家當(dāng),最后卻叫老四拿小花瓶在額上破了個頭,差點引出大禍。 不過錯有錯著,最后以此為契機(jī),解決了曲園茶樓的事情,當(dāng)然,最后得利的還是獨孤家,聽京里來的人說,那曲園茶樓和秦風(fēng)茶樓合并后,再加上梨園歌舞,如今那里成了長安最熱鬧的地方,獨孤家也賺了個盆滿缽滿。 便掃了朝華一眼,沒想正看到朝華悄悄的瞪著侯老四。便心知肚明,大家風(fēng)范里家族教導(dǎo)出來的,而脫跳才是她的本性情。 一陣寒暄,眾人便進(jìn)了城,一起到了都督,只等獨孤化休息清洗一下,接下來還有一場接風(fēng)宴,這也是官場的慣例,侯岳當(dāng)初也經(jīng)歷這么一遭。 而在接下來的接風(fēng)宴上,獨孤化讓侯岳見識了什么叫做海量,雖說酒席上的酒并不是燒春,但也算是比較烈的酒,獨孤化幾乎是來者不據(jù),中途最多也不過多上了幾次廁所,一直到酒席結(jié)束,他雙眼仍十分有神,沒一絲毫醉態(tài),侯岳下意識的在地上看了看,心里懷疑著,這廝不會是練六脈神劍的吧,將酒通過小指頭給逼出來了,可地上干爽的很,醒過神來,也不由的為自己這樣的想法好笑。 而小淘則在里間陪著獨孤娘子和獨孤朝華吃酒,同坐在還有其他幾位夫人,青草沒來了,梁道數(shù)幫她告假了,他娘子又懷孕了,身體不太好,要在家里養(yǎng)胎。 那獨孤娘子在長安時,曾在老太君身邊幫忙著打理家里的生意,這次跟著自家夫君來幽州,正想著做點什么賺錢的生意,而她對于小淘也是記憶深刻的,因為老太君常常在她們耳邊提及,說這侯娘子,深懂商場進(jìn)退之道,即能賺大錢,又能在面對大利潤時該收就收,人生之道就在進(jìn)退二字,但許多人的眼睛只看著前方,因此許多人只懂進(jìn)不懂退。 吃飯的時候,獨孤娘子認(rèn)識了小淘,便有意無意的提及:“聽老太君說,侯娘子經(jīng)營茶樓很有一套的,怎么在這里不再開一間茶樓呢?” “還真有這想法……只是身邊沒有合適的人用?!毙√曰氐溃谎劬涂闯隽霜毠履镒拥男乃?,說實在的,小淘這段時間有些靜極思動,也想著開茶樓,只是一來,將四和青菊叫她放在柳城經(jīng)營茶樓生意,將原來將家族分給他們?nèi)康膬砷g店面收了回來打通成一間,二樓是雅坐,一樓就是大茶壺,走的中低消費路線,柳城畢竟是個小城,走高端的不行,沒那么多的客源,如今將四和青菊在柳城做的不錯,也沒必要叫過來,可在這邊,又沒有真正適用的人,紫衣雖跟在她身邊有幾年了,可照顧人行,打理茶樓還差好多。二來,侯岳是御史,她如果出面開茶樓,怕是方方面面的會牽扯,到那時不是給侯岳找麻煩嗎? 也因此,她只好按下心思,窩在后院養(yǎng)花種草,挖空心思了弄吃,弄的侯岳都開玩笑似的說了,小淘若是現(xiàn)在穿回去,說不準(zhǔn)就是一大廚。 于是,兩人可以說是一拍即合。 獨孤化這回可是帶了不少家人過來,其中有不少曾經(jīng)經(jīng)營過青樓賭坊的主兒,這些人都是八面玲瓏的,開茶樓,那是小菜了 接下來幾天,侯岳跟獨孤化完成都督職權(quán)的交接,而小淘則和獨孤娘子,再外帶一個湊熱鬧的朝華,三個女人常常關(guān)了門,一商量就是一天。 那獨孤娘子也是個有膽色的女子,而且,較之小淘開茶樓的想法,這位獨孤娘子步子則邁的更大一些,要效防京里的梨園,同樣弄一個,結(jié)合聽?wèi)颍f書,品茶三位一體的園子,這一擺開,那也是大手筆了。(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