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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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去周邊打?聽一下就清楚,燕家老爺夫人這么多年根本就沒離過永安鎮(zhèn),現(xiàn)在卻將燕三少爺孤零零地丟在這里?……他們不怕燕三少爺哪天就突然沒了嗎?” “還是說他們其實早就提前做好了準備?” “您不覺得燕家長輩離去前的一系列安排像是在給燕少爺安排后事?嗎?連永安鎮(zhèn)這一座鎮(zhèn)子上的產(chǎn)業(yè)他們都一并舍了!” 余阿爹的雙目閉緊復又睜開,“阿爹知道燕家人是好人,他們幫了我們許多,我愿意拿命還燕家人的恩情,可……可是我不能看著他們殺死我的孩子?。 ?/br> 他緊緊扣住余漁的肩膀:“我知道你?不喜歡余慶,起初我也沒有全信,但后來我……先前那段時間我日日在鎮(zhèn)上擺攤,鎮(zhèn)中的達官貴人街巷布局都記了個七七八八,城北有家棺材鋪子不知道你?是否清楚,昨夜我和余慶親耳聽到、我親耳聽到燕家的人去詢問他訂的棺材打?的怎么樣了!” 也不單單是棺材,還有一系列cao辦白事?要用的東西?,燕府的人要的很急連連催了那棺材鋪老板數(shù)次,險些就將老板給催生氣了。 “催催催,鋪里?有正好的你?們不要,偏看不上那木材要自己定做,一副棺槨哪兒那么快就能打?造出來?單是你?們挑的木料就不好收,也就是我這鋪子里?剛好有點存貨吧……”。 “少廢話,早做出來你?也能早結(jié)了工錢?!毙P不滿道。 那棺材鋪老板姓于,和他家的余姓同音,在永安鎮(zhèn)上開了十幾年的鋪子,也算是位在鎮(zhèn)上頗有“名氣”的人物。 只是他的名氣卻算不上多好,說是惡名也不為?過——這人懶惰脾氣還大?,手藝的確是有,做起活來卻拖拖拉拉的不拖到萬不得已根本懶得動彈,頗有些見人下菜碟的意思,用不用心用幾分?心全看主家出了多少銀子,銀錢給的不滿意了甚至還會在東西?上動手腳偷工減料。 他的膽子倒是也大?,死人的生意都敢這么糊弄,也不怕真有被他坑的冤魂半夜爬上來找他。 “話說回來,你?家三少爺不是已經(jīng)備了副棺材嗎?我記得是燕家從府城里?運過來的吧,用的木料還是上好的……”。 “做你?的事?,不要多問?!毙P打?斷了他。 “三少爺自然早有準備,這是給其他人的,閉上嘴做你?的工吧。”小廝陰沉著臉,語氣兇狠極了。 余慶和余阿爹當時就在鋪子里?面,余阿爹親耳聽到了這兩人的交談。余慶的木工活做的極好,還在漁村里?時就常常撿了木頭隨手雕刻些小物件帶去外面售賣,到了永安鎮(zhèn)上憑著打?井和木工等?手藝短短幾月就攢到了普通村民?一年都未必能賺到的銀錢。 棺材鋪的于老板當然也會雕些東西?,但他這人實在是太懶了,據(jù)余慶所言于老板接到了來自燕家的一筆大?單,因是急活燕家又額外添了不少銀子,于老板收了定金轉(zhuǎn)手又托人找到余慶的頭上低價雇傭余慶做一部?分?,這才讓余慶知道了燕家定棺材的事?。 “我第?一反應(yīng)是不敢相信,私下里?又托了不少關(guān)系打?聽了番,但這事?情似乎在燕家也是秘密,問了一圈都沒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這些還是我趁于老板醉酒從他口中套出來的?!庇鄳c惋惜道。 余阿爹本來是不信余慶的,但被余慶帶著到棺材鋪里?走了一趟后……他也不得不信了。 他迅速地將這一切給小漁講述了遍,最后又擔憂地抓緊小漁:“鄰村的那個哥兒現(xiàn)在早就化為?一抔白骨了,余漁,這種?事?情我們真賭不得。” 永安鎮(zhèn)南邊有戶姓鄧的秀才,一把年紀家里?有不少孩子,長子那年同學堂同窗進山踏春時意外從山上滾落下來,下山路上拖延了救治傷了根基,在病榻上掙扎了幾日也撒手去了。 老秀才一碗毒藥逼死了兒媳,兩人同棺而葬一同被埋進了黃土,可悲的是全鎮(zhèn)上下都知道兒媳的死因,卻無人追查婦人死去的真相。 老秀才就說兒媳思念夫君一時想不開隨他去了,事?發(fā)當時又無其他人證在場,官府倒是也能讓仵作在尸體上多下些功夫挖出些證據(jù)出來,但……鎮(zhèn)上總共只有零星幾個秀才,秀才舉人的數(shù)量也是地方?官員考核的重要標準之?一,衙門里?的大?老爺還指著過幾年調(diào)職去個富庶些的地方?呢,案件報上去沒幾日便草草結(jié)案了。 這事?壓根就沒鬧起來,大?多數(shù)人早已習以為?常,還是余慶特意將其打?聽出來講給了余阿爹:“鄧秀才現(xiàn)在還在鎮(zhèn)上的學堂里?做夫子,說不定哪日你?也曾在街頭巷尾與他擦肩而過呢!” 余慶語氣隨意,余阿爹卻聽的毛骨悚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小漁,聽爹爹的話快些走吧,這地方?多待一刻我都怕的厲害!”余阿爹聲音顫抖嗓音嘶啞,像一只受盡了驚嚇的炸毛的鳥,即便處在靜謐安全的環(huán)境中也要時不時地不安地撲動幾下翅膀。 “走?”余漁垂下頭,“爹爹,我能走去哪兒?” “你?我的戶籍在我成親時就已經(jīng)一并落過來了,沒有路引沒有憑證,官道兩側(cè)處處設(shè)有關(guān)卡,我們能去哪里??”余漁試探道。 余阿爹話音一頓,明知附近無人卻還是不自知地又將聲音放輕許多:“前段時間下的雨你?還記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