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小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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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推薦收藏!!! 張非手起刀落,切斷了連著心臟的心條血管。壯漢搶一步上來,把還在跳的心臟包進保鮮膜里,再放到泡沫箱里。眾人這下才看到那箱子里原來放著半箱的冰棒——最便宜的那種,一根一毛錢,只用水加蘇打,有點甜味——他將那個心放到箱子后,老頭伸手把冰棒理了理,讓它們將這顆心埋了。而那顆火熱的心居然還在跳著,頂著冰棒堆一動一動。 張非不禁后悔起來:看樣子這是好東西。虧了嗎?也許吧,但自己現(xiàn)在要這東西有什么用,怎么處理才能補身子自己又不知道,只能當成是一個大豬心吃了。別說張非還真喜歡吃豬心,就喜歡那種嚼勁。 老頭站起身,壯漢就過來,將一把錢塞到張非的手里,都是紅票子,身后的親友團馬上接過去點驗起真假來。其實不用看張非也知道是真的,假的話他沒必要搞這種排場——就算是假的他也認了。 大元和羅師確認錢都是真鈔后,交給大榮把錢放進剛準備的錢箱子里。其實那就是一個鞋盒。小榮拿了一百塊錢跑到店里面去換零錢。 大馬在一邊灰頭土臉的一句話不說,張非嘿嘿笑兩聲說:“大馬,不好意思啊,人有花十倍的價錢,你也別怪我貪錢,我還沒娶媳婦呢,得留點本。”這話引得當場的人都笑起來,那些人一個調(diào)侃一句。 這個說:“你這么快就想著娶老婆了?長毛沒?” 那個說:“沒長毛怕什么,娶回家不長毛也能用!”哄笑。 “娶媳婦了要不要我教教你怎么用?” 另一個說:“你得把那條豬鞭留著,那樣老婆就不會嫌你小了……” ……這群人好像什么事情都能想到那里去。 三鵬見有人高價要了豬心,心里著急,要是平時肯定也跟著眾人調(diào)侃兩句,不過他現(xiàn)在沒這個心情,便挨到張非身邊說:“你把豬肚割下來吧,我訂了的?!?/br> 后面的人看三鵬的急樣,一個個也都急了,報上來說自己訂了什么,張非讓大榮去處理?,F(xiàn)在他不緊張了,反正就是一頭豬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殺都殺了,還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先把內(nèi)臟一骨腦地全掏出來,放到大臉盆上,讓小榮和阿海把那些東西都整理一下。幾個親友團當然閑不住,都忙起來。那個大臉盆里面的東西是這些人最想要的,一個個都圍在那里不肯移步。 內(nèi)臟清完就開始扒皮了。野豬的皮不能像家豬那樣連著豬內(nèi)一起賣掉,得把它扒出來,這東西可以熬成野豬膠,野豬膠泡成酒,喝一小杯一晚上不用蓋被子,猛著呢。 當然別人要買生豬皮也行,得按著價格來買。 剝豬皮倒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難,皮與rou之間有一層很薄的rou油膜,只要用點力皮rou就分開了。張非只用一把小刀子就找到了庖丁的感覺,一小會兒那塊完整的野豬皮就被他放到一邊,當然說好了,這東西三家齊分了,當然不能賣!這可不是什么時候都有的。到時候泡上一壇子米酒,對,年底的時候可要多釀些酒,到時候可以泡些野物,現(xiàn)在用不著喝,等以后拿出去賣那才叫值錢呢。單是米酒放到若干年后,陳年老米酒,喝進去只有醇和甜香,想買都沒地方買的。 剝皮的時候人又圍不少過來,主要分成兩圈,一圈在張非這邊,看他剝皮,一圈在大臉盆那邊,多是訂了貨的人。還有一些游蕩于彼此,再加上一些小孩子,合作社一下子熱鬧非凡。也難怪這時候大家吃完飯要午睡還早,也閑著沒事,村里的消息經(jīng)不起傳的,兩三下傳得誰都知道。甚至有遠一點的都開著摩托趕來了。誰都知道這種天氣要買就要新鮮,要等到下午他們干完活回來,rou都在案上臭掉了誰還要? 現(xiàn)在不僅圖新鮮,選擇性也大,買回去燉上,晚上吃剛剛好。 對了,問一下老頭子那些東西要怎么吃啊,能補的就補,張非這身子骨以后可以要擔大任的,不能虧了自己。抬頭沒看到老頭子,只從人群腿中間的縫里看到他和抱著泡沫箱的壯漢,已經(jīng)走遠了。 問別人也能問到放什么中藥進去燉,實在不行的話就加點當歸枸杞就行,反正這也是補,藥下太多了反倒沒了rou香。 眼前都是腿,大多是穿著短褲就出來的,大老爺們喜歡穿著一條老式內(nèi)褲到處溜,村頭走到村尾也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妥,不過這些腿沒什么好看的,要看張非自己就有,他要找的是女人的腿,可惜都是中年婦女的腿,正常都是短而粗的,再不然就是細得腿上血管要爆出來似的,一點美感都沒有。再說了,大中午的哪個漂亮妞會出來買rou?這都是大人的事。 張非看了一圈真是失望,不得不低頭接著干活??伤苫畹臅r候那些人總喜歡指手劃腳的出主意,有些還不懷好意,明擺著就是要騙張非一個小孩子不懂事。像大馬他爸老馬就讓張非把瘦內(nèi)上面的那層亮色淺油層給去掉,還說這東西沒用,五塊錢他要買了。 大馬在一邊沒說話,張非抬頭看看老馬,六十多歲的人了,怎么腦子還這么不好使呢?這幾個孩子雖然不大,可怎么的也是社會主義接班人吧,你一個舊社會走過來的人也太把我們看得腦殘了吧?這么明顯就要買走這一層亮油?剛才那個老頭子還說這層亮油拿去泡一兩左右蒸熟的糯米,半年后就成金黃色的膏狀物,可以跟駝鳥油比。他雖沒說駝鳥油有什么功效,張非心里卻是明白的,珍貴啊,幾克的東西賣四五百塊錢,賽黃金,能賣你五塊錢? 張非嘿嘿兩聲,說:“老馬,五塊錢,要不要把豬鞭也賣你?” 老馬馬上順口而出:“好啊,反正你小孩子要那東西也沒用,五塊錢我就掏了。” 邊上人一陣哄笑,阿海的老爸羅師在那邊手里收拾著豬內(nèi)臟,忍不住抬頭就叫:“老馬,你還以為現(xiàn)在小孩子像我們小時候啊,騙說吃鴨爪寫字會抖就拿給你吃了?他們比你都精!” 然后有人附喝:“羅師,你說吃鴨爪手會抖是怎么回事?” 羅師就站起來伸伸腰,點了一支煙說:“我小時候有一次過年,家里就分了我一只鴨爪,我剛拿到門口還沒吃呢,老馬就過來了,說小孩子吃這東西手會抖,以后寫字不整齊,我不懂啊,他就拿去吃了,還說是幫我!老馬這招用了這么多年還要用???” 眾人一齊笑起來,笑得老馬臉紅到發(fā)紫。老馬那點事村里人都知道,后來家里人給小孩子鴨爪的時候都會交待說吃這東西不會寫字不好看,不喜歡吃要拿回來。據(jù)說老馬不止從一代的孩子手里騙過鴨爪,雞爪也有,別的什么東西也有。 大家在笑話老馬,他兒子大馬卻沒辦法反駁,這是事實,怎么爭辯?他臉上了很難堪,轉(zhuǎn)話題說:“羅師我的豬腰倒是收拾好沒有?我付了錢可是要回去睡覺的!”感覺老馬就不是他父親,而且只是路人而已。 羅師瞪了他一眼,接著笑:“好了好了,阿海你給他裝起來?!?/br> 大馬走了,老馬卻沒走,蹲下來再跟張非商量:“你把這層油賣我,五十塊。” 邊上有人就看不下去了,是厚道的二鳳嬸。說她厚道是因為前世的時候張非去她攤子上喝豆?jié){,別人兩碗是六毛,張非絕對是五毛,別人兩碗豆?jié){三條油條一塊二,張非絕對是一塊錢。而且買小菜的時候她都打的比較多。但其實對于別人,她似乎不怎么厚道(村里人真論起來也沒幾個算得上厚道的),張非就親眼看到她把張非巷子里一個老太婆外加兩個女兒給罵得坐在地上號啕大哭。二鳳嬸開口就說:“別聽老馬的話,這東西自己留著,殺一百只野豬也不見得有這么一層,老馬你倒好,五十塊錢就要買,聽嬸的,留著有用?!?/br> 老馬就不依了,剛才丟了的面子現(xiàn)在找到機會了得找回來,開口就罵:“你個沒男人x的貨,搗什么亂,我買我的東西關(guān)你屁事!” 二鳳嬸當然不依了,開口也就罵起來:“你有女人x,有女人x你找自己媳婦x什么出來了?”這話很毒,這也是大馬的痛處,老馬把大馬的媳婦給x了,他媳婦受不了別人說閑話就喝了農(nóng)藥,大馬這才不認老馬。二鳳嬸是寡婦,嫁過來沒幾年男人就死了,她拖著個女兒也挺不容易,想找人改嫁了,可就有人說她命里克夫,沒人敢娶她,她就早上的時候在合作社賣點豆?jié){小菜什么的,白天還得帶著個孩子去山上干活,男人死了公婆哪里會有好臉色,只留了一點瘦什么都種不好的山地給她,要沒那個小攤,估計早就餓死?,F(xiàn)在有人罵她的短,她當然應戰(zhàn)。 小云雪玲不知道什么時候蹲在張非邊上,抬頭看著兩個人。眾人也沒勸架的意思,至少到目前這種狀態(tài)還不會勸,得等到要動手了才會上去拉架。 張非也不好說什么,眾人把注意力轉(zhuǎn)到別處去也好,但別罵得太兇了,打起來對他生意不好。 老馬被人這么一揭短氣得跳起來,這是他這輩子最怕人說起來的事了,偏偏眼前這個惡婆就當著這么多人罵出來,他順手撈起我放在rou案上的陰蘘袋子,沖二鳳嬸就要砸過去。張非猛地站起來伸手拉住他的手,把東西奪下來,冷冷地說:“這東西還沒定價,你要是砸了我說多少錢你都得買!” 老馬被張非這一句咽了回去,但那邊二鳳嬸卻不依了,就要沖上來。她身后是她女兒英妹,憋紅了臉抱住二鳳嬸。 “好了!”張非厲聲喊了一句,見雙方都靜下來他才接著說:“今天是我引起的,這件事對事不對人,老馬你有錯在先,二鳳嬸只是提醒我,你要是還想買什么東西回去就按我出的價來,能買就買,不能買就回去睡覺!” 張非沒想到這話說得這么氣派,說得全場人都靜下來了。 “什么叫買不起,又不是沒錢要賒賬,我去買包煙,別一下子都賣光了!”老馬嘴上不吃虧,退出人群向合作社邊上的雜貨鋪走去。 此時二鳳嬸也平靜下來了,英妹這才放開了她。 張非走過去說:“二鳳嬸,謝謝你?!边@話他說的無比誠懇,二鳳嬸看著我,笑了:“你小子有出息,以后不得了?!?/br> 張非笑說:“呵呵……二鳳嬸要買什么,等一下我讓小云給你送到家里去?!?/br> 二鳳嬸就要了一斤前腿rou,又交待說別人亂說什么不要聽,只管照你想的去賣。而后推開人群離開了,身后跟去的英妹回頭看了張非一眼,似乎想說什么,卻被二鳳嬸叫了一聲,急急地走了。 張非這才蹲下來,雪玲問我:“你手里拿什么東西???” 張非低頭一看,靠!剛才從老馬手里搶下來的豬蛋蛋還拿在手里,心里一陣惡心,連忙丟到rou案上。 小云附在雪玲耳邊說了一聲,這小姑娘臉就紅得不行了,還抬眼看張非,估計是怕他笑話。 張非就納悶了,這么好的姑娘,怎么后來就是讓土狗給占了呢?而且聽他們說中學下面那個變電臺邊那可是幾百個套套啊,全是兩個人日日夜夜積下來的。唉,當一個女人面對自己認為的真愛的時候,哪個不是讓自己做出最大的改變呢?更這種改變有的是好的,有的卻是讓人不爽的。 想到這兒張非心里就堵得慌,低頭接把剝那層亮油。其實就跟從泡濕的書本上撕下紙張一樣容易。 等這野豬現(xiàn)在變成光溜溜的精瘦身子時,張非眼子里又只有錢了。 他起身一用力就把它抱到rou案上,大喊了一句:“現(xiàn)在開張!”手里抓起一把割rou刀。 但rou案邊的人只是看著張非,足足看了有半分鐘,氣氛很不對,合作社仿佛是回到了平時的午后,烈日下只有趴在不遠處另一個rou案下的狗喘氣的聲音。 張非看眾人不動,就問:“怎么了?這豬拉回來的時候還是活的,怎么不想買了?” 還是沒人動一下,眼睛依舊齊刷刷看著張非。 張非說:“不是藥死的!你們也看見了,它是被那把鋼線插死的?!?/br> 大榮他們感覺到事情不對,也都看上來,阿海問了一句:“張非,你是怎么把它抬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