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徐文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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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的雪玲精神很好,看到自己又趴在張非的身上流了他滿胸的口水,臉紅起來。好在她的小非哥從來沒有覺得她這樣的睡姿態(tài)不好,也沒因為了自己流的口水而生她的氣。這大半個月以來她幾乎天天都賴在張非身上,只是每天醒過來張非都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了。不過早上她去還趴在他寬大而厚實的胸口上,頓時覺得心情大佳。 她起身脆在張非腿間,輕輕地握住張非的把柄,臉上浮出淡淡的紅暈…… …… 每一天都過得很平靜,村子里的人都忙著自己的事情,做著永遠(yuǎn)做不完的事情——地里的草才冒出一點頭,便會有閑在家里無事的半大孩子揮著鋤頭把它們除去。接連的晴天無疑讓小孩子歡喜得緊,一個個都跑到上水吼去游水。張非自從上次的事件之后便再沒去過水吼,每天的事情就是跑跑山,有時候也跑到山上去打一只野豬回來。對于張非的那個農(nóng)場,他的父親老張不知從哪里聽說了,打電話過來問了幾次,在確定張非把手續(xù)都辦得完整后也不再過問了。“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只要保證把書讀好了,別的事情我不管。”老張的話有點恨鐵不成鋼。農(nóng)村的孩子從小都會被教育著要好好讀書,以后就不用種田了。畢竟在這世道看來,種田的人處在社會的最底層,連做乞丐的收入都要比種田來得強(qiáng)。 張非對于村人的那種眼光也不去理采。畢竟這種做法在所有人看來都是不可理解的——就連張非自己有時候也搞不懂自己為什么花了那么一筆錢買下這么一片土地,現(xiàn)在年輕自然是不會呆在這里,外面的世界太大,他得出去走走。可是如果等到老的時候再回到農(nóng)場里來,自己還能照顧得了嗎?更何況自己前世有太多失敗了,他雖然是一個小富即安的人,卻不是一個失敗了就不敢再去面對的人。 今天合作社市場又有野豬rou了,還是張非提供的。這對于村里人來說實在說不上新奇了。這一個月別人也打到過野豬,只不過都是早早就死透的野豬,賣相上并不怎么好,只不過價格還堅持在十元錢一斤。于是相對來說好很多的“張非牌野豬rou”就賣得更好了。有了比較村人才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壞的。雖然一斤比別人貴了兩塊錢,他們買的時候嘴上也總是會嘮叨幾句,卻一點不減銷售的速度。 張非站在rou案前面往二鳳嬸的攤子看過去,那邊還是二鳳嬸一個人在忙,至于英妹,張非不清楚她是否真的去了滄華市給親戚帶孩子。他也不敢多想,前世的他就是想的太多做的太少,才會一事無成。張非嘆了口氣,從口袋里摸出煙來點上,長長地吸了一口,讓煙霧充實自己的空虛。 空虛就是莫名其妙地就襲來,讓張非有點無所適從。他總想著找些事情做,比如背那些古文,比如去山上打野豬,再比如扛著鋤頭到地里面去勞作。只是一閑下來,空虛就把他壓得渾身不自在——一個人重生了,有各種各樣的經(jīng)歷卻不能拿出來跟別人分享。身邊都是認(rèn)識的人,卻要一天天等著他們長大成熟起來。這有如煉獄,讓人抓狂。 籠在村子上面薄薄的青煙散去時太陽已經(jīng)升到了半天高了。張非收了攤子,扛著剩下的一大片后腿rou回到家里。小云不在家,估計是跑到雪玲家店里去玩了。這兩個丫頭天天粘在一起,長久獨立的張非有些不明白兩個人居然可以這么不奈其煩地一直在一起玩。想想自己從大學(xué)以來就習(xí)慣了自己的生活以自己為中心,沒有人圍著他轉(zhuǎn),他也不會圍著別人轉(zhuǎn)。 起好炭火把野豬rou放到鹽鍋里蓋上,張非已是汗流浹背了。坐在椅子上點起一支煙,看著閣樓板上蜘蛛織著網(wǎng)。 “張非……”門外弱弱地有人叫了一聲。 站在涼門外的正是徐文靜。對于這一個多月來看慣了身邊小姑娘的張非來說,徐文靜顯得成熟一些——又或者是那種“城里人”的氣質(zhì)讓她跟別人一點都不一樣。 “是你……進(jìn)來吧。”張非沒料到她會找到自己家里面來,不過他也沒有起身,懶懶地說。 徐文靜走進(jìn)來,身后跟著進(jìn)來的是一個小個子短發(fā)女生,不過看起來很壯,皮膚曬得挺黑的。 “請問張非在嗎?”徐文靜顯然沒認(rèn)出張非。 “我就是?!睆埛堑卣f。 徐文靜仔細(xì)看看張非,眼前的男人雖然跟印象里的張非身材上差別太大,不過長相上卻還是可以認(rèn)出來的,剛才一進(jìn)來就以為他是張非的哥哥,這下她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張非說:“坐吧,沒想到你會到這里來。”聲音還是懶懶的。 徐文靜在張非面對坐下來,小個子女生也坐下來,兩人正對著張非,拿眼四處掃著這間屋子。 “這就是你家?”徐文靜問。 張非點點頭,沒開口。 “你記得我是誰了嗎?” “記得了,上次聽英妹說起這件事情才想起來的,沒想到你變化這么大?!睆埛遣恢酪f什么,這兩天心情一直不怎么好,也沒怎么說話。 “哦……”徐文靜覺得張非態(tài)度有點冷,一下子也不知道要怎么接話。 “你是張非?我怎么覺得一點都不像?上次大溪灘上是你嗎?”短發(fā)女生說。聲音有點中性。 “是我,最近長高了一些……你們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村口隨便問了個人就跟我們說了,你好像是個名人啊,問了幾個都知道你。”短發(fā)女生說。 張非笑笑:“一個村子才幾個人,都認(rèn)識的?!?/br> 徐文靜似乎不想就這么說不上話,搶了一句:“我……過幾天要回滄華了……” 短發(fā)女生聽到這話很自覺地就站起來:“我去轉(zhuǎn)轉(zhuǎn),你們聊。”沒等張非開口已經(jīng)出了門閃了。 “你要讀初三了吧?” “嗯……” “成績怎么樣?應(yīng)該還不錯吧?”張非覺得眼前這個女生確實和自己有太大的差距了,不是年齡上的,而是人生前途上的?,F(xiàn)在雖然說張非有那么一百來萬可以把自己變成滄華這個特區(qū)的人,可他畢竟經(jīng)歷了那么多,即使大學(xué)幾年自己算是一個城里人了,可是骨子里卻還流著農(nóng)村的血,這是沒辦法改變的。 “還行吧,你呢?以后有什么打算?”徐文靜問道。這是張非重生以來第一次聽到有人問他有什么打算。有讀者也納悶了,重生都玩到快八十章了張非你小子怎么還是連一點打算都沒有呢?張非自己也納悶啊,重生后想著就是把書讀好,然后上好的高中好的大學(xué),再以后找一份好的工作,高中里面要好好戀愛,大學(xué)里面也要好好戀愛,然后呢?娶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的人,每天上班下班……那重生有什么意思? 什么打算呢?如果沒遇到這些事情,也許自己會就那么過下去??墒峭蝗痪陀辛艘话俣嗳f,突然就經(jīng)歷了一場金水滅門案,這世界似乎一下子多了很多可以讓自己去切入的點,留下很多迷團(tuán)等著自己去解,那自己又有什么打算呢?之前還帶著一副小孩子的皮囊,只能守在村里等著自己長大,眼睜睜看著身邊那些年紀(jì)跟自己心理年紀(jì)一樣的人卻只能跟那些小時候一起玩到大的小孩子作伴。現(xiàn)在倒好,老天干脆讓自己看起來就是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了,那自己還想怎么樣?真守著一個農(nóng)場過活嗎?不行!張非心里喊了一聲。此時他已有了自己的打算了。 雖然如此,但張非還是回答:“沒什么打算,就是讀書考一中,然后上大學(xué)。”這還真算不上是打算。 “哦……”徐文靜眼里閃過一絲失落,這跟她想要的答案不太一樣。因為上次她聽張英說張非的父母都在滄華工作了,以后有可能會轉(zhuǎn)到那里去,看來這只是那個女生的一家之言。更何況這樣的年紀(jì),何去何從還不是由著父母安排的?!拔衣犝f你父母都去滄華了,你怎么不跟著去呢?” “我……我父母也只是小打工的,去那里沒戶口借讀費很貴的,讀不起?!睆埛乾F(xiàn)在當(dāng)然沒想這些了,就是覺得現(xiàn)在凡事還沒必要跟她說太多,免得到時候做不到害她空歡喜。而且現(xiàn)在平安縣這里還有些值得他留下來的東西,因此他還不想離開。 “等等!”短發(fā)女生突然開口說,“我先問一下,你是張非沒錯吧?” “是,我就是張非。” 短發(fā)女生接著說:“我叫徐青,我想問清楚,你不是比文靜要小一歲嗎?怎么看起來一點都不像?” 張非無語了,剛才進(jìn)來的時候不是說了嘛,自己最近長的比較快,所以才會這樣。他只能把這樣的話再說一遍了。 徐青接著說:“那如果我沒搞錯的話,文靜喜歡的就是你沒錯吧?”這話一出口搞得徐文靜和張非都無語了,兩個人尷尬著。 “既然是這樣,你父母又都在滄華市,為什么你不去那里?因為你在這里有喜歡的人嗎?還是因為你父母不讓你去,我前兩年在那里讀書借讀費是九百塊錢一學(xué)期,我就不信這點錢你們家都出不了!”這徐青說話倒是直白。不過張非不想在這樣的問題上多糾纏,于是笑笑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滄華也許很好,教育水平也比平安縣這個小地方要高得多,不過你怎么知道我就喜歡呆在那樣的地方呢?” “問題不在于你喜歡不喜歡滄華,而是文靜大老遠(yuǎn)跑到這里來找你,你父母又在滄華,去一下會死??!九百塊錢我?guī)湍愠鲞€不行嗎?”徐青很氣憤。 張非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女生,差不多一米五出頭的個子,銅紅色的皮膚,看著來像是曬傷了,五觀長得有點中性,短發(fā),是九十年代女生很流行的短碎發(fā),壯壯的個子,穿一件純白色的t恤還把短袖卷到手臂上,七分褲,下面穿一雙nike的板鞋,乍一看還以為是個農(nóng)村半大小的小伙子呢,現(xiàn)在倒好,一開口就說要幫張非出那九百塊錢一學(xué)期的借讀費。張非自然是不會讓別人來出這樣的錢的,所以他只是笑笑:“那倒不用,只是事情來有太突然,還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也沒有過這樣的想法?!?/br> “哦,還剩下十幾天就開學(xué)了,現(xiàn)在去辦手續(xù)還來得及,我可以幫你找人?!毙烨嗾f。 徐文靜似乎對于徐青的這種貿(mào)然出口并不介意,她也希望張非能到滄華去讀書,那樣他們就能像以前那樣一起上學(xué)放學(xué)了。可她又不敢直接跟他說??吹贸鰜韽埛羌依锊⒉辉趺春眠^,連臺電視機(jī)都沒有,屋里面暗暗的,光線也不好。 “這不是錢的問題,也不是手續(xù)的問題,是我個人的問題,說真的幾千塊錢我還不放在眼里?!睆埛堑恼f。 徐青鄙視地看著張非,好小子說大話也不是這么說的吧,幾千塊錢都不放在眼里!“那你干嘛非窩在農(nóng)村讀書?去滄華讀書,那里有你的父母,有文靜,有更好的學(xué)校,在這里有什么?” “我說同學(xué),你是不是做了城里人覺得特自豪啊?還是你們身邊的人一個個都在戀愛,覺得感情就是生活的全部呢?”張非這話顯然超出了自己的“實際”年齡,其實他也不是針對徐青,就是覺得為什么非要逼自己呢?人生的規(guī)劃自己還沒搞清楚她一個小丫頭憑什么來這里插話? “愛怎么樣隨便!你們聊,我出去走走!”徐青說著把手里的鴨舌帽戴上,站起身就往外面走。徐文靜也沒拉她。 “張非……”徐文靜看著地板說,“如果你真的有機(jī)會,會去滄華嗎?” “會的,不過我現(xiàn)在還沒打算去。我知道你對我是什么感覺,不過我現(xiàn)在有自己的打算,所以別說這件事情好嗎?如果以后有時間的話你也可以來玩,雖然我現(xiàn)在在你眼里可能不算是什么好孩子?!?/br> “你……我……覺得在這里看到過你幾次你都在打架,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人啊,怎么回到這里就變成這樣了……”徐文靜說著淚都要下來了。 張非笑笑:“放心吧,別人沒惹我的話我絕對不會出手的,而且一般事我還真不想動手打架,再說了,我成績?nèi)5谝?。?/br> “那是因為你聰明,不過我不想這么聰明的你不學(xué)好……” “放心吧,我永遠(yuǎn)還是那個我,只是可能在你眼里不一樣了,那是因為你變了。對了,我?guī)闳タ匆幌挛业霓r(nóng)場吧?!?/br> “農(nóng)場?” “是啊,我自己的農(nóng)場,現(xiàn)在才剛起步,明年你就可以過來玩了,我準(zhǔn)備在里面建個小木屋,等老的時候可以住進(jìn)去養(yǎng)老?!?/br> 而后張非就帶著兩個女生去參觀自己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