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十 兩路夾擊顯吳平威風(fēng)
強推了,《陸海》能否沖上去就看接下來一個星期了。編輯說,3月1號就上架,所以這大概也是《陸?!纷詈蠓攀忠徊臋C會了。 凌晨還有一更,請大家到時候記得到書評區(qū)現(xiàn)身并投票。 從凌晨開始,每天基本三更,推薦榜如果能進前二十,第四更!進前十五,第五更!進前十,第六更!進前五……你們要我怎么更我就怎么更! —————— 李彥直帶領(lǐng)部屬,追著那群倭寇趕出十余里,中途不斷有倭寇掉隊被俘,追到閩江邊上,這幫倭寇連同頭目在內(nèi)也只剩下五人了,眼看前無去路,后有追兵,忽然一個倭寇指著江面道:“船,船!”江面果然有兩艘漁船正往北岸靠來。 那倭寇頭領(lǐng)大喜,便沿著江岸朝那兩艘漁船靠近。兩艘漁船上都有七八個人,似乎是有人要過江,船夫就順帶做一筆小生意,那倭寇頭領(lǐng)下令藏了刀劍,揮手招呼,要誘他們靠岸奪船。 盧復(fù)禮眼尖望見,道:“得趕緊,別讓他們奪了船逃走!” 李彥直也朝江面上一張望,見那兩艘漁船還在不停地靠近,駛在前面的那艘船頭站著一條短小精悍的青年,身形隱約可辨,李彥直一喜,就舉刀揮了幾下,用刀往那群倭寇虛劈。漁船上那青年似乎注意到了他們,朝這邊瞥了一眼,卻沒什么表示。 兩艘漁船的船夫十分警惕,離岸還有七八步就停下不動了。那倭寇頭領(lǐng)卻讓他的一個部下用福建話求救,那短小精悍的青年就對那船夫道:“靠岸!” 一個年老一點的船夫道:“這些人衣服不對,只怕是倭賊。還有,那邊好像有人在追他們!” 那矮壯青年卻不管,只道:“靠岸!”他身子雖矮,但露在衣服外面的肌rou全是腱子rou,如石頭一般讓人畏懼。船夫拗不過他,只好搖船靠岸。 那倭寇頭領(lǐng)見漁船靠岸,以為對方中計,喜出望外之下又有些得意忘形,看看船只離岸還有一丈,就涉水要沖上船去,此時已不用偽裝,長刀露出,猙獰滿面,就要沖上漁船殺人奪船! 那船夫驚呼一聲,叫道:“果然是倭賊!果然是倭賊!都說了別靠岸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矮小漢子忽然跳進了水中,那倭寇頭目與那船夫都是一愣,便見那漢子在水中掀起了浪花,朝那倭寇頭目潑去,那倭寇頭目舉刀亂砍自衛(wèi),忽然腳下一緊,被人抓住了,還來不及刀口向下,已被拖到江水深處! 岸上的四個倭寇、船上的兩個漁夫都看得愕然,過了一會,江水中滲出紅色來,再過一會,便見那矮小精悍的青年踏水而出,口中咬著倭刀,左手拖著一具尸體——卻不正是那倭寇頭領(lǐng)! 兩艘漁船十幾個人見到,齊聲喝彩,岸上也響起了彩聲,卻是李彥直帶人趕來了。剩下四名倭寇眼見岸上趕來個猛將,水里伏著個煞星,首領(lǐng)又已被殺,自知再難抗拒,便都拋下兵器,跪地投降了。 盧復(fù)禮等上前將他們捆翻了,眼睛卻總往那矮小壯漢身上瞥,都想:“這人不知什么來歷,手段這樣厲害!” 李彥直和蔣逸凡卻已經(jīng)迎了上去,彼此見面十分親熱,看樣子竟是相識的熟人!那漢子將手中那倭寇頭領(lǐng)的尸體往地上一拋,給李彥直行了個禮道:“三公子?!笔Y逸凡便叫:“平哥?!?/br> 盧復(fù)禮醒悟過來,心道:“原來是他!” 江上來的這人,卻也是六藝堂的子弟,而且還是入室子弟!不過他卻不是從博文館出身,而是從止戈館晉級。此人姓吳,名平,乃詔安四都人氏,幼時為富家之奴,受盡了虐待,因不堪忍受,便逃到山上為盜,有一回李彥直率機兵到漳州府協(xié)助剿匪,破吳平所在山寨,吳平雖僥幸逃脫,但見到機兵團不但兵勇卒猛,而且紀律嚴明,與其他部隊截然不同,又聞李家多善行,便自己送上門來,表示愿意歸順,李彥直愛其勇猛,就讓他入止戈館,后又超拔其登六藝堂,入一以室,就入室先后而論,僅在風(fēng)啟之后。 吳平在文事上才情一般,但在戰(zhàn)斗中卻顯現(xiàn)出超人的天賦,因此或從李彥直上山剿匪平亂,或跟李介四出保護商路,上得山,更下得海,這次李介去了一趟呂宋回來,李彥直派了吳平到浯嶼接船,不想?yún)s在這里遇上。 兩人見面,吳平先問李彥直鄉(xiāng)試考得怎么樣了,蔣逸凡道:“三舍出手,那還能誤?中了!解元!” 吳平帶著歡音地啊了一聲,連忙恭喜。 李彥直便問:“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接到二哥沒?” 吳平拉了李彥直與蔣逸凡到無人處,才道:“二公子出事了!” 李彥直和蔣逸凡都大驚道:“什么!” 吳平道:“二公子的船在回程到澎湖附近時,忽遇到一伙官軍上船盤查,二公子不敢抵抗,就讓對方上船,不想對方上船之后卻突然發(fā)難!挾持了二公子以及我們的主船。副船眼見不妙,趁亂逃走,所以我在浯嶼只接到副船,卻沒接到二公子的主艦!” 他的話也算簡略扼要,但這短短三言兩語間,李彥直就聽出了好幾個蹊蹺。第一個蹊蹺,是官船盤查。福建沿岸雖然衛(wèi)所林立,但近年來這些衛(wèi)所早淪落到收了錢就替海商海盜護航的地步!李介出海之前早打點過了,孝敬錢買路錢都沒少送,出去時一帆風(fēng)順,怎么回來時卻遇到了盤查?第二個蹊蹺是出事地點。衛(wèi)所官兵的懶惰那是天下知名,平時他們連沿岸的例行巡察都不大樂意,怎么會跨過海峽跑到澎湖附近去? 他這兩個念頭才閃過,蔣逸凡已道:“只怕那伙人不是真正的官軍!” 李彥直道:“不是官軍?你是說那伙人是假冒的?可二哥怎么會輕易放可疑之人上船?”李彥直深知自己這個已近而立之年的兄長經(jīng)歷過不少風(fēng)風(fēng)雨雨,并不是第一次出海的初哥,對海上的jian黠之事懂得比自己還多,他怎么會輕易相信對方并放對方上船呢? 兩人于這個問題都不解,因此便都向吳平望去。 吳平道:“據(jù)副船上的代舶主所說,那幾艘船確實是官船制式,雙方相遇時曾有過僵持,但主艦?zāi)沁呉恢睕]傳來作戰(zhàn)的信號,副船也就沒動,后來雙方各自派小船交涉了兩次,主艦?zāi)沁叢湃菽腔锶松洗?。那代舶主楊舟也是機兵營出去的人,以往并無劣跡,我和羽霆又盤查得甚明白,且隔離了他盤問了其他同船水手,才敢確定他并沒有說謊?!?/br> 李彥直皺起了眉毛道:“這么說來,二哥一定是見到了可靠的印信,或者是別的什么,見對方并無可疑,所以才容對方上船。誰知道對方上船之后卻出了事!”頓了頓問道:“不管他們是真官軍也好,假官軍也罷,總打有旗號吧?” “有!”吳平道:“他們打的是鎮(zhèn)海衛(wèi)的旗號!” 李彥直又是一怔,道:“鎮(zhèn)海衛(wèi),怎么會是鎮(zhèn)海衛(wèi)?二哥這次出海,是從浯嶼入海吧?那里應(yīng)該是永寧衛(wèi)的地頭,怎么鎮(zhèn)海衛(wèi)跑了來?莫非他們是要盤查其它從漳、潮入海的船只,結(jié)果誤中副車?”(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