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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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盛灼挑起眉毛,眼底凝聚起幽深的寒意。 之前我問過你和謝家那位是什么關(guān)系,那時候謝家還管用,現(xiàn)在...溫聿看著盛灼,一字一句地說:她瘋了,你不能奢望一個瘋子會顧全大局。 況且,謝家本就和溫家不和,那位如果折在這,對溫家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盛灼十指交握,指尖用力狠狠的碾著,有點焦躁地想摸摸耳朵,卻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那枚銀蛇耳飾不見了蹤影,甚至想不起隨手將其放在哪里。 她算準(zhǔn)了過年時伊甸國那位會出國,所以...你可以提前通知那位一聲,有她在勝算就大了幾分。 溫聿說完,便站起身走到那天窗洞前,單臂撐著身體蕩了下去。 盛灼獨自坐在樓頂,不敢去想若是溫白真的對謝溪又動手的場面,只覺得渾身發(fā)冷,心底卻燃起了一股熟悉的暴戾火焰。 在監(jiān)獄里時那種無法控制的暴躁情緒涌上來,火焰中三個焦黑的身影又出現(xiàn)在她眼前,她將手指塞進(jìn)嘴里,尖利的虎牙咬在指骨上。 盛灼抬起頭四處看著,看那些樓頂?shù)奶柲軣崴?,看那樓宇間一閃而過的燈光,看天。 胸膛起伏得太厲害,有種順不上氣的感覺,散碎的畫面和指間傳來的劇痛,終于成功的分散開她的注意力。 抬起雙手捂住臉,世界頃時陷入黑暗,劇烈跳動的心臟緩慢平靜下來。 溫聿說得是真的么? 她今天敢來這里,不過是賭溫白不會冒這么大險,因為即便她死了,可祭靈殿、青梟都還在,在這個當(dāng)口,溫白不敢與東城徹底撕破臉皮。 僅此而已,不代表她真的相信溫聿。溫聿說得這些話,近乎是直接將戰(zhàn)局定在除夕之夜,歷經(jīng)了海生、紅牙、紅風(fēng)、李唯民這些牌一一被淘汰后。 終于要一戰(zhàn)定乾坤了? 相信他,我需要將大部分戰(zhàn)力集中在保護(hù)家人上,不相信他,也等于是將無辜之人的安危置之不理...... 盛灼站起來,將長發(fā)攏到腦后,她走到天臺邊上,任由風(fēng)卷起衣衫獵獵作響。 不過,終于是要結(jié)束了。 盛灼喃喃自語。 善惡到頭終有報,哥你說的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這不就轉(zhuǎn)起來了么? 伴隨著入冬后下得第一場雪,盛灼孤身一人回到了儀陽。 今天是武館吳老師的生日。 往年他過生日時,都會請武館所有學(xué)生下館子,許是因為吃得伙食每年都不重樣,是以她記得很清楚。 西柚醫(yī)生去首都交接公司大小事務(wù),真正上崗后,要做的事情陡然增加了很多,盛灼自然理解。 眼看快要過年了,盛灼也不能走太遠(yuǎn),可心頭愈發(fā)激蕩的情緒需要得到一些舒緩,所以她便稍加打扮溜到了儀陽。 奶奶的墓已經(jīng)翻新過了,身后是盛父盛母的墓,還有一個空墳,按照當(dāng)?shù)氐牧?xí)俗尸骨未存的亡者墓xue內(nèi),理應(yīng)放上些貼身的衣物,可盛灼那日并未將盛耀的衣物帶出來。 等到立碑時才知道還有這么個講究。 再去找時,盛耀的舊衣服早就被扔了。 盛灼將花束挨個擺上。 一家五口,以這樣的方式團(tuán)聚在一起。 別擔(dān)心我奶奶,盛灼輕輕撫過冰冷的墓碑,您老也別生氣,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們,可畢竟是一家人... 回應(yīng)盛灼的只有山間的晚風(fēng)。 是我的錯,沒有把盛耀囫圇個的給您帶回來,盛灼輕聲說著。 我也不恨他們了,人的生命真的好脆弱。死了就什么都留不下了,血rou、意識、那些偏愛和厭惡,都不剩下了,所以我會好好活著,一定會。 盛灼向后退去,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這四座孤寂無言的墓碑,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離開。 她并未告訴吳老師她會來,甚至出獄后她都沒有聯(lián)系過他,袁欽也許還能通過袁一得到自己的消息,但吳老師,會不會覺得自己就這樣徹底與他告別了呢? 循著記憶中的老路,盛灼行走在飄忽的雪花中,現(xiàn)在這個月份的雪,輕柔得像是柳絮,風(fēng)一吹都清揚揚的晃悠起來,在路燈下跳舞似的飛旋。 盛灼并不著急,慢慢地走,感受著腳下的土地,這里是一切結(jié)束的地方,也是重新開始的地方。 前方街角處的電話亭,一個穿著青色棉襖的婦人帶著笑意走出來。 雪花灑在她的頭巾上,婦人俯身騎上自行車,一抬眼看見了街對面的盛灼,定住了。 黎清璇。 在儀陽她分明已經(jīng)有了房產(chǎn),也有了經(jīng)營生計的店面,黎清剛對待他這個jiejie沒得挑,可她還是很辛苦地努力著,不舍得換臺電動車。 盛灼無聲地看著她。 黎清璇應(yīng)該也知曉是誰將她的弟弟趕出了國境線,盛灼不可避免地破壞了屬于黎清璇的家。 就在盛灼垂下眼眸正欲離開時,余光卻看到黎清璇下了自行車,沖自己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