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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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巷中傳出不歸家的少年們嬉笑打鬧的聲音, 偶爾有那么一兩個似野貓般探出頭來,視線在撞上馬路中央的隊伍時,齊齊噤了聲。 肅殺的氣氛悄然降臨。 隊伍終于停下深入的腳步, 走在最前面的年輕女人, 抬起傘的一端, 仰臉看著紛紛的大雪,收回目光,折身進了一條狹窄的小巷。 浩蕩的人群便無聲地跟上,在布滿殘磚剩瓦的小巷中, 女人停在一家二層小樓前。 小樓院外的大門邊, 還保留著去年的春聯(lián),裂紋斑駁的門楣上破碎的彩紙被風吹的嘩嘩響, 矮墻的磚頭七扭八歪地摞著,普通又平凡的一家。 小樓內(nèi)并無燈光,與鄰居一樣,似乎早早睡下了。年輕女人伸出手穿過鐵門的欄桿,在鎖頭上摸索了一下。 冰涼的鎖頭只是掛在門栓上,并未鎖死。好像知道有客人來訪提前留了門似的。 年輕女人推開鐵門,皮靴在水泥地上發(fā)出莎莎的聲響,穿過門廊,前方是一座水泥橋,連接著門廊與小樓。 而在右手邊,一條旋轉(zhuǎn)而下的樓梯,可以看到從地下室那不甚干凈的玻璃窗內(nèi),透出暖黃色的光。 女人撐著黑傘,慢悠悠地順著樓梯走了下去,宛若閑庭信步悠然自適。 身后的人群三人并做一排,井然有序地跟了下去,很快便將地下室門前狹窄的空地給擠得滿滿當當。 年輕女人收了傘,抖落掉雪花,拉開了地下室那扇結滿蛛網(wǎng)的木門。 吱 伴隨著聲響,冷風卷進屋內(nèi),廳內(nèi)的火苗呼的一下?lián)u曳不止。 屋內(nèi)四壁皆是水泥,正中間以木頭和枝葉燃起了一團篝火,干燥的柴火發(fā)出令人心安的爆裂聲,在大雪紛飛的冬季,暖意迎面撲來。 一個笑意盈盈的女人坐在木板凳上,篝火旁還圍坐了五個神色各異的男人,鐵架支起的小鍋里,正翻涌出咖啡的醇香。 你怎么來了? 溫白被篝火映照得暖洋洋的臉上,露出些驚詫的神色。 嗯,門口的年輕女人將黑傘收好,隨手立在墻邊,你這地方不怎么好找。 話畢,女人走到一個背對門口坐著的男人身后,抬起腳尖點了點他身下的木凳,那男人身形微滯,還是起身讓出了座位。 女人坐下,伸出冰涼的雙手烤火,門口接連進來了七八個人,在她身后站定,帶來了一室的冷氣。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溫白的目光穿過污跡斑駁的窗,模糊地看見窗外那攢動的人影,似是倒吸了口冷氣般面色一凝。 年輕女人正是盛灼,聞言她跺了跺腳,皮靴上的雪晶和污泥落在水泥地上,她反問道:那你又怎么在這? 溫白一雙眸子深如幽潭,深深地看著盛灼,我這幾天一直在這里。 盛灼笑笑,不冷么? 溫白嘴角也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有點。 她打量著火光下的盛灼,長發(fā)許是怕有礙行動,全部束起,低低的挽在腦后,露出一張精致無雙的臉,垂眸看著火苗的樣子很乖,像個嬌養(yǎng)在籠中的金絲雀。 可目光下撤,又看到盛灼身上一身墨綠色的短皮夾克,比例極好的長腿包裹在黑色工裝褲下,一雙重工皮靴直接將那精致帶來的脆弱感擊碎,整個人宛如一支筆挺冷酷的槍,鋒芒畢露。 我怎么感覺,你不像是來看看我而已的。溫白從盛灼身上挪開視線,笑吟吟地說。 看你什么? 盛灼掀起眼皮,火苗在她透亮的眸子里映出金黃的光澤。 過節(jié)嘛。 溫白喝了一口咖啡,蒼白的臉色被烘烤得染上了紅暈,看起來比上次見面時更有氣色了。 小年算什么節(jié)?又不走親戚,盛灼似笑非笑地應著,旋即纖細的手指在屋內(nèi)指了指,況且,誰家過節(jié)窩在地下室過啊。 這一句明晃晃的嘲諷,精準地戳中了溫白的痛處,過節(jié)應是闔家團圓的過,而不是像她老鼠似的窩在這不見天的地下室里。 溫白臉色微僵,她察覺到了盛灼隱而不發(fā)的怒火,平日里,盛灼斷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年底了嘛,我來找你算算賬。 盛灼不待溫白再開口,懶洋洋地道出了此行的目的,她眉目間興致淡淡,并不想再兜這沒用的圈子。 溫白放下杯子,卸下和煦的神色,言語間終于帶上了針鋒對麥芒的銳意,算賬?算什么賬?算你在我身邊安插眼線的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