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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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跡和彈殼隨處可見。 盛灼被濃郁的血腥味沖的喉嚨一緊,在沙發(fā)前看到了完好無損的謝溪又。 她正站著和阮令說話,很快她就看見沖進來的盛灼,身子微側(cè),嘴角翹起溫和的笑意。 盛灼的視線被水紋模糊得不成樣子,可她還是絲毫沒有減速地跨過一地狼藉,狠狠地抱住了謝溪又。 渾身不住地顫抖,身上都是煤灰和血痕,盛灼顧不上暴露自己的狼狽和脆弱,她什么都不想,只要謝溪又還站在這,她就什么都不用想。 喉嚨哽咽得難受,說不出一句話。 沒事了。 謝溪又低頭在盛灼滿是淚痕的臉上蹭了蹭,一下一下地撫摸著那抖如篩糠地后背。 你害什么怕?阮令抱胸站在一旁,人類的悲歡并不相同,是以她語氣涼涼地說。 謝溪又見盛灼平靜下來,額頭抵著盛灼的額頭,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污漬,見她雙眼紅通通的像個落難的小兔子,不免輕笑了起來,柔聲安慰道: 沒事了,我很好,沒有受傷。 盛灼垂著眸子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擦去眼角的淚珠,沖謝溪又笑笑。 旋即又轉(zhuǎn)過身看向阮令,總是一席華麗長裙的伊甸國唯一指定繼承人,今晚卻是一身利落的作戰(zhàn)服,長發(fā)高高束起,甚至還穿了防彈衣。 謝謝。 盛灼真心誠意地道謝。 字母組眾人和自己能順利進入到別墅內(nèi),多半也是她打過招呼。 不用,阮令深吸一口氣看向別處,似是沒眼看這一幕,你家這位厲害著呢,我來的時候都解決的差不多了。 盛灼有些驚訝地看向謝溪又。 都說了不用擔心我這邊,我會保護好自己。 謝溪又將盛灼臉頰上散落的碎發(fā)別在耳后,像是在照顧一個摔倒了的小孩般細致。 角落里無聊到抽起煙的字母組和小青阿梟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損失慘重的豪宅,看天看地,就是不愿意再去那刺眼的狗糧現(xiàn)場。 哎樊越那邊? 盛灼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個正浴血奮戰(zhàn)的一旗隊長,雖說對祭靈殿有信心,可難免不會出什么岔子。 小義和龍骨堂過去了,完事了都。 小青翻了個白眼。 盛灼被噎得面色復(fù)雜。 不過...剛剛木叉叉來消息,讓你這邊妥當了過去一趟,好像是抓到溫白了。 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地離開城郊別墅,到達無主街區(qū)時,在一棟高建筑前找到了樊越。 溫白呢? 盛灼并未發(fā)現(xiàn)那個人的身影,只有祭靈殿的人圍在樓下。 樊越?jīng)]說話,指了指上面。 盛灼順勢望去,便見到七八層樓高的樓頂,站著個纖細的身影,大雪和狂風(fēng)不止,那人搖搖欲墜。 阿b,你們跟我上去。 實在不想再和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周旋,索性盛灼便帶了字母組四人,以及他們的手下,沿著老舊的樓道走了上去。 就算是要跳樓,也得等她把問題問清楚了,行走在安靜的樓道內(nèi),盛灼的眼底醞釀起暴怒的陰云。 樓頂風(fēng)雪更盛,盛灼肩上披著謝溪又的長風(fēng)衣,倒也不覺得如何冷,她看著那圍墻上的身影。 溫白雙臂展開,揚起臉半闔著眸子,絲毫不在意腳下的積雪,分外享受地感受著雪花拂面。 十幾個人端起槍對著她。 盛灼走上前去,面色矜冷地看著她,沒說話。 你來啦。 溫白輕輕揚起嘴角,一雙素白的手在冷風(fēng)中被凍得發(fā)紫,可她依然如一個稻草人一般伸展著雙臂。 你聽我講個故事吧。 溫白悠然坐下,背對著毫無遮攔的高空,雙腿自在地搭下來,有一下沒一下地磕著墻面。 盛灼實在沒心情聽她講什么故事,奈何溫白已經(jīng)開始了。 我出生在南方一個特別落后的小鎮(zhèn),那里沒有電視沒有網(wǎng)絡(luò),一年四季都是綿綿細雨,潮濕得難受。有一天,我從課本上看到了雪。 溫白看著天上灑落的雪花,臉色柔和極了,宛如沉浸到了一場溫柔繾綣的美夢中。 于是我問她,你見過北方的雪么?她說,見過,我會帶你去看。我特別高興,連著幾天晚上都夢到了這樣漂亮的雪花。 溫白停了下來,側(cè)耳聽了會兒風(fēng)的聲音才繼續(xù)說: 答應(yīng)我的那天,她喝醉了。所以說那些話便都作不得數(shù)。她不喜歡我,因為我是拖累,可她還不得不日日與我相見,供我吃穿,因為她要等那一天,等那翻身的一天。 溫白聲音很輕,輕到盛灼必須靠的更近才能聽到。 那一天,終是被她等到了。我從未見到過那樣有精氣神的她,像是...從內(nèi)至外的換了個人。我也替她高興,真的。 她...總是用厭惡的眼神看著我,嘴角卻掛著虛偽的笑,有的時候她猛地看向我,那臉上是來不及掩飾的惡心,我就像個令她作嘔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