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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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作為女主的官配,雖說現(xiàn)在還沒處出什么感情,但立場是明確而堅定的,話說到這個份上,她當然不能說是隨便問問,于是堅定道:當然,不管是誰欺負了你,我都幫你欺負回去。 她說得一點磕絆沒有,反倒讓凌孤啞口無言,想當年她在五毒門中,什么鬼蜮伎倆沒見過,朋友反目手足相殘都是常事,即使是過命的交情,也為了利益捅了她刀子,人和人之間的關系本就脆薄如紙,她早就誰都不信了。 可誰知,世上還有這樣的傻子。 她心中突然有些亂起來,嘴上卻仍是刻薄:就憑你? 江渺當然知道她自己不行,但主角行啊,既然報仇是遲早的事,那她何不多刷一點好感:我現(xiàn)在是弱了點,等我修煉成了,就替你去報仇! 見凌孤不語,江渺追問道:你說吧,是誰? 半晌,凌孤才說:死了。 江渺有些失望,但也有些慶幸,其實就憑她現(xiàn)在的武力值,就連殺只雞都費事,何談為別人報仇,這樣一來,既全了她的臉面,又省了一場紛爭,正是兩全其美。 算他死的早,不然我一定給你出氣!江渺罵了一句,又道:今晚你想吃什么? 隨便。 那吃排骨好不好? 好。 江渺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能同意,立刻歡天喜地出去準備去了,屋里只剩下凌孤一人。 半晌,她才嘆了口氣。 死了,是真的死了。 在她身上留下傷疤的人,要么被別人殺了,要么被她殺了,確切地說,大部分人都是自相殘殺,而被她殺掉的,只有師父一人。 她是那屆五毒賽的勝者,而她要出師,就必須殺了師父,這樣才能斷絕一切感情,無情,是出師的第一步。 這種無比殘酷的篩選機制,已經(jīng)承襲了數(shù)十年,這期間死去的人不計其數(shù)。 一開始,他們都是從各處來的孤兒,大家身世都凄慘,從小生活在一起,一同修行一同起坐,在前幾年里,有的結(jié)交了人生中的第一個朋友,有的感受到了人生第一分溫暖,他們相依為命,互相照顧,雖然師父很嚴厲,練不好還要挨餓,但并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那么殘酷的未來。 突然有一天,師父宣布比賽開始了。 當?shù)弥_始生死逃殺時,很多人都害怕了,心軟了,不忍心對自己的朋友下手,這些心軟的人,全部成了別人的劍下亡魂。 而最終留下來的,全是不擇手段的亡命徒,其中,也包括凌孤。 那時候,她就連睡覺都是睜著眼,決斗隨時有可能發(fā)生,一旦放松警惕,她就會命喪黃泉,所有人都像是暗伏的獵手,而同時,也是別人眼中的獵物。 這場逃殺,只持續(xù)了一個半月,但給她的經(jīng)驗,卻是過去十年都不及的。 所有同門,包括師父全部死光,她才脫離了那場噩夢。 她本來以為這就結(jié)束了,誰知這樣的事又持續(xù)了五年,后面的五年,她是作為門主參與下一屆五毒賽,因為沒有人能夠打敗她,所以她才做了五年的門主。 后來,她被暗算,經(jīng)脈爆體,投進江中,隨著水流來到了這里。 這里很好,沒有逃殺,沒有暗算,能吃得飽,能睡得著,積累多年的疲憊翻了上來,太累了,好像從來沒有這么累過。 她閉上眼睛,窗外飄來的煙火氣,讓她有了微醺的睡意。這一覺,她沒有再夢到以前的事。 江渺邊做菜邊哼歌,又是燒柴又是翻炒,忙得不亦樂乎。 這些天她都習慣了凌谷的固執(zhí),不抱對方能接受排骨的希望了,誰知今天隨口一問,對方竟然答應下來,這在她眼中可是巨大的進步不挑食,是長好身體的前提,只要把鈣補起來,那雙腿就能早日康復了! 說起腿,制作輪椅的事也該排上日程了。 這些天,凌谷一直都待在床上,雖然沒有明說想出去,但據(jù)她的觀察,對方經(jīng)常會盯著外面的光線看,也會被窗外的鳥鳴聲吸引,之所以不說,大概是怕麻煩她吧。 江渺覺得,自己是有義務去回應凌谷的期望的。 眼看也快到十五大集了,不如到時候她就下山去,采買些東西也好。 到了那天,江渺起了個大早,下山趕集。 出門的時候她把早飯給凌谷準備到床邊,見對方還睡著,就沒打擾,心想反正也快,趕中午的時候,她應該就能回來了,本想留個條子,但是凌谷又看不見,所以只能算了。 就在她離開后不久,凌孤就醒了過來,發(fā)現(xiàn)屋子里沒人,她就閉目養(yǎng)了一會神,等了一會也沒見江渺回來,她便喊了一聲,但是,并沒有得到回應。 她煩躁地敲了幾下床板,支起身子往床下爬去。 爬到門口,她放聲喊了幾句,還是沒人答應。 凌孤握在門檻上的手漸漸收緊,臉色發(fā)青,極為難看。 什么照顧,什么安穩(wěn),全都是假的。 如同所有接近她的人一樣,那個女人跑了,拋棄了她。 第6章 被拋棄了,被拋棄了。 這個詞盤旋在凌孤的腦子里,若是換在以前,她是絕不會用這種以別人為主體的詞匯的,向來只有她拋棄別人,沒有別人拋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