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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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昔鈞謝了一聲,接過茶盞,敏銳地覺察出謝文瓊言外之意,問道:“怎么?,殿下不是自愿來此?” 謝文瓊道:“我不知你在此地?!?/br> 岳昔鈞的視線移至謝文瓊的衣襟上,見了那湯漬,了然道:“殿下是來更衣?!?/br> “不錯,”謝文瓊道,“但此房門窗皆鎖?!?/br> 岳昔鈞也不解道:“這是何意?” 岳昔鈞心中?想道:沈小姐總不該心甘情愿安排我同殿下獨處罷? 謝文瓊冷冷地道:“恐怕你落水和宮娥打翻我的湯盞,都是某人計劃之中?。” 岳昔鈞道:“殿下懷疑……” 謝文瓊頷首,她二人皆知所說之人為謝文瑤。 岳昔鈞又道:“殿下打算怎么?做?” 謝文瓊不答,轉而問道:“你在水下之時,想的是甚么??” “我……”岳昔鈞輕聲道,“甚么?也沒想。呼吸不暢,五感剝奪,甚么?也想不了?!?/br> 謝文瓊聞言又是一慍,道:“你該想——如何能活著上去?!” 岳昔鈞自知理虧,低頭道:“知錯了?!?/br> 謝文瓊道:“知錯不改,是也不是?” 岳昔鈞從善如流地道:“改,自然是要?改的?!?/br> 謝文瓊并?不信她,道:“答應得倒是輕巧,卻不見得當?真?如此罷?” “那殿下要?我如何證明呢?”岳昔鈞有氣無力地道。 謝文瓊平復了些慍氣,緩緩問道:“依你看來,我同你是姊妹抑或是伉儷,有何不同?” 岳昔鈞聞言剛要?開口,便是一陣巨咳,手中?茶水都抖出不少。謝文瓊為她撫背順氣,又倒了杯茶。岳昔鈞吃了口茶,啞聲道:“若是姊妹,生不能同衾,死不能同xue?!?/br> 謝文瓊道:“姊妹抵足而眠,也算不得甚么?。至于死后陵寢之事,恐怕你未能有自己的公主陵寢,同我葬在一處也未為難事。” 岳昔鈞苦笑一回,搖頭不語。 謝文瓊坐在床邊,低聲道:“你想說,姊妹不可共赴巫山云雨,是也不是?” “這也并?非要?事?!痹牢翕x道,“我對殿下之情,并?非為了閨房之樂。” 謝文瓊道:“我曉得?!?/br> 岳昔鈞又道:“我并?非圣人,也不知姊妹之情與伉儷之情有何不同。我可為姊妹生,亦可為姊妹死。我也可為伉儷死生。這般看來,似乎并?無不同。但若是姊妹,你我還有其他姊妹,這彼此之間,就非是唯一。若你我是伉儷,便是再也容不下她人,只有彼此罷了。” 岳昔鈞輕嘆道:“歸根結底,還是岳某貪心,想要?成為殿下心中?獨一份罷了。” 謝文瓊睫毛輕眨,也道:“不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br> 謝文瓊胸中?亂如麻,正是“剪不斷,理還亂”,她心道:正是,我同她坦坦蕩蕩,如今被暗算,若是如臨大敵,豈不是欲蓋彌彰?管她打得甚么?主意,母后與父皇誤會又如何?人生著一張嘴,旁人用來編排,我還不能用來自證清白么??這湯濕的衣衫怪難受的,本宮想脫便脫,怕它作?甚! 謝文瓊撫上腕間佛珠,一字一句地振聲說道:“蒼天恨你我,人倫逼你我,時局算你我,一個個糟踐你我真?情厚意,卻不知你我若非玲瓏一心、清白兩身,是斷然不肯行茍且之事!” 她伸手一扯,穿線震斷,佛珠“嘩啦”落了滿地,清脆余聲。 謝文瓊霍然起?身,伸手解衣帶,向窗外說道:“本宮倒要?瞧瞧,我與若輕行得端、坐得正,清清白白,要?如何污蔑我等清譽!” 她背對著岳昔鈞,除下衣衫,自己更衣。那碗湯潑得巧妙,她的中?衣領襟也浸上了湯汁,由是,謝文瓊不得不將中?衣也除下。 岳昔鈞本在謝文瓊更衣時便一驚,她本立時要?移開視線,但謝文瓊心中?又氣又恨,脫得也是又快又狠,因而岳昔鈞不及側過頭去?,便見一片雪白的背撞入眼中?。 岳昔鈞不由吸了一口氣,手捂胸口,沖口一陣猛咳,手中?茶盞跌落床沿,水痕濕了一片。 岳昔鈞本還在想“原來殿下是以為謝文瑤要?坐實我等茍且”,但現(xiàn)下也甚么?都想不得了。她頭腦發(fā)懵,往日種種一并?沖來,好似抓住了甚么?,又似乎甚么?也沒抓住。 謝文瓊伸手去?取新?衣,猶有余裕地側首去?關心岳昔鈞道:“你怎樣?” 岳昔鈞說不出話來,只抖著手向謝文瓊伸了伸。 謝文瓊以為她要?茶,剛往桌邊走?了一步,便見岳昔鈞又擺了擺手。 岳昔鈞抬起?頭來,謝文瓊才?發(fā)覺她一臉震驚。向來從容的岳昔鈞,面上不曾有過這般劇烈的神色。 謝文瓊不由笑道:“怎么?,嚇到了?” 岳昔鈞向她不住搖頭,終于止了咳嗽,嘶啞著嗓子道:“殿下,你近前?來。” 謝文瓊松松裹著新?中?衣,行至床邊,彎腰附耳。 岳昔鈞側過頭去?,不敢看眼前?一片細膩肌膚。她道:“殿下,你后腰之上……” 她用氣聲輕輕說了一句話,但那句話似如晴天霹靂,千鈞為重—— “有一并?蒂荇刺青?!?/br> 第112章 頤緇鎮(zhèn)臨終托孤女 謝文瓊聞言也是一驚, 連忙褪了衣衫去看,但那刺青位置刁鉆,她脖頸都扭得酸了, 也只隱隱見一抹青色, 看不真?切。謝文瓊的沐浴皆是?由人?伺候, 她如今想來,身邊果真全是母后的人,故而誑她那處為胎記,也說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