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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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征十郎說話的時候并沒有貴公子的傲氣,而是像待客的主人一樣,用平和舒緩的語氣介紹著這里。 他似乎也有點懷念那幾年的時光,說到花鳥擅長撒嬌的時候,嘴角微微翹起,帶著點笑意。 及川徹聽得津津有味,因為花鳥很少會主動提起這種生活上的細(xì)節(jié)。他也想不到在東京里,原來還有這么一個小小的診所里也留下過花鳥的痕跡。 雖然花鳥自己可能沒發(fā)覺,但他確實會給他周圍的人都帶去正向的轉(zhuǎn)變呢。 誰會不喜歡這樣的朋友呢?況且赤司和花鳥還不止是普通朋友的關(guān)系…… 赤司征十郎說完的時候,及川徹嘴里的糖也化得差不多了。 他回味著嘴里甜得有些發(fā)膩的味道,心想果然還是花鳥嘴唇上的甜度最合適。 然后他開口了: “赤司君——我可以這么叫你嗎?” “其實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所以不用勉強自己用這種溫和的語氣說話。 “你是花鳥的隊友,我當(dāng)然要招待你?!?/br> 赤司征十郎在“隊友”這個詞上加重語氣,嘴角弧度不變。但那雙顏色略有所差異的眼睛,卻一下子失去了溫度。 看人的視線泛著涼意。 及川徹笑瞇瞇地托著下巴,并沒有被貴公子的氣勢壓倒。 雖然赤司征十郎沒有明顯表現(xiàn)出來,但擅長洞察人心的及川徹怎么會聽不出來—— 赤司明明話里話外都在暗示,他才是真正熟悉花鳥的人,是這里的主人。 而自己只不過是個客人。 第136章 全國大賽·ih(8) 花鳥兜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兩個人似笑非笑對視的畫面。 他這才想起來及川徹和赤司征十郎好像有點氣場不和的事情,有點小慌,就主動叫了一聲: “克萊斯特……阿征?” 及川徹把臉轉(zhuǎn)過來,沖著他笑。 赤司征十郎也收回視線,表情如常。就算是坐在軟趴趴的沙發(fā)上,他的脊背也挺得很直。 花鳥隱隱有些擔(dān)憂。 自己不在的時候,他們該不會發(fā)生口角了吧…… 其實如果阿征還是以前的阿征,花鳥是不會擔(dān)心的。 從前的阿征溫柔強大,對內(nèi)是溫和可愛的弟弟,對外也是一位謙謙貴公子。 那時花鳥還嫌他太規(guī)矩了,偷偷帶著他做了許多對于赤司家的小少爺來說“出格”的事情。 可是上次圣誕節(jié)見面的時候,花鳥就覺得阿征有些不一樣了。 恍惚間,他好像看見兩個人站在自己面前—— 他們穿著一樣的衣服,擁有一樣的面孔,但笑容卻是不同的。 一個溫和有禮,內(nèi)斂強大;另一個卻霸道至極,氣勢是外放的,微涼的、俯瞰他人的視線,就像天生的高位者。 可再一眨眼,那種感覺又消失了,阿征用那雙赤橙的眼睛靜靜盯著他看。 阿征問他,哪里不一樣? 花鳥的回答是眼睛顏色變了,現(xiàn)在的樣子很酷。 當(dāng)時阿征笑了,沒有解釋,花鳥心中卻升騰起一種奇異的感覺。 他感覺阿征的身體里多了一個靈魂。用俗世用語來說就是雙重人格。 身為同樣有雙重人格(指修德羅姆哈特與米格爾)的人,花鳥兜并沒有大驚小怪,只是覺得—— 不愧是他的朋友! 這設(shè)定也太時髦了吧,看這轉(zhuǎn)換自如的謙謙公子與王霸之氣,只差一點點就要趕上他啦! 之前花鳥只覺得很酷,但現(xiàn)在嘛,他就覺得有點難辦了。 如果是以前的阿征……是不是更容易接受克萊斯特一點? 這個念頭浮現(xiàn)的時候,花鳥猛地?fù)u了搖頭。 不對不對,兩個阿征都是阿征,不能有偷懶的想法。他需要做好溝通的橋梁,想辦法讓這個阿征也喜歡上克萊斯特! 這么想著,花鳥握緊拳頭,臉上浮現(xiàn)出了堅毅的神色。 旁邊的小林醫(yī)生和及川徹圍觀了花鳥的表情從慌張到心虛,從猶豫到感慨,最后不知道想通了什么,眼神里迸發(fā)出堅毅的光,都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他是突然頓悟了什么人生哲理嗎? 不過將這種事情放在花鳥身上,好像就很合理了呢…… 赤司征十郎問:“小林醫(yī)生,花鳥身上還有什么問題嗎?” 小林醫(yī)生回過神來,用手里的板子呼啦一下花鳥的腦殼,笑罵:“有問題,而且還不少呢。” “哎疼!”花鳥兜腦子里剛冒出來的“促進(jìn)阿征與克萊斯特友好交流三大方針”“四大路徑”被這輕輕一拍給拍沒了,被迫回到他更不想面對的現(xiàn)實,不由得癟了癟嘴。 及川徹的表情一下子嚴(yán)肅起來。 小林醫(yī)生見氣氛突然有點緊張,笑了笑:“不過都不是什么大問題。手指嘛,確實只是輕微挫傷,在上場前好好纏上運動繃帶就好,可能做不了什么特別精細(xì)的動作,但應(yīng)該不影響比賽?!?/br> “現(xiàn)在比較突出的問題是右腳距腓前韌帶輕微拉傷。” 花鳥兜小聲說:“小林醫(yī)生你別用專業(yè)術(shù)語嘛,聽起來就很嚴(yán)重的樣子?!?/br> “對你來說還不嚴(yán)重?”小林醫(yī)生挑眉,見陪同花鳥來的應(yīng)該是他隊友的男生有點緊張,就多解釋了句,“通俗點說就是腳崴了?!?/br> 及川徹回想起最后那球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