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從這方面來比較,威士忌發(fā)現(xiàn)自己又輸了一籌,蘇格蘭真不愧是諸伏高明的親弟弟,兩人就連藍色都如此相近。 除此之外,兩人的臉型、容貌、甚至是職業(yè)都如此相近,仿佛半身。 這種協(xié)調(diào)感令威士忌羨慕,也令威士忌感到排斥,因為和蘇格蘭最相契合的人竟然不是他。 “蘇格蘭,你可以喊我一聲哥哥嗎?”威士忌問。 蘇格蘭心中微動,他想著近幾日與威士忌的相處,調(diào)整著與威士忌之間的距離,或許真的已經(jīng)到了可以喊“哥哥”的地步。 但還沒有等蘇格蘭開口,威士忌便再次說道:“不,那不重要。” 一向喜歡聽人喊他“哥哥”的威士忌說了“不重要”。 “重要的是,蘇格蘭有沒有真心將我當(dāng)做是你的兄長?”威士忌凝視著蘇格蘭的眼睛,仿佛能通過他的眼睛一直看到他的心,“兄弟之間是不該有隱瞞的,你說對吧?” “這當(dāng)然?!?/br> “如果你擔(dān)心其他人會對你做什么,有什么事情也可以私下里和我說。”威士忌希望蘇格蘭能自己承認,承認他的身份,承認他是個臥底。 將一切說開了,只要蘇格蘭還認可他這個兄長,威士忌自然會繼續(xù)庇護他,正如他庇護萊伊一樣。 想到這里,威士忌突然笑了,說道:“我們這個大家族也算是很多元化了吧。” 犯罪分子、fbi、霓虹公安。 這可真是太多元化了。 蘇格蘭眨了眨眼睛,雖然不明所以卻還是附和:“大人說的是?!?/br> 威士忌不希望給自己的弟弟太大壓力,所以他并沒有威脅蘇格蘭什么,而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便回房間休息去了。 這一個晚上,威士忌等了蘇格蘭很久,可惜沒有接收到信號的蘇格蘭根本就沒有去找他。 第二天吃飯的時候,威士忌送了蘇格蘭一塊嶄新的腕表。 “我希望你可以一直佩戴它。” “是的,大人,我會的?!?/br> 威士忌滿意了,然后在蘇格蘭外出不到兩小時的時間內(nèi),腕表上安裝的定位系統(tǒng)已經(jīng)失靈了。 威士忌:…… 他的弟弟,真的是相當(dāng)叛逆呢。 接連一周,蘇格蘭都被威士忌“寵”到發(fā)毛。 先是腕表,而后又是袖扣和耳釘,在蘇格蘭委婉表示了自己沒打耳洞之后,威士忌便將耳釘換成了耳扣。 這很奇怪的好不好! 如果不是不合適,蘇格蘭真的很想抱住威士忌死命搖晃,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br> 想要什么直接說不好嗎?用得著給他這么多裝了機關(guān)的小玩意兒? 還好,在蘇格蘭仔細檢查過之后,發(fā)現(xiàn)威士忌送他的小玩意兒最多裝了定位,并沒有竊聽之類的,看起來還不算過分。 難道這就是他拒絕在手機上安裝定位的代價嗎? 蘇格蘭左手腕表右手手串,脖子上掛著一條金屬牌的吊墜,衣服口袋里面還放著一枚被動了手腳的藍色御守,耳朵上更是生無可戀地戴了一只單只的黑色耳扣。 真是夠了! 他要不要再打個鼻環(huán)和舌環(huán)?出去之后儼然就是一副小混混狀態(tài),他的上線看了都要喊“刑”! 【去買菜的話,能幫我順便帶幾罐灌裝咖啡回來嗎?——萊伊】 【好。——蘇格蘭】 盡管和萊伊關(guān)系不是很好,但他們畢竟還在一個組織,甚至是一個“家族”的,所以這種可以順手幫忙的時候他從來都不會拒絕。 蘇格蘭買了菜,推著小推車走向售賣灌裝咖啡的位置。 與此同時,松田陣平正硬拖著他的幼馴染來超市買東西。 是的,硬拖著。 這幾天萩原研二的狀態(tài)真的很奇怪,他口口聲聲說“害死了hiro”,卻完全不肯和他說詳細的內(nèi)容,只往警視廳的公安部跑了一趟又一趟。 很奇怪。 萩原研二每次都偷偷進去,然后再偷偷溜進來,幾次下來,他們處理班的長官都被公安那邊問責(zé)了。 總之,真的很奇怪啊。 “那天拆/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不……什么都沒發(fā)生?!比c原研二還是吞吞吐吐不肯說。 松田陣平冷笑,一把扯住萩原研二的衣領(lǐng)低聲怒道:“你當(dāng)我傻子嗎?那天你的狀態(tài)就很不對勁兒!” 萩原研二抿緊嘴唇,不肯說明。 “你和公安到底在搞什么?”松田陣平也只能無奈地松開他,伸手搔搔頭發(fā),有種無從發(fā)泄的憋悶。 “小陣平,你就不要問了?!比c原研二雙眼發(fā)直。 盡管炸/彈/犯那樣說了,但萩原研二還是抱有一線希望,所以他一次次地去公安部打探消息,可惜始終沒有見到景光。 經(jīng)過他這段時間的探查,最后得到的消息是……諸伏景光失聯(lián)了。 這是諸伏景光的上線親口和他說的。 那一天,在做完筆錄并且讓萩原研二簽署了保密協(xié)議之后,公安的上線緊急聯(lián)絡(luò)諸伏景光,只是很可惜,對方始終沒有回復(fù)他們,他們之間也處于斷連狀態(tài)。 這讓萩原研二更加崩潰,他忘不了炸/彈/犯那句囂張的挑釁:我剛剛砍掉了他的頭。 他的摯友,他的同期,可能真的已經(jīng)被他害死了。 他的尸體被埋葬在不知名的角落,或許直接沉尸大海,也可能被焚燒得不剩一絲痕跡,總之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再也沒有“諸伏景光”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