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br>
    “這樣說來……東京咒術高?，F(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人坐鎮(zhèn)了?！崩险卟[起了眼睛。

    第61章

    五條楓看著奴良陸生。

    奴良陸生無辜之極的看回去。

    半妖已經(jīng)褪去了妖怪的形態(tài)，變回了完全的人類外形，仿佛之前的妖怪之主就是一場夢一般。

    但是兩個人都知道，這不是夢，而是真實發(fā)生的現(xiàn)實。

    一時間兩個人心里都是驚濤駭浪，電閃雷鳴。雖然都沒有說話，但是現(xiàn)場氣氛頗有些“于無聲中聽驚雷”的感覺了。

    無論是在失憶狀態(tài)下對心上人進行了一系列深夜夜襲和sao擾，還是趁著對方失憶試圖跳過買票步驟直接上車……

    仔細想來兩個人誰也不好說誰，此刻唯一共同的想法大概都是要不然先試試看找找時光機。

    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之后，兩個人同時輕咳一聲，默契地決定先把之前的事忘掉。

    “咳……嗯，陸生，你恢復記憶了？”五條楓若無其事。

    “咳……沒錯，現(xiàn)在我的情況有點復雜?！迸缄懮粍勇暽?/br>
    時光機是找不到了，生命還時刻處在威脅之下，別管心里在想什么，兩人都勉強做到了表面無事發(fā)生。

    奴良陸生繼續(xù)解釋道：“現(xiàn)在我感覺自己像是有雙重人格，人類形態(tài)和妖怪形態(tài)被這個領域徹底分割開了，只有現(xiàn)在這種人類的形態(tài)是有完整記憶的，類似于主人格？但是這個狀態(tài)下力量會被壓制住。”

    “之前沒有情報提起過化身玉藻前還會這個技能，但是倒也不難理解，它的領域最大的殺傷力本就不在于傷害身體，而是擾亂人的精神和靈魂。目前來看，你的靈魂還是安全的，它大概還只能在記憶層面動手腳，不過如果在領域中的時間太長了的話就不好說了。”

    一提起正事，五條楓就把之前的那點尷尬完全拋到了腦后。他的眸子透徹又深邃，明明自己還身在幻境之中，卻像是已經(jīng)超脫出了眼前的幻象，視線看向了更遠更深層的地方。

    “我猜，化身玉藻前的領域容量其實是有限的，它太過貪心，同時把我們兩個都拉進了它的領域里，已經(jīng)超出了領域正常所能容納的范圍，所以它才騰不出多少力量維護‘故事’的細節(jié)，任由你取代了原本的妖怪首領，至于你現(xiàn)在的情況，可能和半妖的血統(tǒng)有關系。”

    五條楓說著說著，習慣性地又湊了上去。其實理論上六眼要發(fā)揮作用，是不需要計較這點距離的。但是五條楓在面對奴良陸生的時候，總是不自覺地就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很近。

    這次五條楓的靠近就沒有被躲開了，奴良陸生習以為常地接受了他毫無邊界感的行為，低垂的眼眸中是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縱容與愛戀。

    這三年來，不止一個人問過他：“你們兩個都這樣了，還說不是戀愛，你到底在等什么？”的確，他和楓的親密關系其實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正常朋友的界限，甚至連很多情侶都望塵莫及。他們可以自然而然地靠近、牽手甚至擁抱，對彼此完全交托信任和后背，就連真正談了戀愛的情侶，又有幾人可以做到這樣呢？世界上那么多人，根本沒有建立起這么深厚的感情不也是一起度過了一生？

    奴良陸生一直是知道的，他們之間的感情早就超越了普通的友誼。奴良陸生喜歡五條楓，這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的事實，那五條楓對奴良陸生呢？雖然在外人的眼中，五條楓可能是古怪孤僻的天才，是一切行動都要用邏輯衡量的怪胎，好像這樣的人天生就是沒有感情的。

    但是沒有人比奴良陸生更清楚，五條楓根本不是冷血無情的機器，他對奴良陸生的依賴、信任與親密，都是出自本心。如果奴良陸生就此松口，答應了交往請求，他們也會是世俗意義上美滿的一對情侶。

    但是奴良陸生卻不愿意這樣。

    他像是孤注一擲的賭徒抑或守護珍寶的惡龍，寶物在懷仍想奢求更多。他要的不僅是五條楓細水長流的喜歡，還想要智者超越理智的心動——

    而五條楓呢？

    來自竹馬最深最執(zhí)著的妄念，善于洞察人心的偵探卻似乎唯獨忽略了這個，或許他其實知道，但是并未對此提出過任何抗議。

    他端著陸生的臉左右看看，又繞著他轉了一圈，最后下了結論：“它花費了大力氣把你‘人’和‘妖’的部分切分開了，它在特別針對你?！?/br>
    “針對我？”奴良陸生有些不解，他半開玩笑道：“可是我是妖怪，它吃了我不會鬧肚子嗎？”

    五條楓沉吟了一會兒，大膽猜想道：“因為‘鏡花水月’?！?/br>
    “從現(xiàn)有情報來看，化身玉藻前可以吸收被它殺死的人的記憶，他人的術式雖然沒有明確表示可以吸取，但是它的確在隨著一次次吞噬變強，不排除它的確會吸取或者類似的其他可能性。所以它盯上了你的‘鏡花水月’，陸生。”

    “那我可得當心點了?！迸缄懮α诵Αｋm然得知直接被特別針對了，但是他自己倒是都沒有怎么特別緊張，反倒是五條楓看起來受到的影響更大一點。

    直接的體現(xiàn)就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認真地研究怎么才能直接暴力沖破這個領域，不想再跟化身玉藻前玩這種過家家游戲了。但是這種規(guī)則系領域向來難以對付，直接的暴力是很難奏效的，實在要強行結束的話，可行性最高的辦法似乎就是自己現(xiàn)在就學會領域展開，用更強大的領域直接將其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