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動作僵硬地抓住男孩的手臂，并幫忙把他的袖子捋上去：“他太奇怪了，我發(fā)誓我根本不認識他……”

    蝙蝠俠沒有太關注這個問題，恐懼毒氣的效果確實會讓人產(chǎn)生幻覺，尤其這很可能還是沒出現(xiàn)過的類型。在注射結束后，他點了點頭：“你先帶著他出去?！?/br>
    “好?！?/br>
    杰森看了眼腳下的稻草人，聽話的帶著男孩離開了。

    等到門一被關上，蝙蝠俠拉起稻草人的脖子就把他往墻上一撞。

    砰的一聲過后，稻草人痛呼著驚醒了：“你——蝙蝠？！”

    蝙蝠俠沒心情聽他廢話，直截了當?shù)貑枺骸澳遣皇菃渭兊目謶侄練獾姆磻銓δ莻€男孩用了什么？！”

    “呵呵呵呵……”稻草人啞著嗓子嘲笑著蝙蝠，“不，你不懂……那就是恐懼毒氣，哈哈哈哈哈就是我的恐懼毒氣……！”

    蝙蝠俠根本不管他這種語焉不詳?shù)谋磉_，手指緩緩收緊。

    “等等等等——”稻草人頓時慫了，“那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發(fā)誓！”

    蝙蝠俠冷冷地盯著他，沒有說話。

    稻草人立馬就急了：“聽著，蝙蝠，我是在城郊那個廢棄的實驗室找到的他！除此之外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發(fā)誓！我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這樣了！”

    蝙蝠俠沉聲道：“你把他關在這里。”

    “我沒有！蝙蝠！你得講道理！你看看他那個樣子，能像是走得了路的樣子嗎？！我真的沒有關他，他是自己不肯走的！”稻草人蹬著腿，手也不斷地拍打著蝙蝠俠的手臂。

    “他手臂上的針孔是新的?！?/br>
    “我是昨天發(fā)現(xiàn)的他！那些一定是在之前就有的！”

    蝙蝠俠沒有被迷惑：“你發(fā)現(xiàn)了他，然后你使用了他！”

    稻草人死死地抓著蝙蝠的手，語氣越來越急促：“我只是想看看我的恐懼毒氣被改造成什么樣了而已，我只采了血樣，我發(fā)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稻草人聲音打著顫，這件事確實不好解釋，但他也不愿意遭受無妄之災。

    蝙蝠俠完全沒有動搖：“告訴我所有的事?！?/br>
    實驗室里進行著一場慘無人道的審訊，一門之隔的外面，氣氛卻十分和諧。

    杰森打量著男孩的臉，自言自語：“你到底是誰……？為什么你會知道我的名字？”

    男孩的嘴動了動。

    杰森湊近了仔細聽，結果卻聽到了另一個陌生的名字。

    “ca……卡爾？”

    “卡爾又他媽是誰？”

    “……”

    杰森嘆了口氣，有點郁悶地拍了拍男孩的腦袋：“等你好了，我可得好好問問你?！?/br>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的樣子，蝙蝠俠就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看了眼男孩：“帶他去車上?！?/br>
    杰森朝沒關嚴的門里看了看，追上蝙蝠俠的腳步：“就這么把他們留給警局的人嗎？”

    然后又看了看旁邊的男孩，問：“你打算把他帶回去？”

    蝙蝠俠都沒有回答，直到上了車，才說：“你這次太沖動了，你不應該和罪犯說太多的話，那會暴露很多信息，即便你不想這么做。這不是該死的表演，你需要更……”

    一通教訓后，他以“我送你回學校，早上八點阿爾弗雷德會去接你”作為結尾，結束了這次單方面的談話。

    除此之外，沒有一句解釋。

    杰森有點不滿地撇了撇嘴，但還是聽從了這個安排。

    “行吧行吧，你都是對的，就按你說的做?！?/br>
    目送杰森回了宿舍后，蝙蝠俠才驅車離開。

    車開到半路，天突然下起了雨，緊接著一聲驚雷乍響，被安置在副駕駛的男孩瑟縮了一下后，腦袋就開始神經(jīng)質地一下又一下磕著車窗。

    無奈，蝙蝠俠只好中途停下來，再給他注射了一針鎮(zhèn)定劑。但這效果并不好，等回到蝙蝠洞的時候，效果就已經(jīng)過去得差不多了。

    下車后，蝙蝠俠立刻就對男孩進行了一次全面的身體檢查。

    “……還有小丑的笑氣?！笨粗鴻z查結果，蝙蝠俠表情變得凝重起來，“有人把兩樣東西混合起來了，只為了……迅速撕碎一個人的理智?！?/br>
    他之前沒有完全相信稻草人的話，不過這樣的東西，顯然不是稻草人一個人能夠完成的。

    ……小丑。

    盡管這段時間小丑都被關在阿卡姆瘋人院里，但保險起見，他最好還是去“問”一次。

    他讓電腦分析這個孩子的血樣，試圖制作出相應的解毒劑。這需要同時對笑氣和恐懼毒氣進行解析，如果是新型的，則需要更長時間來分析其具體構成。

    本來他以為這會是一項漫長的工程，可沒想到是，電腦里居然有記錄——二者都是很早以前就出現(xiàn)過。

    更讓蝙蝠俠感到奇怪的是，他在男孩的身體里，居然發(fā)現(xiàn)了一枚定位器。

    他看著那個明顯是出自韋恩科技，但是卻至少是三年前技術的定位器，陷入了沉思。

    *

    當埃德文醒來的時候，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jīng)被帶回了蝙蝠洞。

    現(xiàn)實、幻覺、夢境……

    過分異常的記憶力，讓所有的一切到現(xiàn)在他都還歷歷在目，幾乎分不清真假。甚至是當時體會到的劇痛，現(xiàn)在也仍然能夠清晰地回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