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莫妮卡·艾格斯的爸爸。報紙上最開始關(guān)于莫妮卡的報導(dǎo)是假的，那條狗是她的mama偷偷準(zhǔn)備的生日禮物。這家伙才是第一個許愿的人，他的第一個愿望是讓自己的女兒活過來。”杰森也看著這一幕，語氣微妙又嘲諷，“那個時候莫妮卡其實還活著，他的愿望殺了他的女兒，讓她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br>
    杰森找過去的時候，這男人先是說在昨天見過他，又開始裝瘋賣傻，說了一堆真假摻半的話。不知道為什么，他對謊言的辨別能力比想象中要高許多，沒有被糊弄過去。

    后來考慮到時間因素，他選擇拿出槍，以“理”服人。

    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

    “哇哦……所以他收回愿望的條件是想見女兒最后一面？那這樣是不是不太好？”聽完杰森的陳述，薩姆壓低聲音，干巴巴地問。

    迪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在說什么？”

    “呃……”薩姆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明明不是他干出來的事，他還是莫名有些心虛，“其實莫妮卡還在后備箱……”

    迪恩大感震撼。

    “什么？！”

    杰森看向埃德文，從剛剛起，他就發(fā)現(xiàn)這討人厭的小子有種不得不在意的熟悉感，讓他很難不在意：“還有什么其他‘驚喜’嗎？”

    埃德文臉上保持著一成不變的假笑，有理有據(jù)地解釋道：“我沒想到他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他的女兒在哪，因為直到現(xiàn)在，艾格斯小姐還在罵我呢?！?/br>
    迪恩薩姆：“……”

    “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薩姆艱難地說，想讓埃德文改變主意。

    可埃德文完全沒有接茬的意思。現(xiàn)在他的腦子里幾乎什么都沒剩了，只能憑借無時無刻的觀察、和不太熟練的推測進(jìn)行判斷，所以幾乎在第一時間，埃德文就發(fā)現(xiàn)這位艾格斯先生的腳步往外挪了挪。

    “他突然反悔怎么辦？”

    “不，他不會。”

    回答問題的是杰森。

    說完后，他拿著槍走上前，點了點流浪漢艾格斯的肩膀，低聲說了幾句什么后，就把人帶回了噴泉邊。

    “現(xiàn)在，你可以撿回你的硬幣了?！?/br>
    艾格斯垂著眼，胡子下干裂的嘴唇微微顫了顫，一副頹敗悲傷的樣子，令人動容。

    可惜在場的人都沒多余的好心，埃德文甚至還跟到他身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像是在監(jiān)視。

    艾格斯被他盯得脊背發(fā)寒。溫徹斯特兩兄弟雖然覺得埃德文這么做有點過了，但心底其實稍微放松了些。只有杰森莫名有種直覺——就算會發(fā)生什么意外，這小子也絕對只會旁觀！

    好在接下來一切順利。

    在埃德文的注視下，艾格斯順從地從干涸的噴泉中拿起了那枚巴比倫硬幣，并且他拿起的一瞬間，杰森上前抓住他的手，拿走了硬幣。

    “不——！”

    艾格斯當(dāng)即想搶回來，結(jié)果就被杰森一槍托砸在后腦勺，整個人重重倒在地上。

    霧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散，埃德文揉了揉耳朵，“不存在”小姐的聲音已經(jīng)在硬幣離開噴泉底部的瞬間消失了。至于記憶……

    腦子里一下子被塞進(jìn)來很多東西，他需要一些時間來理清楚才行。

    不過好在最重要的找回來了，他找回了他的兄弟。

    埃德文不自覺翹了翹嘴角，拿出手機(jī)，正想聯(lián)系某只小怪物，余光瞥見另外兩人和霧氣一起減淡的身影，整個人突然頓住。

    “你們在消失?！?/br>
    正商量著什么的溫徹斯特兄弟聽到這句話，不約而同抬起頭。其中迪恩表情古怪了一瞬：“小子，在消失的是你們兩個?！?/br>
    “？”

    埃德文看了看旁邊仍然真實存在的杰森，一時間無法確定問題出在哪。

    “前兩天的事你記得多少？”

    杰森這會兒還沒處理完多出來的記憶，聽到埃德文的聲音，第一反應(yīng)就是諷刺回去：“聽上去天才的腦子終于不好用了，看來我得考慮換個……”

    話說到一半，埃德文還沒覺得有什么問題，杰森自己先反應(yīng)了過來，硬生生咽下了還沒說出口的幾個單詞。

    “對不起，我……”

    他懊惱地錯開目光，低聲咒罵了一句。

    埃德文：“……？”

    埃德文不明白自己的合作者為什么突然這種反應(yīng)。

    不對。

    他和杰森……還在“合作期”嗎？

    埃德文眨了眨眼，察覺到一絲微妙的不對勁，下意識藏起了疑惑，裝出一副已經(jīng)整理完全部記憶的樣子：“沒事，我想起來了。嗯……對，我們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霧氣，所以進(jìn)來看看?！?/br>
    “哇哦，那我勸你們下次最好別這么做了?！钡隙靼櫫税櫭?，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遞出一張寫著串號碼的紙條，“算了，要留個號碼嗎？如果有問題，打給我，我們是專業(yè)的?！?/br>
    埃德文掃了眼，記下了上面的數(shù)字。

    “你們是專門做這行的？”

    “差不多，家族事業(yè)?！?/br>
    迪恩輕描淡寫地說了句，看上去完全不靠譜，像個騙子。但這兩個單詞后，是二十多年的訓(xùn)練與狩獵。

    埃德文不置可否，看著他們即將消失的身影，突然問：“說起來，現(xiàn)在蝙蝠俠的漫畫連載到哪了？”

    “蝙蝠俠？好幾年沒看了，你問這個做什么？好像那時候看到‘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