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書迷正在閱讀:她善良又無辜、潔身自愛、我的可愛室友(GL)、邪神裝成救世主、你拽什么拽啊abo、被罵喪門星?全京城大佬搶著寵我、戀愛腦郡主清醒后、為什么不自己當皇帝、圣騎士黑化才不是我的錯、滿級幼崽綜藝造星艦爆紅
曲巖秀在旁聽裘堂主的話,并沒有提到原晞遇害,心中疑惑:小廣是沒找到機會下手么?蟾妹帶人去山寨剿匪的時候,應(yīng)該有的是機會啊。 思來想去,不太對勁,回到住處,叫來宣五和向喜兩名手下,道:“你們?nèi)苤蒉k兩件事,一是找到小廣,二是殺了原晞。我懷疑小廣被這廝害了,你們動手時千萬小心,別讓大小姐發(fā)現(xiàn)?!?/br> 兩人齊聲答應(yīng),向喜窺他一眼,道:“那姓原的小子莫非會武功?” 曲巖秀道:“恐怕不止是會武功這么簡單,擅長解毒的人往往也擅長下毒。” 若是使毒的行家,種種手段防不勝防,就算武功不怎么樣,也很難對付。宣五和向喜臉色凝重,說了聲明白,便退下了。 芳袖拿著一束鮮花走進來,她穿著一條葡萄紫的縐紗裙,搖曳至曲巖秀身邊,將花插進桌上的邢窯白釉瓶里,拿起剪子修剪花枝。咔嚓咔嚓,金剪子反射出的光芒在曲巖秀臉上晃動,帶著些挑逗的意味。 曲巖秀看著一本《漢書》,目不斜視。芳袖嘆了口氣,道:“殺了原晞,還會有別人,你何必白費功夫?” 曲巖秀道:“一時的痛快也是痛快,將來的事將來再說。” 芳袖道:“當初你義父也是這樣,殺了一個,又來一個,他終于明白就算沒有蔣危闌,他的好師姐也看不上他。她寧愿跟那些下流貨色同床云雨,顛鸞倒鳳,你義父再傷心又有什么用?真是可憐??!” 嘴上說著曲凌波,指的卻是眼前人。他微微失神,眼中浮現(xiàn)痛惜之色,芳袖伸手輕撫他的臉,道:“你是大小姐的未婚夫,將來好歹還能分一杯羹,比你義父好多啦?!?/br> 曲巖秀揮開她的手,冷冷地說了一個滾字。 芳袖手撞在柜子角上,疼得蹙眉,歪著腦袋看他片刻,笑道:“生氣啦?我說的都是實話,你與其跟我置氣,不如聽你義父的話,殺了那丫頭,一了百了?!?/br> 曲巖秀斜挑起眼角,睨她一眼,道:“你以為沒了她,我就會看上你?少做白日夢了。我還是那句話,要殺她,先殺我?!?/br> 芳袖氣白了臉,道:“人家跟心愛的小廝濃情蜜意,你還巴巴地護著她,曲巖秀,你就是個賤種!”說罷,摔簾子出去了。 搖蕩的簾子一下一下剪斷陽光,蔣銀蟾坐在炕上,吃著原晞剝好的葡萄,看看窗外,道:“丁姑娘怎么還沒來?別不是忘了罷。桐月,你去紅線巷她家里問問?!?/br> 這是秦州一家客棧的上房,寬敞明亮,分內(nèi)外兩間,桐月坐在碧紗櫥旁邊的小杌子上做針線,頭也不抬道:“那種地方不干不凈的,我不去,讓杏月去罷?!?/br> 紅線巷里都是做風月生意的人家,蔣銀蟾等人三日前來到秦州,在酒樓吃飯時聽見丁姑娘的歌聲,蔣銀蟾如癡如醉,一連請她唱了三日,還不過癮。昨日說好今早來,這都快中午了。 杏月對那種地方本來是無所謂的,但聽桐月這么說,便不高興了,道:“合著不干不凈的地方就該我去?我成什么人了?要去一起去,你不去,我也不去?!?/br> 桐月抬起頭道:“昨晚你說腰疼,衣服都是我洗的,你這么快就忘記了?” 杏月叉著腰道:“我為什么腰疼?還不是前日幫你搬東西?” 兩人就像一對老夫老妻,拌起嘴來有翻不完的舊賬,蔣銀蟾習以為常,也不勸和。 原晞道:“好了好了,兩位姑娘別吵了,我去罷?!?/br> 蔣銀蟾道:“不行!” 杏月和桐月也道:“使不得!” 三女一致反對,互相看看,嘩的一下都笑起來,杏月道:“原公子,就你這副模樣,去那種地方不等于羊入虎口么?還是我去罷!” 她剛出門,便看見丁姑娘步履蹣跚地來了,忙迎上去扶她,道:“姑娘臉色不大好,是病了么?” 丁姑娘擠出一絲笑,道:“早上起來不小心摔了一跤,躺了半日才能走動,讓你們久等了,抱歉。” 杏月道:“我們也沒什么急事,等一等不要緊的,看你這樣摔得不輕,打發(fā)個人來說一聲就是了,何必勉強自己呢?” 丁姑娘道:“我mama做夢都在摟錢,我就躺了這半日,她便絮叨個不停,我還不如出來清靜?!?/br> 杏月嘆了口氣,扶她到屋里。蔣銀蟾問怎么這會兒才來?丁姑娘深深道個萬福,又解釋一遍,再三賠罪。蔣銀蟾見她不舒服,便不要她唱了,就坐著說說話,錢照給。丁姑娘過意不去,堅持要唱,一首《青玉案》唱到一半,哇的一口血吐出來。 四人大驚,桐月和杏月忙將她扶到炕上躺著,原晞這現(xiàn)成的大夫給她診脈,眉頭微擰,道:“姑娘,你脾臟受了傷,是不是被人打了?” 丁姑娘面白如紙,嘴唇也是慘淡的,只有兩個眼圈紅紅的,撲簌簌掉下淚來。 蔣銀蟾拿帕子替她抹淚,道:“你別哭啊,我最看不得美人掉眼淚了,有什么委屈你跟我說說,興許我能幫你呢?!?/br> 丁姑娘道:“小姐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我這樣的人再下賤不過,挨打是家常便飯,不值一提?!?/br> 她不肯說,蔣銀蟾也無可奈何,原晞開了藥方,交給一名教眾去抓藥。丁姑娘吃了藥,又躺了一會兒便要回去。蔣銀蟾幫她雇了轎子,剩下的藥還夠吃四五日,都給她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