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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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心也不能系在一個男人身上。 原晞洞悉她的心思,很不屑地一撇嘴。她想用別的男人逼他就范,做夢!好不好,大家一拍兩散,他才不受這窩囊氣。 夜風中血腥味濃郁,雷員外滿心驚恐,太太更是嚇得抖衣亂顫,雷員外摟著她,站在房門口。原晞走上前,溫聲道:“兩位別害怕,我們只是來捉七魄樓的人,不干你們的事。你們帶著家人和伏公子盡快離開,七魄樓還會派人來的?!?/br> 夫妻二人感激不盡,拿出金銀相贈,蔣銀蟾拒絕了。府里的下人經(jīng)這一鬧,大多醒了,先前一個個躲在角落里,魂不附體,這時才慢慢地走出來。雷員外吩咐他們打點行裝,天亮城門一開就走。 伏可梧被人從密室里抬出來,蔣銀蟾看了看他,向雷員外夫婦告辭,帶著眾人回客店。 走在路上,她對曲巖秀道:“我若是伏可梧,寧可找個僻靜的地方自生自滅,也不要連累這些不會武功的人?!?/br> 曲巖秀道:“像蟾妹這樣剛強的人,世上能有幾個?” 岳長傾道:“meimei剛才那幾招漂亮極了,什么七魄樓,就算他們的總瓢把子來了,也不是meimei的對手?!?/br> 原晞走在后面,聽他們一左一右奉承得蔣銀蟾吃吃笑個不住,心情出乎意料的平靜。想了想,雖然云雨未成,但自己和蔣銀蟾的感情,似乎已遠非他們所能比了。 曲巖秀是親人,岳長傾是玩伴,只有他夠得上情人的資格。這份優(yōu)勢讓他又多了點耐心,再陪她走一程罷,興許就峰回路轉(zhuǎn)了呢。 活捉的那個黑衣人扛不住拷問,說出自己叫吳欽,是勝金手下的人。蔣銀蟾告訴他,北辰教內(nèi)有人勾結七魄樓,他若說出是誰,便放了他。 吳欽沉默了三日,說出一個名字:荀遠。 荀遠真是叛徒么?擱在十日前,蔣銀蟾定會與原晞討論,而今不想搭理他,便抱著胳膊欹在窗戶上琢磨。 窗外是闃黑的夜,吱呀一聲,隔壁窗戶也開了,原晞探出身子,勾著頭看她,道:“這么晚了,你怎還不睡?” “要你管!”蔣銀蟾眼皮一翻,關上了窗戶。 須臾,笛聲響起,宛轉(zhuǎn)悠揚,似東風逐水,日暖鳩鳴,落花流水潺湲成音。蔣銀蟾躺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耳朵,過了一會兒,又松開被子,走到窗邊聆聽。 桐月見里間燈還亮著,便來催她睡覺,剛叫了聲小姐,就見她豎起手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桐月聽笛聲是從隔壁來的,心里明白,笑著去了。 岳長傾半睡半醒間,聽見笛聲,睡意都沒了,攢眉道:“大半夜的,是誰吹笛子?” 他下床推開窗戶,把頭伸出去,這個角度正好看到原晞站在窗邊,橫笛唇畔,隔壁窗戶紙上映著一道倩影,絲發(fā)披肩,恰似一幅水墨氤氳的美人圖。 那是蔣銀蟾么?她也有如此含蓄婉約的一面。 怔怔地癡望許久,心被風吹得酸漲,岳長傾冷笑道:“這是在效仿司馬相如呢!”轉(zhuǎn)身拿出琵琶,坐在窗邊的學士椅上彈了起來。 玉盤走珠的琵琶聲如鐵騎突出,將原晞和蔣銀蟾之間的旖旎殺得片甲不留,原晞大為敗興,沉著臉放下竹笛,聽見蔣銀蟾的笑聲,罵了句沒良心的小潑婦。蔣銀蟾笑倒在床上,又聽了會兒琵琶,才睡了。 次日中午,眾人同桌吃飯,曲巖秀道:“昨晚又是笛子,又是琵琶,好生熱鬧!” 原晞和岳長傾臉上都訕訕的,曲巖秀又道:“蟾妹,那吳欽如何處置?” 蔣銀蟾含笑道:“放了他罷,派兩個人跟著,我尋思著,就算荀遠沒有勾結七魄樓,教內(nèi)也有別人勾結七魄樓,不然吳欽為何說出荀遠呢?” 曲巖秀怔了怔,笑道:“所言極是,蟾妹越發(fā)長進了?!?/br> 吳欽拄著一根竹杖,一瘸一拐,走走停停,傍晚進了一座破廟歇息。兩名教眾守住前后門,直到次日中午,不見他出來,進去搜了一番,連個人影都沒有,回來稟告蔣銀蟾,蔣銀蟾也無可奈何,帶著眾人繼續(xù)前往太原府。 “長傾,你跟我坐一輛車,讓原晞跟她們坐去?!笔Y銀蟾穿著佛頭青的綾衫,目光碾過原晞的臉,提著銀灰色的羅裙登上車。 岳長傾受寵若驚,看了原晞一眼,顛顛地跟在蔣銀蟾屁股后頭上車。 悶沉沉的天和她的裙子一個顏色,東南方向不斷有云涌來,形狀瞬息萬變。原晞坐在杏月對面,杏月好奇道:“原公子,你怎么又惹小姐生氣了?” 原晞面向窗外,道:“女人心海底針,我哪里知道呢。” 岳長傾也問:“meimei,你是不是跟原公子鬧別扭了?” 蔣銀蟾矢口否認,岳長傾道:“你別騙我了,你只有跟原公子鬧別扭,才會想起我。” 蔣銀蟾看看他,道:“你不高興???” 岳長傾立時斂去臉上的酸意,笑道:“怎么會呢?能跟meimei這樣坐著說話,沒有旁人,我求之不得。” 蔣銀蟾知道他的溫順知趣,殷勤小意,皆因他有求于自己。這并不妨礙她感到快樂,雖然這種快樂沒有原晞帶來的強烈,但勝在穩(wěn)定。 到了太原府,蔣銀蟾并不急著去見荀遠,整日和曲巖秀,岳長傾在外面閑走,把原晞撂在一邊。眾人因她有吩咐,也不去驚動分舵的人。 這日下午,蔣銀蟾回來得早,走進客店大堂,聽見一女子在柜上嬌滴滴地問:“掌柜的,請問原公子住在哪一間房?我有東西給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