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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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鏡派人去看過她幾回,她都冷冷淡淡的,柳玉鏡也不在意。吳雙年少好強,練功急于求成,傷了身子,這兩年又受了徒弟的氣,竟一病不起,病中回想往事,還是師姐待自己最好,師姐嫁不嫁人,是她的自由,自己不該怨恨她。 信上寫道:病體支離,恐時日無多,只盼見阿姐一面,死亦瞑目無憾矣。 柳玉鏡接連下令,燕鴻,貝堂主,蔡堂主等人都被派遣出去,她將教中事務交給藍長老和穆長老,帶著蔣銀蟾,柯長老,施琴鶴等人去朗池山看望吳雙。蔣銀蟾對這位吳師叔沒什么情誼,聽說她病重,也不甚感傷,只是高興能和母親一起出遠門。 她向曲巖秀辭行,曲巖秀再三叮囑她路上小心,聽得她笑道:“有娘在,怕什么?” 曲巖秀默了默,道:“可惜我身子不好,不能陪你去?!?/br> 蔣銀蟾道:“你放寬心,好好養(yǎng)著,別總是想這想那的。娘說吳師叔的病就是因為她愛瞎琢磨才好不了的?!?/br> 幾片烏云埋住太陽,天陰下來,風里有了涼意。蔣銀蟾去關(guān)窗戶,見遠處的山頭上似有墨龍盤踞,院子里的花草被吹得凌亂,道:“要下大雨了?!?/br> 曲巖秀道:“是啊?!?/br> 那黑云是積壓多年的怨氣,時機一到,便要化作雷雨。少頃,云里一閃,一個驚雷,從南到北隆隆滾過,雨腳落地,掀起土腥氣。次日,天空湛藍,馬車軋過泥濘的道路,一行人往巴州方向去。 這一路山明水秀,柳玉鏡難得清閑,馬匹休息吃草時,她便拿著樹枝與女兒比劃。蔣銀蟾的劍與樹枝相擊,樹枝非但不斷,輕輕一撥,便將她的劍擋了開去。拆了幾招,蔣銀蟾感覺像在洪水中使劍,一出手就偏了。 “娘,您這是什么劍法?我怎么從未見過?” “你沒見過的多著呢?!绷耒R連出十七招,都是精妙絕倫的招數(shù),她慢慢使來,讓蔣銀蟾看清楚。蔣銀蟾記下,上了車默默在心中演練,悟到其中的道理,便與她探討。雖然境界閱歷相差太遠,但孩子的想法不受經(jīng)驗的約束,有種天真的靈氣,偶爾讓柳玉鏡耳目一新。 像她這樣的高手,再求進步,艱難至極,在別人看來也沒有必要,可是柳玉鏡從不懈怠。她相信年近四十的自己,依然可以創(chuàng)造傳奇。 這日傍晚,眾人在一座道觀借宿,蔣銀蟾和母親睡一間房,半夜醒來,借著月光,見母親已坐起身,披上了衣服。窗外一道道身影從屋脊,墻頭上落下,穿著打扮各不相同,有男有女,年紀都在三十往上了。 柳玉鏡提著劍走出去,暮春的晚風如同情人的手,撫弄她的長發(fā),她微笑著打量眾人,手中的劍反光,照在一個身材高大,頭頂光禿的壯漢身上,他忙向后躍,呼呼呼連揮三刀,才發(fā)現(xiàn)柳玉鏡根本沒動,甚是尷尬。 柳玉鏡噗嗤一聲笑出來,道:“寧大俠,你的刀法精進不少。” 這些人都是七大門派的好手,共有十八個,寧大俠看看他們,壯起膽子,刀尖指著柳玉鏡道:“魔頭,你的死期到了!” “大家一起上!” 眾人鼓足勇氣,拿出看家本領,長劍,單刀,鐵錘,鋼鞭,各種兵刃齊往柳玉鏡身上招呼??麻L老等人從房中出來,加入戰(zhàn)斗。蔣銀蟾因母親囑咐,沒有出去,扒著窗戶瞬也不瞬地瞧著她。 素掌翻飛,如天女散花,每一朵落在人身上,便是一聲慘叫。她的劍光在月華下幻化成千萬道,所到之處鮮血噴濺。一人瞧準機會,發(fā)出十幾枚暗器,他叫仇充,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暗器高手,這十幾枚暗器的角度詭秘,風聲尖銳,速度極快,被柳玉鏡的劍光一卷,全都打向了別人。 仇充心下驚駭,看見窗戶后的蔣銀蟾,目光一動,又向柳玉鏡發(fā)出一把暗器,轉(zhuǎn)身從袖中抽出一根細長的鋼針刺向蔣銀蟾。只要柳玉鏡阻攔,便躲不過他的下一把暗器。柳玉鏡猶豫了一瞬,沒有阻攔,倒不是怕他的暗器,而是想考較女兒。 這種考較無疑是有風險的,但柳玉鏡的心比尋常母親狠得多。 針尖刺破窗紙,蔣銀蟾人已在窗外,一劍刺穿了仇充的咽喉。柳玉鏡說了聲好,連殺三人。月亮似不忍再瞧這血腥的場面,躲入彩云后,霎時天地間只有柳玉鏡的劍光,殺意凜凜,萬夫莫敵。支撐到最后的尚大俠倉皇逃命,月光又亮起來,劍如月光,月光如劍,在他臉畔一晃,他心臟驟縮,渾身僵住了。 撲通一聲,他自墻頭跌落,柯長老過去看了看,道:“教主,他應該是被嚇死了?!?/br> 第七十四章 但目送芳塵去(二) 七大門派的十八名好手圍攻柳玉鏡,無一生還的消息就像風中的花粉,迅速傳播開去,在酒肆茶樓,勾欄行院,澡堂武館,這些江湖中人聚集的地方孕育出千奇百怪的流言。 有人說,柳玉鏡已經(jīng)修煉成魔,飲人血,吸人腦,武功對付不了她,得靠法術(shù)。會法術(shù)的高人那向來是可遇不可求的,只能等到魔頭惡貫滿盈,自有人替天行道。 柳玉鏡頭上裹著玉色綾帕,穿著秋香色錦衣,和蔣銀蟾,施琴鶴,柯長老坐在角落里吃面。說話的人沒在意她,她也沒在意說話的人,蔣銀蟾撲哧撲哧地笑。吃完面,施琴鶴陪她們母女去買衣服,昨日遇襲,敵人放火燒了一輛馬車,兩人的換洗衣服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