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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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拿出手套戴上,用汗巾蒙住口鼻,連同廊廡下的二十名好手攻向蔣銀蟾等人。曲凌波不動,曲巖秀也不動。金霞派掌門吉上桂和天山派的兩名高手穿過重重關(guān)隘,登上峰頂,隱在巨巖之后,看見這一幕,心想等他們斗得兩敗俱傷,正好撿漁翁之利。 卞長老十個手指頭上套著精鋼套子,泛著幽幽的藍(lán)光,幾次以毫厘之差掠過蔣銀蟾的臉頰,一心要抓花她這張小臉。蔣銀蟾只覺腥氣撲鼻,心知鋼套上淬了毒,不敢大意。廖長老的刀從后面掄向她的膝彎,她沖天而起,雙足點在刀身上。 廖長老的刀立時改變方向,連帶著他人轉(zhuǎn)了半圈,反手又向蔣銀蟾背心刺到。 一道劍光從天而降,瞬息萬變,廖長老的腦袋飛了出去,緊接著,卞長老的腦袋也飛了出去。兩顆腦袋撞在黑漆柱上,眾人驚得呆了。 廖長老和卞長老都是赫赫有名的高手,一招之間取他二人性命,自柳玉鏡之后,天下何人能做到? 那人穿著天青羅裙,眉目秀媚,廣袖飄迎,身后跟著彩衣老者和一名手持雙盾的壯漢,正是魔頭復(fù)生灑血雨,腥風(fēng)再起蛟螭舞。 蔣銀蟾歡呼雀躍,撲入她懷中,叫道:“娘,你果真沒事!我被你騙慘啦!” 柳玉鏡撫摸著她的發(fā)髻,笑道:“誰告訴你我沒事?” 蔣銀蟾轉(zhuǎn)頭向原晞一指,道:“他說的?!?/br> 原晞快步上前,畢恭畢敬地行禮,柳玉鏡也沒問他怎么知道的,目光射向走出大殿的曲凌波,笑意變得鋒利,道:“師弟,別來無恙。” 第一百一十六章 刺到鴛鴦欲斷魂(三) “師姐好狠的心?!鼻璨ū持郑⒃谂_階上,眼睛里似有黑色的火焰在燃燒,蒼白的臉上燒出兩片嫣紅,道:“為了瞞過我們,連你和師父他老人家的親生女兒都不管不顧,還有什么狠毒的事是你做不出的?” 藍(lán)蓀,夏堂主,梅長老等人渾身冰冷,如墜冰窖,均想:我投靠曲凌波,這毒婦豈能放過我?大家若以死相拼,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然而畢竟害怕,都指望曲凌波帶頭。 柳玉鏡嘆了聲氣,道:“連師弟都想害我們母女,我不放開手,讓銀蟾去闖一闖,看一看,她怎么知道人心有多險惡?師弟你沒成過家,生過孩子,是不會明白的。你自己還是個孩子呢,看我做教主,覺得好玩,便要自己做,其實除了武功,你什么都不懂?!?/br> 這話深深刺痛了曲凌波,他為什么沒成家?因為她!她不愛他也就罷了,還拿此事奚落他,該死,該死! 他暴怒道:“如果不是你把錢拿走,我怎么會處處受制?明明是你這個毒婦算計我!”說著手腕一翻,盤在腰間的銀鞭繃得筆直,利劍一般刺向柳玉鏡。 “說你兩句便急了,真是沉不住氣?!绷耒R一揮劍,數(shù)尺外的鞭梢斜偏向右,以更快的速度,更重的力道抽在一塊巨巖上。 躲在巨巖后的吉上桂和天山派的兩名高手見柳玉鏡復(fù)生,早已嚇得六神無主,這一鞭又來得突然,巨巖碎裂,兩名高手當(dāng)場斃命。吉上桂身體快過思想,含胸縮腰,向后退開數(shù)步,鞭風(fēng)刮得面皮生疼。 柳玉鏡早知巖后有人,故作詫異道:“吉掌門,你在這里做什么?” 吉上桂只顧逃命,哪有工夫搭話。鞭梢昂起,如毒蛇吐信,撲向他的背心。吉上桂凌空一個翻身,雙手攥住銀鞭,只覺這是一條活物。曲凌波氣貫銀鞭,吉上桂撒開手,雄鷹展翅一般扶搖直上,忽被鞭梢纏住足踝,甩向石壁,血漿飛濺。 原晞暗暗驚嘆:如此隨心所欲,出神入化的鞭法,天下恐怕無人能出其右。 沾血的銀鞭再次抖直,與柳玉鏡的長劍交鋒,忽地變軟,連轉(zhuǎn)十多個圈,每一圈都?xì)怛v騰。柳玉鏡劍隨鞭轉(zhuǎn),看得眾人目不暇接,無從插手。 牽絲郎嘆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呀?!?/br> 原晞道:“一山不容二虎,太出色的徒弟最好只有一個?!?/br> 藍(lán)蓀,夏堂主,梅長老等人想分柳玉鏡的心,齊向蔣銀蟾攻來。眾人斗了一陣,曲凌波銀鞭脫手,胸口中了一掌,倒地吐血。曲巖秀閃身擋在他面前,望著柳玉鏡,堅定沉著的目光沒有一絲畏懼。 蔣銀蟾道:“娘,不要殺他!” 曲巖秀看向她,無盡的愧疚從眼中流出,曲凌波冷笑道:“她若真心待你,怎么會背棄婚約,跟別人相好?” 這個她究竟指誰,曲凌波也不清楚。曲巖秀斜下眼,問出一句早就想問的話:“義父,親情在你心里就一文不值么?” 親情?曲凌波不想要什么親情,他只想要她全身心屬于他,不再多看別的男人一眼。曲巖秀對蔣銀蟾也有同樣的想法,但事與愿違,愛依舊是愛,并未變成恨。蔣銀蟾對他有情,雖然只是親情,也彌足珍貴。 柳玉鏡轉(zhuǎn)身走向大殿,手下敗將的死活,她并不在乎,她該回到教主的寶座上了??帐幨幍牡钪校瑢氉殴?,她一步一步挨近,仿佛回到許多年前,那個寧靜的傍晚。 她來云中殿取東西,被一股奇異的力量吸引著,坐上了寶座。那種感覺妙不可言,她想倘若師門,乃至整個武林都臣服在我裙下,便好了。 就在這時,蔣危闌走了進(jìn)來,她慌忙站起身,低頭走下丹墀,不敢看他臉色。 蔣危闌語氣平靜道:“你很喜歡這個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