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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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策放在茶盞,起身行禮,“參見譽王,這是沈某職責,談不上辛苦?!?/br> “是是,吾等為人臣子,當盡心為陛下分憂,本王亦是如此。” 坐下寒暄幾句后,沈策問:“夜已深了,不知王爺是否為沈某一行人安排住處?!?/br> 譽王臉色一僵,隨機熱情道:“當然當然,府上其他的沒有,唯獨房間眾多?!彼泻袅止芗?,“快帶沈將軍一行人前去歇息?!?/br> 林管家上前道:“請將軍隨我來?!?/br> “叨擾府上了?!?/br> 譽王目送黑衣男子離去,感慨道:“長公主這是連我也懷疑啊。” 他也沒了心情再當新郎官,回自己居所輾轉反側,雖然他問心無愧,但不知道長公主和新皇對他們這些叔叔是什么態(tài)度,再加上半年前府上發(fā)生的禍事,讓他愈發(fā)憂慮。半夢半醒之間,譽王想著,和沈策搞好關系倒是一條路子。 清晨還有些細雨,澄心用力將傘上的水珠甩干,她推開門,果不其然又見到蕭蘊齡坐在那張貴妃榻上,她定是半夜睡不著,跑到這張榻上睡了。貴妃榻靠近墻壁,屋內(nèi)的炭火不夠驅除外面滲透進來的寒氣,睡上幾晚怕是要病了。澄心剛想提醒蕭蘊齡,但下一刻又將未出口的話吞回去,如果小姐病了,她反而清閑了呢。 “五小姐,用膳吧?!?/br> 與早膳一同被擺放在桌面上的,是一碗黝黑的藥,映出澄心緊皺眉頭的臉。 王霓雖然失寵多年,但蕭蘊齡到底還是譽王的女兒,本不該過著這樣清貧的日子,怪只怪她不自愛,做出私會外男的丑事,連帶著其他小姐名聲都被影響,還留著她在府上已經(jīng)是難得。 蕭蘊齡簡單喝了粥,神情平靜地將藥一飲而盡,她見澄心抬頭看過來,疑惑地看了回去,杏眼圓而明亮,笑容乖巧。 澄心心中不知名的煩悶又出現(xiàn)了,以前的五小姐容貌嬌美,性格活潑,常常能看到她與侍女一塊玩鬧,是她們很喜歡的主子。只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外人看來完美無瑕的五小姐內(nèi)里卻是如此不堪的。 她還是道:“五小姐,窗邊寒冷,還是不要一直待在榻上了。” 蕭蘊齡意外她的話,打量的目光悄悄落在澄心身上。 澄心不知道她的打量,她往窗扉一看,驚訝道:“這里怎么有個洞?” 蕭蘊齡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本來平整貼在板欞窗的絹布破了一個手指大小的洞。漫長的夜里,不知道是否有人貼在窗打量著屋內(nèi)的一切,打量著她……那道下流的目光似乎又落下她身上,伴隨著掙脫不開的拉扯。 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急急往外走:“我要出去?!?/br> 澄心雖然不樂意,但她不想留著院中面對王姨娘,她計較后道:“我陪您去吧。” 踏出房門時,雨已經(jīng)停了,蕭蘊齡經(jīng)過姨娘的屋子時害怕地看過去一眼,房門禁閉,可能還沒有起床。她松了口氣,快步離開。 雨后的青石板被沖刷得光滑可鑒,蕭蘊齡低頭看著水灘中自己的倒影,她回憶二姐出嫁時的模樣,想象嫁衣穿在自己身上的場景,她會離開王府,有一個自己的家,孕育兒女。只要她離開這里,她會重新把生活過好的。 “蕭蘊齡!”聲音從身后傳來,打斷了蕭蘊齡的思考,她慢騰騰轉過身,看到了風風火火的蕭蘊晴。 “三jiejie。”蕭蘊齡柔柔喊道。 澄心看著蕭蘊晴身后的丫鬟,身上的衣裳看著比五小姐還好呢。 “你怎么在這?”蕭蘊晴質問道,“你也要到爹爹那里?”她上下打量了蕭蘊齡幾眼,心生不滿。 “沒有,我只是出來走走。” “諒你也不敢,爹爹可不想見到你?!彼f話一點也不客氣,蕭蘊齡習慣了她這副做派,安靜地聽她訓斥,只是心中總時無法平靜,明明她們都是父親的女兒,可是境遇大不相同。 “對了,剛才陳實在找你?!笔捥N晴嫌惡道:“你真是一刻也安分不住,勾搭這個那個的?!?/br> 府中人人都知道,蕭蘊齡曾經(jīng)和陳管家走得近。 她說著,也不顧蕭蘊齡恐慌的眼神,道:“你跟我走?!?/br> 她不等蕭蘊齡答應,轉身向會客廳走去,蕭蘊齡只能跟在她身后,澄心遠遠看著,總算覺得哪里怪異了,五小姐淹沒在其他丫鬟之中,就像是跟在三小姐身后的丫鬟一般。 譽王捧著茶杯,心中感到稀奇。他年輕時與沈木崢接觸過,雖然是一介粗人,但做事謹慎,聽說他的夫人是有名的才女,想來也是知書達理的人,這對夫妻生出的兒子卻和他們一點都不像。沈策雖然言語上沒有出格之處,但譽王知道他對自己是沒有多少尊敬之意的,像一柄出鞘的劍,絲毫不掩蓋自己的鋒芒,和那對夫妻的處事風格完全不同。 譽王看著一旁放下茶杯的年輕人,心中不滿,但臉上仍是笑容親切。 - 隔著屏風,蕭蘊齡的目光掃過那位陌生人。他穿著玄色長袍,渾身裝飾不多,只在腰間別了一只玉佩。她不懂得如何判斷玉石質量,但她能看出他衣服布料比她身上的好。其實哪怕不看穿著,那男子的氣質也昭示他非普通人。 父親是蕭蘊齡心中最具權威的人,但在父親面前,這名男子似乎不感到害怕,他也不像其他人一般討好父親,他只是神情疏離,偶爾心不在焉地回答父親的話,姿態(tài)散漫,令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