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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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蘊齡幾乎站不住,她伸手穿過王萬利的臂彎,手指將他的袖子抓出幾道褶皺,幾乎靠在他身上。 甜膩的香味將王萬利圍繞,心中的空曠卻愈發(fā)遼闊,他伸手關(guān)心地觸碰蕭蘊齡的額頭,比平時溫熱。 “我好像病了?!彼膵陕暤?,欲蓋彌彰的,言語盡是對自己情況的一無所知,“我發(fā)熱了嗎?” 盡管意識已經(jīng)有些模糊,但蕭蘊齡仍然知道沾了藥一事不能讓人知曉,即使掩飾不住,她也只能是被陷害的無知少女。 “是有點?!蓖跞f利審視著她,她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被藥物折磨得眼神渙散,可眼中沒有半分情/欲,不像是經(jīng)過事的樣子。 是誰給她下了藥?她真的無辜嗎? 王萬利知道未婚妻的名聲狼藉,如果不是如此,也輪不到他與她訂親。 可是在拜訪譽王府的這段時間,眼前的少女安靜柔弱,如春風中輕輕搖晃的桃花,輕薄妍麗,一場雨便能將她打散。 她對待所有人都溫柔有禮,即使是刁難她冷落她的下人,甚至在宴席上出言維護他,在未出嫁時便幫他管理賬本,將那些混亂的數(shù)字逐一理順。 她過于美好,他忍不住用最骯臟的思想揣測她,希望她是真的卑劣,這樣他便不用再不安地盯著她,也能心安理得享受她為他帶來的好處。 他苦受折磨,而她一無所知。她究竟是否純真,等到后天他便知曉。屆時,如何對待她再做決定,他花了那么多錢,得物盡其用。 他的手撫上細腰,其實,也不用等到后天…… 他看著蕭蘊齡千嬌百媚的臉,輕聲道:“我們走吧?!?/br> “你該為她找個大夫?!钡统恋哪新晜魅攵?,王萬利訝異地往回望,沈策已經(jīng)往回走,他的身影隱入褐色門扉,讓王萬利無法再窺探他的神情。 沈策是什么意思?是在警告他不要對蕭蘊齡有遐思嗎?王萬利驚疑不定,心中浮現(xiàn)各種猜測。 他一直受限于商人賤籍,卻又無滔天富貴為自己改命,因而他汲汲營營,努力討好達官貴人,甚至找到了多年不曾來往的姑母。 如果能攀上沈策的高枝,以他武安侯世子的身份,能助益許多。 王萬利的手指探著未婚妻的額頭,溫度比方才更高了,她眼眸的水光幾乎要溢出來,此時幾乎靠在他身上腿軟無法站立。 “表哥?”她疑惑地喚他,感受到額間的手指逐漸落在她的臉頰,她的唇上。她轉(zhuǎn)頭避開,手指擦過她的脖頸,扶著她的臉。 她長得真美。 他第一眼看到她時便很喜愛她,他自小行商,見過的人無數(shù),蕭蘊齡的容貌依舊能在他心中排上號。 即使是從京城來的貴人,也會喜歡的吧? 那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又籠罩著她,她無助地蹲下,是否有人帶她回到……蕭蘊齡歪著頭思考,回到哪里呢?她要沐浴,她希望有冰塊納涼,她想要有人抱著她。 在最無憂無慮的那幾年,姨娘對她還有耐心,父親會慈愛地看著哥哥,她在哥哥身邊,偷偷為他簪上春日第一朵花,她以為這樣的日子是未來的永恒,未曾料到那只是漂泊生活的片刻安穩(wěn)。 她如一葉無處可依的孤舟,在無邊的海面漂泊,短暫靠岸后又迎來新的風暴。 沈策無聲凝望著囈語不斷的蕭蘊齡,她躺在他的床上,悲傷地喊著“哥哥”。 “藥性太猛,姑娘經(jīng)受不住,意識混亂了。”大夫收回把脈的手指,起身對房中的男子道。 “藥性能否解?”沈策靠在床側(cè)圍欄上,目光可惜地看著床上仍然煎熬的女子。 她獨自留在他院子外,孤零零地抱腿蹲著,見他開門,委屈地抬頭看他,她又被放棄了。 大夫點點頭,遲疑道:“但需要一些時日,才能將她體內(nèi)殘留的藥性清除?!?/br> 他亦看出了女子未出閣,故而委婉道:“期間怕是要受些苦了。” 吳百山將人帶出去開藥,屋內(nèi)留下沈策和蕭蘊齡。 屋外林楓遠遠站著,他見吳百山出房門,一臉好奇地湊上前去,壓低聲音問道:“怎么回事?那是五小姐吧?主子還在屋里?” 他一連幾個問題拋過來,吳百山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事關(guān)女子名聲,別胡亂猜測?!?/br> “真體貼啊,吳公公?!绷謼饕娝忠鷼?,忙道,“我口風嚴實著呢?!?/br> 吳百山不理會他,跟大夫去抓藥。 - “你期望的丈夫,并不靠譜?!?/br> 沈策松開壓著被子邊沿的手掌,回憶起在懸崖邊蕭蘊齡對他訴說的未來期望,她不在意丈夫的喜愛,也不在乎丈夫有其他女人,但她能容忍一個將她送到別人榻上的丈夫嗎? 苦海沉浮,所親之人皆棄她而去,這樣的人生有什么繼續(xù)的必要。 死亡,才能帶來永恒的安寧。 可她掙扎求生。 沈策將床上的帷帳落下,厚重的帷帳遮住蕭蘊齡的身形,卻無法隱蔽她的聲音。 如悲如泣的輕吟與哭聲斷斷續(xù)續(xù)地傳出,他練著字,總無法完全安寧。 - 蕭蘊齡是被冰醒的,她抓住在她脖頸上的冰冷,驚覺那是一根手指。 她抬眸望去,沈策正端著藥面無表情地凝視她,隱約不耐煩。 “你的手好冷?!彼曇羿硢〉厝鰦傻?,又看到了他殘留濕意的頭發(fā),只用一根束帶扎起,好似剛從湢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