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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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蘊齡步履輕盈地踩在地上,淺藍色的裙擺隨之從杌子上輕掃而過,她含笑抬起頭,與那位年齡相仿的少年郎對上視線,他一身錦衣華服地高坐在駿馬上,頭冠將黑發(fā)整齊束縛。 他微瞇著眼,神情不善地看著她,目光含有莫名的敵意,未等蕭蘊齡細看,那人踩在馬蹬上的雙腳已經驅使馬匹離開。 蕭蘊文聽到下人的通報,從府內迎了出來,她見到蕭蘊齡時,她身后的那輛馬車不容忽視地闖入視線。 車身古樸典雅,被毛發(fā)光滑烏黑的駿馬牽引著,雖然馬車低調不顯,但她看得出來這不是普通人之物。 馬車上的男子從打開的車窗向她微微頷首,長相秾艷昳麗,周身氣質凜冽張揚,瞧著不好相與。 她看著meimei小跑到窗前,小女兒姿態(tài)地與那男子說些什么,而后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蕭蘊文臉色冷了下來,跟摸小貓小狗似的,她見蕭蘊齡看過來,收斂臉上的神情,擠出微笑目送那輛馬車離開。 蕭蘊齡神情拘謹地看著許久不見的二姐,輕輕喚了她一聲。 蕭蘊文見她這般低眉順眼的模樣,心中嘆息,她挽著meimei的手進府,“先進來吧,看你瘦了這么多。這里雖比不上譽王府,但夠我們居住了?!?/br> 這里是一處三進的院落,被主人打理得井井有條,草木茂盛鮮花盛開,充滿生命力的氣息撲面而來。 經過門屋和廳堂,穿過垂花門,蕭蘊文將她帶到西廂房,房門推開,干凈明亮的屋子中各式用具一應俱全,看得出是精心準備的。 “你安心住在這里,正房我與你姐夫住著,東廂房住著旭兒那小子,他可淘氣了,等你收拾好了我?guī)闳フ宜妗!?/br> 蕭蘊齡心中感動,她第一次獨自遠行,心中忐忑在此時緩解了許多,“多謝二姐收留?!?/br> 蕭蘊文擺擺手,“你我無需客氣,從小就屬你最懂事,與其他姊妹一點也不像?!?/br> 她說著笑了起來,她們幾個姐妹一個比一個不服管教,大姐和四妹雖然有王妃教養(yǎng),看著得體端莊些,但心中的主見也不少,只有這個五妹總柔柔弱弱的,一副好欺負的模樣。 蕭蘊文想起門外那輛馬車,她看著蕭蘊齡風塵仆仆的模樣,將要出口的話生生吞下。 算了,往后還有機會,她得仔細著不要讓蕭蘊齡被人騙了。 蕭蘊齡舒服地泡在浴桶中,聽著青蓮進進出出地收拾從譽王府帶來的幾箱行李的細碎聲響,暫時安心。 第38章 夜深人靜時, 四下的燈火逐漸熄滅。 蕭蘊齡身著白色里衣站在燭臺前,手執(zhí)剪子挑著燭火,直到屋內只剩豆大的燭光跳躍。 她放下銀剪, 側身看向坐在床榻上的二姐, 柔柔問道:“二jiejie, 這個亮度可以嗎?” 燈下朦朧, 更顯美人婀娜如水, 蕭蘊文見她如此, 心中對她更加擔憂。 “可以,回來睡罷?!?/br> 蕭蘊文不在意燈火,她心中藏著事,待蕭蘊齡躺在身側后,她控制著語氣, 小心問道:“白日里送你來的那位大人,是父親信中提到的沈策?” “是他?!备O窸窣窣的聲音響起,蕭蘊齡翻身面向她,“二jiejie在京城中聽說過他嗎?” 蕭蘊文嘆了口氣,她跟隨丈夫在京城中待了一年,對武安侯世子自然有所耳聞,“他家世顯赫,長相出眾, 又被長公主器重, 自然是前途無量, 京城中喜歡他的女子不少,但他還未娶妻, 你可知為何?” 蕭蘊齡搖搖頭,頭發(fā)在枕上柔順地堆積, “他才二十一歲,即使還未娶妻,也無甚奇怪?!?/br> 蕭蘊文盯著隨燭光閃爍的床帷,聽蕭蘊齡這么說,她愈發(fā)覺得meimei一心撲在沈策身上,遂細細解釋與她聽。 “武安侯只有沈世子一個孩子,這原本是頂好的身世,可沈世子與武安侯卻關系淡漠,這一切皆因他們政見不同,武安侯反對長公主干政,沈世子卻是長公主陣營,這對父子幾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據說沈世子已有三年不住在侯府?!?/br> “他未成親,便自立門戶,這樣不孝的行為,即使他再位高權重,也是被他人唾棄的?!?/br> 蕭蘊齡不知道他還有這段往事,她感到疑惑:“父子為何會政見不同呢?或許他們只是在明面上避嫌?” “不像?!笔捥N文否定了她的猜測,“你姐夫見過武安侯責罵沈世子,毫無情面可言。而且傳聞武安侯正在物色旁支的男孩,欲將其過繼到自己名下?!?/br> “可是沈策這般情形也有益處,他的妻子不必看公婆臉色,在后院活得自在?!笔捥N齡辯解道,說到最后聲音逐漸微弱。 這話說得大逆不道,不符合現(xiàn)下推崇的孝道,但蕭蘊文知道自家是什么混亂情況,因而不要求meimei成為那等愚孝之人。 只是蕭蘊齡的設想過于天真,“他現(xiàn)下世子之位岌岌可危,況且他近些年得罪了太多人,失去武安侯世子的身份,他又能安好到幾時?” “長公主殿下很信任他,可以庇護他?!笔捥N齡想起那張空白的懿旨。 蕭蘊文側身,她神色認真地盯著meimei,壓低聲音道:“陛下年歲漸長,長公主又能掌權多久,古往今來,你見過哪個公主繼承大統(tǒng)?” 見蕭蘊齡神情怔愣,似有所思,她繼續(xù)勸說著:“我白日觀他待你的情形,他對你有愛慕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