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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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另一個男人身上被火灼傷的震撼,他的言語太空白縹緲了。 蕭蘊齡繞過他繼續(xù)行走,她的聲音隨風飄來,雖輕緩卻篤定:“你的生活不可能只有我?!?/br> 他是家中獨子,怎么可能所有事都圍繞著她展開?許謹陽不像沈策和她,從幸福家庭生長的孩子,無法割舍家族牽絆,蕭蘊齡只當他少年天真,不知道情感在時間面前的渺小。 許謹陽聽出了她的不信任,他追了上去,語氣鄭重:“君子重諾,我會如同父親一般一聲踐行諾言,請求郡主相信我?!毕袼赣H信任父親一般相信他能夠永遠愛重她。 蕭蘊齡抬起手,手中的帕子拭過他眼下的淚水,“我不懷疑你的品行,但是我不能辜負沈策,我對他也有過諾言,你難道愿意見我不仁不義嗎?” 如果有其他人在場,就會發(fā)現少女在利用君子的坦蕩,可惜許謹陽被她說服,他自己不愿意毀諾,又如何能逼迫她去當無信用的小人。 “你喜歡他嗎?”許謹陽背過身,他手上握著蕭蘊齡遞給他的手帕,哽咽著擦去落下的淚水。 身后安靜下來,蕭蘊齡思索許謹陽的問題,良久她得出答案。 “喜歡,我喜歡他。” 她自然是喜歡沈策的,她喜歡他的長相,喜歡他的權勢,喜歡他與家族決裂的背景。 就像許謹陽喜歡她的容貌,喜歡她偽裝的品行,她的喜歡和他們的沒有區(qū)別。 在歌聲中,許謹陽漸漸止住眼淚,他的第一段愛戀停止在陽光明媚的五月。 - 沈策的傷勢已經好轉,這些傷痛對他來說并不嚴重,蕭蘊齡回楊府后,沈策便沒有繼續(xù)在床上養(yǎng)傷。 他在書房待了一天,處理累積的事務。 吳百山進來點亮燭臺,聽到他不滿的聲音:“長公主要見她。” 沈策將手中的書信放下,蕭華體恤他身上有傷,免了他每日奔波上朝的辛苦,但從皇宮發(fā)來的信件與文書絡繹不絕。 燭光在他臉上明暗變換,吳百山在偶爾的時刻見到他眼中晦暗不明的情緒。 “能夠被殿下重視,郡主會高興的,不枉她用功多日?!眳前偕酱禍缡种械幕鹫圩樱蠹s能猜到長公主的目的,因此為蕭蘊齡感到高興。 可惜他的主子卻不樂意,“你真當她讀書好才被蕭華召見?” “結果符合郡主的期盼,原因便不重要了?!眳前偕礁谏虿呱磉呍S久,對他的性格有所了解,“郡主是上進的人,總會有這么一天的?!?/br> 沈策不欲再與他多言,吳百山所持看法不同,他是連落花都愛護的人,只會任由鳥雀翱翔。 可主人將鳥雀養(yǎng)在身邊,護理它漂亮的羽毛,給它提供食物,是為了讓它安心待在籠子里。 他應該打造一個華麗的籠子…… “她是有主見的人?!眳前偕诫[晦地勸說他。 “她就是太有主見了?!彼浽噲D教會她捕獲獵物的手段,但從她敲響他的門,將自己奉上的那一刻,這些臟污的手段便不再適合她。 他一直以為蕭蘊齡需要他,直到他在空闊的大殿中遍尋不到她,她將一切蹤跡偽裝得很隱蔽,可他最后卻順著她逃生的路線離開了大火。 她從懵懂弱小的幼獸迅速成長,他從來沒有教過她這些,而她身上卻沾染了越來越多他陌生的特質,庸俗與貪婪試圖污染她,讓她成為他熟悉的那些人。 好在他們要成婚了。 - 紅墻碧瓦高聳入云,飛龍兇猛威武盤踞于廊柱之上。 蕭蘊齡安靜地踩在金磚上,跟隨引路的宮女進入莊重輝煌的宮殿,吳百山陪伴她進宮,但內殿他不能進去了,只有蕭蘊齡一人迎接未知。 她想起來自己小時候跟在父親身邊,也進入過這樣的宮殿,被引導著跪在地上叩拜她的祖父。 那時宮殿對她來說是黃金造成的房子,皇祖父也只是年邁慈祥的老人。而今天她行走經過蜿蜒長廊,步入溫度合宜的內殿,卻不再有心思去注意黃金是否璀璨,她也不敢如尋常人家一般將寶座上的掌權人當作堂姐看待。 蕭華讓跪在地上的少女起身,令她坐在一旁。 殿內花香隨著冰鑒中的涼氣彌漫到每一個角落,蕭蘊齡的余光里,蕭華還在寫著什么。 她不解長公主讓她進宮的目的,吳百山安慰她無需亂猜,如果長公主是要責罰她,只會一到旨意傳到她家中?,F下長公主愿意花時間見她,就說明她入了長公主的眼。 蕭蘊齡揣測是否因為太后一事要審問她,著火時只有她在太后屋內,但從事發(fā)到現在,卻無一人查到她頭上。 和蕭蘊齡點火時猜想一般,黨派斗爭中,長公主穩(wěn)居上風,不會有人仔細徹查著火緣由。 將近半個時辰過去,蕭華擱下手中的毛筆,她抬頭看向座下,蕭蘊齡仍然保持著規(guī)矩的坐姿,放在她身旁的果子沒有被動過半口,她像永遠不會做出格之事的乖巧女兒。 “沈策已經和本宮說了你們的事,你愿意嫁給他嗎?”蕭華直接問她。 蕭蘊齡沒有料到長公主會問她這些事,她恭敬地答道:“臣女愿意?!?/br> 蕭華微挑著眉,“從前不曾料到他會娶妻?!?/br> 她花費心思將沈策從頹敗邊緣拉到自己陣營,令他成了一把趁手的武器,她從不擔憂這件武器會向著她,因為他對權勢名利沒有欲望,如果不是為了證明生父骯臟的血液沒有延續(xù)到他身上,他早已腐敗在侯府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