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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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吾衛(wèi)徹夜巡查,震懾心懷不軌之徒。 “主子,前面人群密集,馬車無法通過?!瘪R夫的聲音從車外傳來。 沈策打開車窗望去,街口人頭攢動,在等待游行花車經(jīng)過。 “要不要下去看看?”他問著蕭蘊齡,手掌仍然摩挲她的脊背。 她蜷縮在馬車內的坐墊上,頭枕著他的腿,閉著眼休息。 蕭蘊齡睡得淺,一聽到他的話便醒了過來,她抬頭看向四周,如綢緞光滑的烏發(fā)隨著動作從沈策腿上滑落。 她從沈策身上離開,聽著外邊的喧鬧,她好奇地從窗戶向外看去:“這是怎么了?” “他們在等花車?!?/br> 花車上會有男女扮成的十二位神明,像人群揮灑供奉在神像前的圣水。 百姓將接到圣水視作得到了神明的祝福,他們也會將手中鮮花插在花車四周來祈福。 “我想去?!笔捥N齡從前只聽說過京城的這個活動,還未真正參與過,頓時雀躍起來。 她快速給自己梳了最簡單的發(fā)髻,回頭見沈策在盯著她的動作。 “無事?!鄙虿呋卮鹚壑械囊苫?。 他推開車門,從車架上踏落在地,而后轉身握著蕭蘊齡的腰將她抱下來。 聽說花車還有一段時間才來,蕭蘊齡不需要擠在前面供奉鮮花,因此她沒有在原地等候,而是先遠離街口到其他地方。 火龍向高空口吐烈焰,引起旁觀眾人的一陣叫好,又有自稱仙人之士變換容貌,幾息之間從耄耋老人成為美貌婦人。 蕭蘊齡看著連聲驚嘆。她右手挽著沈策,左手拿著冰糖葫蘆,被他護著才不至于與他人相撞。 “你要吃嗎?”她將糖葫蘆伸到沈策嘴邊,見他搖搖頭,便自己咬了一口。 酸甜中帶著點苦澀,其實并不好吃,但因為周圍歡快的笑聲與肩膀上護著的手臂,她覺得這裹了糖的山楂吃著也另有一番滋味。 “花車來了?。?!” 人們奔走相告,很快人流匯聚到街口,沈策看著密集的人群,并不喜歡她過去。 但蕭蘊齡已經(jīng)拉著他的手臂往前走去。 女郎未帶帷帽,容顏嬌美,衣著華麗,行走在長街上,總能引來注意。 旁邊隱晦的打量接觸到她身旁男子凜冽的目光,皆嚇得快步離開。 從前她是蒙塵的寶石,只被他一人占有,但自從她出入宮廷,這顆寶石身上的黯淡逐漸被拭去,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她。 不該同意她不戴帷帽的。 蕭蘊齡并不知道身后的男人在如何打算教養(yǎng)她,她正擔憂著錯過花車。 扮演的神明坐在一人高的車架上,車架四周已經(jīng)被各色花卉淹沒,隨著花車向前在不斷增加花朵數(shù)量。 空中晶瑩的水珠如焰火四散,人們簇擁著用手去接車上用柳枝撒下的水珠。 她也試圖去接,但因處在人群最外圈,她伸長了手臂都未能接到一滴半點。 “齡齡?!?/br> 喧囂中,那熟悉的稱呼清晰傳入耳朵,蕭蘊齡踮腳的動作頓住,手指被嚇得蜷縮,那露水便擦過骨節(jié)掉落在地面上。 她難以平衡,腳尖往一旁歪斜,眼看著要摔倒在前面人群中,手臂上的力道往后使得她不至于撞到其他人。 蕭斂竹嘴角的笑容消失,他看著meimei倒在另一個男人懷中,正淚眼盈盈地望著那人,她這副模樣,總是招人喜歡的。 蕭蘊齡無措地看著紅色糖衣粘上了沈策的衣襟,他換了玄色衣裳,看著不明顯,但她忍受不了片刻他身上有這種粘膩的東西。 對嚇得她摔倒的始作俑者,蕭蘊齡帶了幾分遷怒。 “康王殿下,找我是有何事嗎?” 聽出她語氣的隱隱不耐,蕭斂竹臉色徹底沉下。 “許久未見,希望一敘。”他意味不明地說道,“meimei該不會忘了我這個舊人罷?” 他在“舊人”二字加重語調,旁人不知,蕭蘊齡卻知道他這個詞的意思。 她已經(jīng)斷定蕭斂竹不敢將事情公開,因此不愿意與他有過多交集。他做的事情太危險,她現(xiàn)在不需要再冒險了。 蕭蘊齡拒絕道:“我和未婚夫還有事情,還望康王見諒?!?/br> “沈將軍。”蕭斂竹并不在意她的回答,他看著她身邊存在感不容忽視的男人,笑著問道:“我與她敘舊,你可否回避?!?/br> 蕭蘊齡蹙眉看著他們兩個,她握緊沈策的手,輕聲道:“我們回去了。” 她邁開一步,卻不見沈策動彈,蕭蘊齡轉過身體面對他,認真地辨析他的情緒。 他們站在街口,身后是滿街的璀璨燈火,高高在上的神祇悲憫眾生,撒下虛幻圣水。 高舉的手臂,攢動的頭顱,化著夸張妝容的神明,與飄蕩的各色燈籠組成光怪陸離的景象。 在這場絢麗荒誕的幻境中,他背對著眾人,垂眸凝望她。 她便知道了這兩個男人在這一瞬間達成了某種共識。 第60章 花車緩緩前行, 隨行的百姓跟在四周往前涌去,方才人聲鼎沸的街口只剩下稀稀疏疏的幾個游人。 蕭蘊齡回眸望著身影遠去的沈策,他最終停在街邊一商販攤位前, 攤主熱情地招呼他, 他也駐足挑選著商品。 他對她這樣放心? 蕭斂竹默默注視她魂不守舍的模樣, 他們不過認識不到半年, 她竟然對沈策在意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