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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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什么會痛?大夫沒有止痛的藥物嗎?”蕭蘊(yùn)齡凝望著沉睡的人, 她坐在床邊感到情感的生疏。 李嬤嬤長長地嘆息一聲, 她搖了搖頭:“大夫查不出來病因, 服用了丹砂也不管用。姨娘總說有人拿錘子敲打她的頭, 大夫猜測是心病?!?/br> 她說著猶豫地跪在地上:“姨娘的心病無非是王爺了,自從姨娘生病,王爺從來沒有踏入幽寧院??ぶ鳎吓笄竽?,幫姨娘見王爺一面吧!” 年邁的奴仆淚流滿面, 比她這個親生女兒更為王霓著想,也比她更了解王霓。 蕭蘊(yùn)齡避開李嬤嬤渴求的目光,床榻上的女人形容枯槁,不復(fù)往日榮光。 她對那個男人愛恨交織,臨死了都不能放下。 “我不會幫她的?!?/br> 蕭蘊(yùn)齡踏出屋子,院子中陽光正好,卻驅(qū)散不去半分死亡氣息。 姨娘將所有希望托付在丈夫身上,卻只能孤零零地在小院子里等死。 黃昏時, 王霓又醒來一次, 侍女用小竹管給她灌入食物, 蕭蘊(yùn)齡守在一邊。 王霓渾濁的眼珠子落在床邊的女子身上,她穿著美麗的衣裙, 梳起整齊的發(fā)髻,眼睛紅腫。 她長得很面熟, 王霓看著她,眼神短暫地清晰了一瞬。 在蕭蘊(yùn)齡察覺前,床上的女人垂下眼睛,任由侍女給她擦拭嘴角和下巴。 “定是因?yàn)榭ぶ骰貋砹?,所以姨娘今日胃口變好了?!笔膛f著吉祥話,蕭蘊(yùn)齡勉強(qiáng)地笑了笑,讓她退下。 屋內(nèi)只剩下這對母女,安靜得只剩下呼吸聲。 如果不是王霓還睜開的眼睛,蕭蘊(yùn)齡以為她又睡了過去。 蕭蘊(yùn)齡從來都不理解王霓,也不知道王霓在心里怎么看待她。 “您從前愛美,不想被別人瞧不起,我想您不會喜歡被綁在這里?!笔捥N(yùn)齡和王霓說話時總避開她的眼睛,她低下頭自顧自地說著。 她將藏在手里的剪子拿了出來,剪開捆住王霓手腳的繩子,最后是壓住舌頭的布條。 蕭蘊(yùn)齡設(shè)想過解開束縛后王霓或許會撲過來打她,或者是和李嬤嬤說的一樣尋死,可是她一直很安靜,躺在床上淺淺地呼吸,眼珠子遲鈍地轉(zhuǎn)動。 蕭蘊(yùn)齡守在她床邊,夜里驚醒時,她下意識握緊了手心里的剪子。床上的人仍然閉著雙眼,胸膛微微起伏,她便又繼續(xù)睡去。 第二天清晨,李嬤嬤照例試探了王霓的鼻息,她手指停在王霓鼻子下許久。 蕭蘊(yùn)齡握著王霓冰冷的手掌,平靜道:“找大夫來。” 送走大夫后,幽寧院又恢復(fù)了從前的冷清。 李嬤嬤早有準(zhǔn)備,王霓的葬禮簡單順利地進(jìn)行。 青蓮將賞錢分給幽寧院的仆人,又安頓好李嬤嬤。 蕭蘊(yùn)齡離開永州前給王霓上了炷香,之后帶著簡單的行囊踏上回京的路。 - 夜寒更漏長,擺放在桌案上的一顆桃子散發(fā)清香。 吳百山將燭芯剪短些,他看向?qū)γ娴纳虿?,提醒道:“主子,夜深了。?/br> 最近沈策又和從前一樣不愛惜身體,吳百山很擔(dān)憂他。 “你退下罷,不必守在這里。” 再過了半個時辰,沈策將要歇下時,想起來今日收到的一封信,沒有署名。 他在角落里找到信封,微微鼓起,撕開封口后,先從里面掉出來一張信紙。 他幾乎以為那是蕭蘊(yùn)齡的字,在喜悅升起前,他發(fā)現(xiàn)字跡和她有些區(qū)別,蕭蘊(yùn)齡的字要更加婉約。 “卿不入夢,寢不成寐。遙望東南,月皎星明。愿君如月我如星,相恨相思長相映?!盵1] 沈策從信封中倒出剩下的東西,是一方帕子,繡著竹林與鴛鴦。 蕭蘊(yùn)齡的嫁衣是長公主賜下的,放在楊府中,她只帶來紅蓋頭。蓋頭不需要她繡完所有花紋,但為表對婚姻的期盼與祝愿,她拿起針線簡單地繡了幾片葉子。 那時她坐在身邊,沈策偶爾抬頭看她繡得如何,自然也認(rèn)得她的繡品。 沈策靠在圈椅上,半邊面容隱藏在光亮不及處,他又拿起寫著寥寥幾句的信紙。 遙望東南…… 那人在西北,西北有湯州。 - 八月二十八日,一匹快馬駛?cè)刖┏?,侍衛(wèi)狼狽地跪在長公主面前。 蕭華怒容滿面,手中的茶杯砸到地磚,濺起的碎片劃傷了侍衛(wèi)的額頭。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是在回程的水路上遇見河盜,我們抵御拖延時間,在救兵到來時,郡主失足落水,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人?!?/br> “好好的人,怎么會找不到!” 第77章 暗香浮動, 金光陸離。 蕭蘊(yùn)齡緩緩睜開眼,昏暗的環(huán)境下,目之所及都有金色的光影閃過。 她坐起身子, 不適地眨了眨, 腦袋中濃重的睡意還殘余著, 讓她的眼皮隨時又要閉上。 她記得昏過去前, 有人拿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看不清周圍景象, 手掌謹(jǐn)慎地四處摸索, 身子底下是光滑柔軟的綢緞,順著流光伸手,指尖觸碰到冰冷的欄桿。 她被關(guān)押在大牢中? 可是牢房里,怎么會有安神的香氣和名貴布料制成的床單。 還有頭頂,也是跳躍的金線。 這樣的場景, 她好像在哪里見過。 蕭蘊(yùn)齡扶著欄桿站起來,她一邊摸著一根根欄桿往前走,一邊思索自己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