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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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直在臺灣看到祖母的秘書發(fā)來的郵件,不禁起了股濁氣。 在這十幾年中,穆子昀已成祖母左右臂膀。家族中能力最卓著的祖父和二叔相繼去世之后,因為自己的父親、三叔和堂兄們實力不繼,穆子昀又著實業(yè)績彪炳,她在祖母身邊變得更加不可或缺。 穆子昀問他是不是一起回上海,于直倒也客客氣氣如實交代中秋節(jié)行程,讓穆子昀好生意外。 只是在晚上,他走到酒店的樓頂,抱胸望著黑夜中的星辰,像一張黑幕上撒上了棋子,想著目前形勢和手中籌碼,也是莫可奈何。 他心臟內(nèi)的毒,是要汩汩而出的,終有一天是壓制不住的。 這一些情緒是帶著他四處招搖的高潓所無法察覺的,高潓興興頭頭將他招去一個珠寶展覽,也無非是帶他在她母親那一邊的社交圈內(nèi)亮相。 他在瀏覽展品時,看到了一個名字——“jo gao”。 jo gao的展品有兩件,一件叫“野性的呼喚”,一件叫“守護者羽毛”。暗示意味強烈的名字,一望即知的題材,讓于直在作品跟前不自覺微笑。 他找主辦方的服務(wù)人員詢問:“可以直接買走展品嗎?” 服務(wù)人員答道:“按照展覽的規(guī)定,每位設(shè)計師的作品只出售一件,這位設(shè)計師的作品‘守護者羽毛’已經(jīng)被買走了?!?/br> 于直不無失望。 高潓安慰說:“你也對珠寶設(shè)計有興趣嗎?我可以讓我媽咪親自設(shè)計一款送給你?!?/br> 于直對高潓笑說:“別,首飾不太適合男人?!?/br> 高潓嘟嘴,“那你還想買別的設(shè)計師的作品呢!” 于直說:“興之所至而已?!?/br> 高潓央求,“中秋節(jié)快到了,來我們家一起吃團圓飯?” 于直婉拒,“中秋節(jié)后我得回上海,那天要辦點事?!?/br> 高潓失望,“這么快走?不陪我了嗎?” 于直又笑,“陪你這么多天了?!?/br> 高潓還嘟著嘴,“不夠不夠。” 于直玩笑一句,“你的嘴可以掛油瓶了?!?/br> 高潓的嘴確實可以掛油瓶了,她在媒體面前的口無遮攔,他父親明面暗面下的功夫都制止不了。連島內(nèi)主持人都公開打趣她,叫她快快下手,好快些做大陸影視大鱷的少奶奶。 她用她的手段,逼得他有點緊迫。這令于直厭煩,令他不期然就想到了高潔。 見她?還是不見她? 目前他所需要的形勢看來好像沒有什么見她的必要。 但情況總是突然發(fā)生轉(zhuǎn)變。 就在那位借他茶莊的制作人打電話同他講完中秋阿里山之行的一些注意事項后,言楷的電話打了進來,帶給他的消息有點復(fù)雜。 “直哥,幫你查出來在臺灣一直跟著你的人的情況了,確實是穆總找的。穆總在臺灣倒沒什么特別的行動,就是有個小事兒,今天穆總見了一個女孩,倒是巧了,居然是在巴西幫你去報大使館的那個。我順手查了查她和穆總的關(guān)系,是穆總家里在臺灣那邊親戚的女兒。而且更巧的是,穆總那親戚就是高海的前妻。這下真是無巧不成書了??!” 于直一手托著電話,一手抽出一支煙出來叼進口中,再掏出打火機點燃,冷冷地吐出一團煙圈,再吹散它們,就像把那團想念吹散。 他命令言楷,“幫我查查她在臺灣住哪兒,最近干了些什么,立刻給我回復(fù)。” 言楷得令,在后半夜給了于直消息,先把高潔在松山區(qū)的地址報了一遍,然后說:“她和穆總就是今天見了一面,之前一直參加珠寶設(shè)計展,也沒通過電話。哦,對了,我查到她下半夜訂了去嘉義的高鐵車票。穆總明天就回來了,看來她們在臺灣不會再見面?!?/br> 于直問:“幾點的車?” “早上六點?!?/br> 掛上電話,于直起身喝了杯威士忌,想起了巴西的威士忌。 看起來所有的事情都要從長計議了。 但這一刻,他生了點復(fù)雜的情緒——事關(guān)那個高潔。 潔身自愛(42) 于直做了一件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他在凌晨五點就開著車去了臺北高鐵站,將車泊到了高鐵站附近,下車后,給早已約好接應(yīng)自己去阿里山的臺灣朋友打了個電話,請他提前開車到嘉義高鐵站等自己,然后進站買了六點到嘉義的票,今日,嘉義,高潔,三者是巧合還是蓄謀? 他有兩次想要和高潔發(fā)生點關(guān)系,都因為現(xiàn)實的狀況不能如愿,他也沒有強求。今日可能是第三次,第三次會怎么樣呢? 當然,假設(shè)他所預(yù)測的那一切都沒有開始發(fā)生,那么這個第三次他也不會強求。 于直靠在站臺偏僻處,抱著胸,等著久違已久的高潔。 他是跟著高潔進的車站。 高潔出現(xiàn)的時候,一點兒也不突兀地穿著白襯衫牛仔褲,罩了一件黑色短夾克,背著藍色的雙肩包,梳了個馬尾辮。 她跟著人群往車廂里走去。 從遇到她開始,他就發(fā)現(xiàn)她是個從不對穿著過分刻意追求的人。在巴西穿著不合時宜的碎花長裙,在這里又穿著普普通通泯然眾人的襯衫仔褲。好像穿著這樣的事情和她自己無關(guān)一樣。 她還是個游離于神外的人,常常不知腦中的深處在想些什么。走路時神態(tài)放空是常態(tài),走著路的仿佛是一個軀殼,而不是一個人。在亞馬遜雨林里,只有遇到極大危險的時刻,她的魂魄才好像歸體了,支撐起了她的軀殼,做出了應(yīng)激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