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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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懸賞令上的那個人看起來有幾分相似,無名氏這個名字又可以重名。 他可以改成無名氏,然后假扮成那個無名氏,去接近大佬們??! 按照正常人的邏輯,他活著又愿意合作,這樣去交給千面城,能得到的賞金比死的賞金多出許多。 而且他還是主動聯(lián)系對方的,表示得到的賞金四六分,對方能拿到六萬魘幣,遠遠高于拿去一具尸體能獲得的一萬魘幣,這就更能顯示誠意了。 再加上他在道具的幫助下,每每可以慧眼識珠找到魘境里最厲害的那一位,他們更是對他的說辭深信不疑,把他當成座上賓,甚至對他敞開心扉。 那些被他選中合作的大佬們都名聲不錯,至少都是守信的,而且也懂得道上的一些潛規(guī)則,不會做出先把他的腿砍了或者綁起來讓他無法逃脫這種事。 等到破境之時,他第一時間開溜,那些大佬們便明白自己被耍了——但耍他們的是無名氏,關他司馬博聞什么事呢? 司馬博聞發(fā)現(xiàn),這就是一個完美的匿名馬甲??! 他甚至后悔自己怎么沒有早點發(fā)現(xiàn)這個漏洞——哦不,在那個無名氏出現(xiàn)之前,這個名字頗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如果他被盯上,恐怕死得更快。 但在那位無名氏的帶動下,不只是他,甚至連境客榜五百強里都有幾個人給自己改名成了“無名氏”,對他的掩護作用就更強了。 司馬博聞就這樣假扮無名氏,順利地過了好幾個魘境,越來越得心應手。 世上魘境千千萬,可以說遇到正主簡直是比中彩票還難的事,他不信自己運氣這么背。 這次,他也如法炮制,先定位了此刻魘境里實力最強的境客,然后查看他的身份。 他隨即就納悶了。 這人是無赦道一個剛剛入門不過一個多月的24k純新手,境客榜排名五千名開外,根本是查無此人。 就連他旁邊的那個斷指阿毛,排名都能進前五百呢,卻對他畢恭畢敬的。 司馬博聞見多識廣,心想怕不是哪個大佬鉆了空子,占用菜鳥的殼子來了。 果然,他跟在那兩人身后許久,然后就看到了那個“新手”拿出了無赦道主李黔骨的靈犀法器,然后使出了他的招牌殺招! 這下,司馬博聞終于確定,這個鉆空子的大佬竟然是無赦道主李黔骨本人! 這可是個重要的情報。 司馬博聞仔細思考了很久,還是決定和李黔骨合作。 一來是這個魘境實在是有些嚇人,尤其是晚上,他一個人有點吃不消。 二來,李黔骨雖然在傳言中有些變態(tài),但就司馬博聞之前的了解,他總體還是一個守信的人,而且懂道上的規(guī)矩。 嗯,契約精神最重要。 于是司馬博聞給李黔骨發(fā)了一只紙飛機,坐等大佬給自己保駕護航。 他剛和李黔骨接上頭,就聽見落更的梆子聲響起:“咚——咚!” 蝴蝶谷進入了屠殺的夜晚。 司馬博聞表面淡定自若,心里驚聲尖叫——大佬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br> *** 終于等到夜晚,舟向月可以進城主府了。 城主府是一座拔地而起的五層樓閣,周圍一片都是開闊土地。如果不是他提前在那片燒毀的廢墟上等著,再想穿過那片空地潛進來就很難了。 和坎城的其他地方一樣,城主府里一片混亂,一間間房間門窗大開,滿地碎玻璃和打碎的各種器皿。 不斷有人驚慌失措地抱著東西四處逃竄,又被沖進來的人一刀砍死,尸體重重栽倒在地上。 舟向月記得,城主府起火的時間應該接近后半夜了。 他還有時間。 他從地上的尸體身上找了一件那些人穿的奇異制服換上,把黑衣女鬼的那一套裝好,小心翼翼地遠遠跟在沖進城主府的那撥人后面,一間間去尋找。 一般來說,檔案怕潮,會儲存在比較高的樓層。 他往上走的時候,還聽見底下那些人在亂哄哄地問:“找到那位大人了嗎?” “沒有……” “快找?。 ?/br> 所以到底是在找誰啊,真好奇。 他想著想著便上到了四樓,這里的人聲比底下幾層少了很多,大概是上來的人本來就少,而且已經(jīng)被殺過一遍,基本不剩下什么人了。 他迅速定位到“刑律司”幾個字,看看左右無人,溜進了這個門戶大開的房間。 里面的桌子柜子上到處都是厚厚的案卷,和別的房間相比,竟然不怎么混亂,可能是因為大家都知道檔案不值錢。 舟向月最討厭看滿頁密密麻麻的文字,但也得硬著頭皮找。 不過他運氣還算好,很快就找到了日期最近的“通緝兇犯檔案”。 最近三個月的就有厚厚一本,足見這個年代有多混亂。 他翻開檔案,翻開幾頁之后,就看到了一張歸檔的沈妄生的通緝令,后面附了更詳細的信息。 再看一次沈妄生的照片,尤其是配著底下列出的“事跡”,令人感嘆這副白凈的模樣實在是很有欺騙性。 沈妄生從小就在道上混,不到十歲就背了人命債,十三歲開始被通緝,十六歲成為無赦道的二把手,截至目前十七歲,他在無赦道覆滅后流亡逃竄,一度被捕后再次逃脫,手上已是人命無數(shù)。 在這頁信息底部是一大段判決書,大體就是說他如何如何窮兇極惡云云,舟向月也沒仔細看,就注意到最后面寫的“凌遲處死”四字,上面蓋了一個紅印章,“已行刑”。 他想起之前在客棧里聽人說起過,三天前有個被凌遲處死的兇犯,或許就是沈妄生。 這頁還有個“犯人遺物”欄,上面寫著:子辰佩一個(存于刑律司,等待家屬認領,三月不認領則銷毀)。 舟向月又翻了翻,見沒有更多信息了,便在屋子里四處轉了轉,最后在一個柜子上找到了“死刑犯遺物”的標簽。 雖然他不清楚子辰佩長什么樣子,但一打開柜門,就找到了它——這枚色澤溫潤的翡翠在那一大堆亂七八糟的雜物里,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是個掛墜,黑繩上串著紅珊瑚珠,最底下系著一塊雕工精致的翡翠,雕著一龍一鼠,鼠為子,龍為辰。 這塊翡翠清麗如一汪春水,玉色澄澈通透,水頭極好——只可惜摔出了個明顯的裂痕,不值錢了。 舟向月不由得向這枚子辰佩伸出手去,剛碰到它,就聽耳邊一聲: “叮!恭喜你獲得境靈碎片1/5【沈妄生的子辰佩】!” 原來這東西也附了一個境靈碎片。 這么說,沈妄生一定也與這個魘境的核心背景有關。 只是不知道他與那個存在感極高的黑衣女鬼是什么關系——莫非是什么天人兩隔的苦命鴛鴦? 這枚子辰佩本身也挺奇怪的,一看就是品質上乘的貴重物品,不像是沈妄生這種出身的人能擁有的。 當然,畢竟他財路廣,也或許是他搶來的。不過,那樣就應該叫“贓物”了?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一聲厲喝:“誰在那里!” 弓拉滿的聲音隨即傳來,那人威脅道:“轉過身來!” 舟向月慢慢地轉過身去,同時思考著自己如果從這個房間的窗戶跳下去,有幾成活命的概率。 沒想到,那人看到他的臉之后,突然一愣:“不知愁大人?” 舟向月也是一愣。 那人放下弓往前走了一步,甚至還揉了揉眼睛,聲音里帶著不太確定的上揚音:“……是不知愁大人嗎?” 舟向月心想,你瞎么? 雖然舟傾這殼子也是個漂亮孩子,但不知愁可是個以絕世美貌聞名的妖孽,誰能有他好看? 而且不知愁的頭發(fā)不是白色的么……他低頭一看自己的頭發(fā),忽然一愣。 長發(fā)上散落了一層銀白的蝶翼亮粉,白天時還能看清是亮粉,此刻夜晚光線昏暗,竟像是他的長發(fā)真變成了閃亮如絲緞一般的銀白色。 舟向月:……還有這等好事? 他飛快地回憶了一下之前在幻境里看到的不知愁,模仿他那種慵懶的語氣不緊不慢地開口:“……你覺得呢?” 那人頓時悚然站直了:“大人,我們終于找到您了!請隨我來!” 舟向月決定觀察一下情況,走一步看一步。 如果假冒不被發(fā)現(xiàn),被這個正在屠城的隊伍當成座上賓當然是遠遠好于自己東躲西藏的。 他跟著那人下了樓,看到他們用來找人的簡陋畫像時,頓時沉默了。 ……嗯,他和不知愁同樣都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發(fā)型身形是差不多,那還真有點像。 舟向月想,既然他們需要靠畫像來找不知愁,就說明這附近沒有能認出不知愁的人。 這么說,他假扮成不知愁,活到天亮或許沒有太大問題。 片刻之后,他就被引到了城主府里的一處會客室。 看到這個房間里也有窗戶之后,舟向月放心地走進去。 這里沒有遭到洗劫,屋里華麗干凈,甚至還給他端了茶。 舟向月不愛喝茶,就放那兒了。 那些人似乎對他這位“不知愁”充滿了敬畏,沒有人過來攀談,都退了出去。 舟向月就在屋子里坐著想,所以這些血明王的部下一直在到處找的“那位大人”,就是不知愁? 說起來,確實是有傳言說喪魔不知愁和曼陀宮主血明王關系不錯,千面城和曼陀宗在一百多年前沆瀣一氣,一度是玄學界最為頭疼的噩夢。 血明王的這些人對自己這個冒牌貨如此畢恭畢敬,看來傳言不假。 不過,按照舟向月之前了解到的不知愁的性格,他如果需要別人這樣去找他,那大概是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呢? 死了? ……不對,不知愁是活著被付一笑抓回了翠微山,然后死在凌云塔里的。 舟向月琢磨了許久也沒想清楚,到門口試探著叫進來一個看起來稚氣未脫的少年。 門口的其他人也沒起疑,還小心翼翼地問他:“大人,您還有什么需要嗎?” 舟向月擺擺手,表示沒什么需要了。 這貴客待遇可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