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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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唐老板的話很明確地說明,他們的伙食標(biāo)準(zhǔn)和所謂驗藥骨的等級直接相關(guān),目前看來能開的花越多,等級就越好。 燒灼的饑餓感折磨著每一個人。 還沒被驗到的每個人,都熱切地期盼著自己也是那個能開花的幸運兒。 但直到剩下來的十三個人全部驗完藥骨,只有三個人成功開花,升級成“紅塵骨”,獲得了單獨投喂。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開花的?”有人急切地詢問那幾個升級的藥骨。 但他們卻充滿了警惕,不約而同地拒絕透露原因,然后接過苔蘚人單獨送給他們的一碗淡黃色甜水一飲而盡,仿佛生怕被別人搶了他們的食物。 而剩下的其他人,則和昨晚一樣,只獲得了一大桶味道奇怪的綠水。 那綠水昨晚聞著還讓人毫無胃口,但今天卻讓他們瘋狂吞咽口水。 沒有碗,他們只能像餓瘋了的饑民一樣沖上去,用手舀起來咕嘟咕嘟往下灌,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一大桶綠水很快就被分食殆盡,甚至有人為了誰能搬起桶喝底下的綠水大打出手,最后被苔蘚人一人給了一拳,放倒在地上哼哼。 楚千酩并不是開花的幸運兒之一,所以也只喝了被他蓋章味道像嶗山白花蛇草水的綠水。 他哭喪著臉挪到舟向月旁邊,重重跌坐下來:“師弟,所以你們?yōu)槭裁茨荛_花啊?” 舟向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昨天沒有開花、今天卻開花了的幾個人,都沒有搭檔了?” “……或者說,昨天晚上跟他們一起泡水的搭檔,都淹死了?!?/br> 第163章 骨血 “他們的搭檔都淹死了?!” 楚千酩瞪大眼睛,想了想昨晚他自己的經(jīng)歷,“……所以要力氣大的才能開花?我天天健身力氣還不夠大嗎?!” 舟向月:“……” 你看我像是靠力氣開花的嗎? 錢多也開口了,壓低的聲音里有一絲恐慌:“難道是要殺人才能……” 舟向月:“或許有關(guān)系。那幾個搭檔淹死的人,有的人開了一朵花,有的人開了好幾朵。搭檔沒有淹死的人里面,也有一些人花苞變多了,眼看就能開花?!?/br> 錢多不由得下意識后退了一步:“那你……” 舟向月陰森一笑:“終于被你發(fā)現(xiàn)了,其實昨晚你已經(jīng)被我殺了。” 錢多一個趔趄差點被絆倒,楚千酩扶了他一把:“哎師弟,這種時候你就別嚇人了!不過確實,你為什么會開那么多花?。俊?/br> 舟向月嘆口氣,一臉迷茫道:“我也不知道。而且那也只是我的一個猜測,不一定對?!?/br> 他看向不遠(yuǎn)處一個維持秩序的苔蘚人:“不如直接問問好了。” 苔蘚人在百無聊賴地?fù)甘种?,居然還挺助人為樂的,他們一問就回答。 “藥骨嘛,自然是越純凈的品質(zhì)越高。驗藥骨就是驗純凈度。靈魂越純凈,開出的問冥花越多,花也越紅。” 這里的人把曼殊沙華叫做問冥花。 聽到苔蘚人在向他們介紹,別的人也紛紛湊過來聽,一邊聽一邊疑惑地討論——靈魂的純凈度? 純凈度是個什么指標(biāo)?要怎么提升純凈度? “最普通的藥骨就是藥骨了,要是能開花,就是紅塵骨。再往上就是無憂骨、長生骨,最頂級最稀罕的自然就是傳說中的涅槃骨了。說實話,你這個涅槃骨我還是第一次見?!?/br> 眾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舟向月身上。 祝涼忽然開口:“現(xiàn)在我們都是生藥。所以之后會做成成藥嗎?” 苔蘚人:“那當(dāng)然啦。今天就送去凈制,凈制完就是凈藥了。等明天到神木上去開光,然后炮制,就是成藥啦?!?/br> “你們好好表現(xiàn),不斷凈化自己的靈魂,藥骨的質(zhì)量也是可以提升的?!?/br> 他看了看時間,“再休息一會兒。等之后天亮了,就送你們?nèi)糁??!?/br> 再問凈制具體是做什么,他就不說了,只說去了自然會知道。 眼看沒法再問出什么,眾人只好紛紛散開,各自開始討論關(guān)于純凈度的事。 楚千酩還想拉著他們幾個一起去查看一下潮濕的洞xue四周,看看能否找到什么線索的。 但舟向月癱坐在洞壁邊,擺擺手:“我走不動了,得休息休息。你們?nèi)グ??!?/br> “你沒事吧?”幾人有些擔(dān)心。 舟向月?lián)u頭:“沒事,就是有點累?!?/br> “那我們快點去看看就回來,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喊我們?。 ?/br> 幾人去觀察周圍了。 舟向月一個人坐在角落里,閉目養(yǎng)神。 剛出一個魘境就進(jìn)另一個,他實在是有點吃不消,再加上昨晚一晚上泡在冰冷的水里沒法睡覺,哪怕早上吃了東西,現(xiàn)在也感覺要虛脫了。 他閉著眼,能感覺到不少不善的打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不過他并不擔(dān)心。 他可是個珍貴的涅槃骨,從唐老板到那些苔蘚人,武力值都明顯比藥骨們高不少,他們都會保護(hù)他的。 不過…… 舟向月心想,他們都是藥。 既然是藥,那自然就有吃藥的人。 也不知道會是誰來吃他呢? 正在他沉思的時候,他的意識在另一個地方醒了。 *** “大人,大人!要去赴宴了?!?/br> 一個溫柔的聲音對他說。 舟向月睜開眼時,被耀眼的光芒刺得險些流淚,使勁眨了好幾下眼才緩過來。 這是一個極為華美的金色房間。 四面木質(zhì)墻壁雕梁畫棟,巨大的金色紋路從墻壁一直延伸到屋頂。 墻邊立著一只檀木案臺,上面是一只鑲金嵌玉的掐絲琺瑯香爐,裊裊煙氣從里面盤旋升起,讓屋子里仿佛仙氣飄飄。 他聞到了一種悠遠(yuǎn)空曠的草木冷香。 是那種他在進(jìn)入魘境前聞到的奇異香味,如青松覆雪,讓人心生寧靜。 墻上有一個精美的鏤空圓形格柵窗,窗外有燦爛的陽光灑進(jìn)來,將室內(nèi)照得一片輝煌燦爛。 這里似乎是高空,陽光分外充足。 他盤腿靠墻而坐,面前是一個身穿棕色長袍的侍女,正輕聲細(xì)語道:“洗髓宴馬上就要開始了,請您快動身吧?!?/br> 去赴宴顯然是他接下來需要做的事。 舟向月站起身來,隨著侍女往外走。 侍女一轉(zhuǎn)身,他發(fā)現(xiàn)她背后生著一對棕色帶白色紋路的翅膀,收攏在后背上。 舟向月心想,有苔蘚人、螳螂人,這還有鳥人? 真是稀奇古怪的地方。 “你有翅膀?”他問出了聲。 侍女微笑了一下:“我是羽民,自然有翅膀。雖然您沒有翅膀,但您是尊貴的云上客,離神最近的神木居民。” 云上客。羽民。 舟向月咂摸著這兩個名字,看了看自己的身份信息。 這個身份的名字是無名氏。 奇怪,他明明沒有在魘境里開任何馬甲,這個無名氏的身體完全是自己醒來的。 他這么想著,又去查看身份附帶的神通,想以此確定這到底是哪個“無名氏”——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這個馬甲沒有任何神通。 也就是說,似乎并不是他的任何一個境靈馬甲,而是在這個魘境里憑空生出來的第二身份,白送的。 這是怎么回事? 思索間,他跟在侍女身后走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同樣是雕欄玉砌的華麗。 走廊一側(cè)是金色的粗糙墻面,另一側(cè)則是懸空的。 他往外望去,看見這里果然是高空。長廊外的空中漂浮著金箔一樣虛幻的霧氣,夢幻般向四面八方折射著金光。 向下望去,能透過金色霧氣隱約看見一層層懸空的民居建筑,因為距離太遠(yuǎn),就像微縮模型一樣精致小巧。 那些房屋都像這條長廊一樣,一邊貼在那面巨大的金色墻面上,另一邊懸空—— 舟向月意識到,這金色墻壁就是他之前在地面看到過的神木的樹干。 到近前才發(fā)現(xiàn)神木竟如此巨大,他在長廊中圍著它行走,竟沒有發(fā)現(xiàn)墻壁其實還有弧度。 他忍不住探頭向正下方看去,一眼瞥見神木腳下有一大圈環(huán)形的圖案,比周圍的原野顏色更深更純,仿佛一個寸草不生的巨型法陣。 讓人看著有些眩暈。 “請您小心,不要把頭伸出去,掉下去的話,您可沒有翅膀。” 侍女提醒他。 舟向月很聽勸地應(yīng)了聲,一邊走又一邊往旁邊看了一眼。 比起底下雜亂無章的樸素民居,在他這個高度甚至更高的位置,景象更為壯觀。 數(shù)不清的連綿宮觀環(huán)繞于金色神木之上,一幢比一幢更加華麗。 燦若星辰的流光在寺廟屋頂金黃的琉璃瓦上閃爍傾瀉,觸目所及皆是飛閣流丹,美輪美奐。 繚繞香火自一座座金色的寺廟中裊裊升起,緩緩盤繞著融入四周漂浮著的金色霧氣中,瑰麗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