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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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都是可以讓他吃香菜的關(guān)系! 嗯,令人有點不爽。 這節(jié)課是郁歸塵上的通識大課,關(guān)于符咒與靈賦的特性兼容,各個年級都可以選修。 這些內(nèi)容對于舟向月來說都是小意思,所以他一邊上課一邊神游天外,直到郁歸塵從他身邊走過,終于忍無可忍地點他名:“舟傾,現(xiàn)在講到哪一頁了?” 舟向月:“……” 對不起他錯了,他還沒把書拿出來。 看他說不出來,郁歸塵也不說話,把他晾在那里就要繼續(xù)往前走。 只是他剛往前走出一步,后面好幾個人同時動了—— 坐在右邊的楚千酩、左邊的杜秋秋,前面的錢多,甚至后面的兩個舟向月不認(rèn)識的同學(xué),同時把自己的書往他面前一送。 結(jié)果幾人的書“砰”地撞到了一起,錢多的書“咣”一聲掉在了地上。 在幾百人的大教室里很響,很尷尬。 郁歸塵回過頭來,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舟向月面前壘成小山的書。 舟向月低頭飛速掃一眼,擠出一絲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78頁?!?/br> 楚千酩捂住了臉。 ……是79頁?。∪绻皇撬臅粨踝×?,其實他原本是想給師弟指一指那個正確頁碼的…… 唉,只怪師弟人氣太高,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結(jié)果各方撞車了。 郁歸塵:“……” 郁歸塵什么話都沒說,繼續(xù)往前走,講課去了。 于是舟向月就被罰站了。 本來罰站也沒什么,舟向月向來沒什么心理包袱,而且當(dāng)年他自己正經(jīng)當(dāng)?shù)茏拥臅r候成天調(diào)皮搗蛋,挨的罰可比罰站多多了,這才到哪兒。 但這么站了一節(jié)課之后,郁歸塵下了課就走,也沒跟他說一句話。 到了晚上,舟向月要睡覺了,他還是沒有回來。 舟向月躺在床上睜著眼睛,伸出手漫無目的地劃過窗戶玻璃上的霜花,終于咂摸出一絲不對勁來—— 合著這幾天來,其實郁歸塵跟他沒有半點交流,就只在公開大課上跟他說了一句“現(xiàn)在講到哪一頁了”??? 這個發(fā)展勢頭不太對啊。 舟向月心里產(chǎn)生了一點危機感。 他這段時間正在籌劃如何讓郁歸塵再進一次密室,還要利用這次進密室的機會找出進入葬神冢的線索,最好還能一鼓作氣把葬神冢的封印打開。 葬神冢封印已經(jīng)有千年,要在翠微山這些故人們的眼皮底下開啟,絕非易事。 為此,舟向月自然要善用手中那些最為靈活好用的籌碼。 比如說舟傾。 上次搶問鬼神的時候,舟傾這個籌碼就用得十分順手。 在舟傾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郁歸塵甚至能拋下拿到問鬼神的邪神,立刻去救他。 這也是當(dāng)時舟向月?lián)尩絾柟砩裰筮€能夠全身而退的最關(guān)鍵一步。 但最近郁歸塵的表現(xiàn),卻讓舟向月產(chǎn)生了一點懷疑——他是不是已經(jīng)不那么在意舟傾了? 他每天早出晚歸,幾乎沒什么和舟傾單獨相處的時間,也許他已經(jīng)不想讓舟傾住在同一個房子里了,只是礙于教養(yǎng)沒有直接說出口而已。 最現(xiàn)實的問題就擺在眼前——如果天平的另一邊是葬神冢甚至是邪神復(fù)蘇,另一邊的舟傾還能像原來那樣牽動他的情緒嗎? 舟向月皺眉思考著,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現(xiàn)在外面?zhèn)鞯梅蟹袚P揚,說問蒼生可能已經(jīng)落入了邪神的手里,邪神恐怕遲早要復(fù)蘇。 但在這種情況下,郁歸塵卻居然還沉得住氣,而沒有立刻去追本窮源找他算賬,舟向月隱隱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 舟向月向來是在暗中算計別人的那一方,不喜歡被動等待未知情況出現(xiàn)。 他望著房頂磨了磨牙,決定主動出擊。 首先,舟傾必須在郁歸塵面前再刷刷存在感,不能這樣放任兩人疏遠(yuǎn)下去。 舟向月很快就有了靈感,還是最近剛得到的靈感。 他發(fā)現(xiàn),“卑微的癡情戀愛腦”這個人設(shè)好像格外容易惹人同情——從千面城主對舟傾手下留情就可以看出這一點。 就連千面城主那樣心性冷漠無情的人都會對這樣的人心生憐憫,何況是郁歸塵這種對自己道德要求比較高的人。 要讓這種人產(chǎn)生憐憫甚至是愧疚感,實在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說干就干,舟向月立刻翻身起來,決定今晚不睡了,等郁歸塵回來。 一等不來,二等不來。 舟向月揉了揉眼睛打個哈欠,看看窗外深濃得夜色,滿心幽怨地等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回來的郁歸塵。 可惜舟傾的身體不如意志力堅強,他一開始在床上正襟危坐,隨后靠在窗臺上東倒西歪,最后困得神志不清,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可能是因為熬太晚,半夜甚至沒有像往常一樣醒來。 舟向月記得自己是坐著睡著的,但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好好地躺在床上,就連被子都蓋得規(guī)規(guī)整整,腳下都掖進去了。 嘿,沒想到他睡著了也會自己蓋被子,還蓋得挺嚴(yán)實的。 可惜等待郁歸塵夜歸失敗,早上又是不見人影,舟向月甚至都不知道他昨晚回沒回家。 ……對不起,重來。 第二天晚上,舟向月長了教訓(xùn),弄了對簡單的小符咒,一張貼在門后面,另一張貼在自己腦門上。 只要有人開門,就一定把自己喚醒。 做好準(zhǔn)備工作,舟向月和衣往床上一倒,舒舒服服去睡了。 深夜,他被腦門上發(fā)燙的符咒驚醒。 門打開了,他聽見外面呼嘯的風(fēng)聲,看見窗戶玻璃上凝結(jié)了厚厚的一層斑駁霜花。 風(fēng)聲忽然消失,舟向月甚至沒有聽到一點關(guān)門的聲音。 他一把揭掉腦門上的符,翻身下床。 門口,郁歸塵極輕地關(guān)上門,脫下落了雪的黑色大衣掛在門口,用一張符咒輕輕掃了掃上面的積雪。 他體溫高,如果用手去撥雪的話,雪都會瞬間融化成水把大衣打濕。 就在這時,一雙手臂忽然從背后環(huán)抱住他的腰,微涼的身軀緊緊貼在他身后,臉埋在他背上。 郁歸塵整個人驟然繃緊。 身后傳來的聲音因為埋在衣服里而顯得悶悶的,帶著難以掩飾的委屈哭腔。 “……師父,你為什么躲著我?” 第251章 正邪 被舟向月抱住腰,郁歸塵整個身體瞬間僵硬得像塊石頭,好像腰間纏著他的不是一雙手臂,而是冰冷的毒蛇。 外面天寒地凍,他的大衣里面卻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衣。 灼熱的體溫透過衣料傳到舟向月身上,仿佛抱了個燙手的火爐——好像比平時的體溫還高不少。 舟向月貼在他背后,清晰地聽見他驟然加快的心跳聲,在胸腔中聲如擂鼓。 是不是一上來刺激有點過大了?舟向月心想。 要惹人同情的前提,是不能讓人反感才行……得把握好度。 舟向月稍稍松開一點,醞釀了一下情緒,吸吸鼻子讓嗓音中的哭腔更明顯一些:“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我……我錯了,我會好好上課,好好吃藥的……” 郁歸塵手臂動了一下,好像要抓住他的手,但馬上又放下了,攥緊的手掌骨節(jié)發(fā)白。 他聲音低啞:“你先松手。” 舟向月一瞬間猛然抱得更緊了,但隨后又不甘心一樣慢慢松開。 郁歸塵轉(zhuǎn)過身來的時候,舟向月小心翼翼地揪住他的袖子,低著頭聲如蚊蚋:“別不要我……” 郁歸塵目光沉沉地看著他,“你為什么這么想?!?/br> 舟向月沒說話,一滴淚卻從臉頰滾落,“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沒有……”他有些倉惶地抬手抹了把眼睛,“我就是害怕……你現(xiàn)在都不怎么回來了,我們好幾天都沒說過一句話?!?/br> 郁歸塵:“看著我?!?/br> 舟向月渾身一抖。 他緩緩抬起頭來,目光躲閃,眼睛紅紅的蒙了層淚光,眼睫毛上沾著亮晶晶的水珠。 仿佛暴雨中瑟瑟發(fā)抖的小花,正常人見了都得心里一酸。 郁歸塵一眨不眨地看了他片刻,聲音低沉:“你說的是真話嗎?” 舟向月微微睜大眼,目光中流露出一絲難以置信的脆弱:“你不相信我……” 郁歸塵沒說話,只是低頭沉默地注視著他。 舟向月緩緩閉上眼,淚水從眼中涌出:“我明白了?!?/br> 他慢慢地松開抓著郁歸塵袖子的手,后退一步:“對不起,是我越界了……” 他猛然轉(zhuǎn)身打開門,往外沖去。 門一打開,裹挾著大雪的狂風(fēng)迎面撲來,他瞬間陷入一片徹骨涼意中。 屋子里溫暖如夏,舟向月只穿著一身睡衣,赤著腳就往雪地里跑。 “站住!” 他在風(fēng)聲中聽見背后傳來郁歸塵的聲音,卻不管不顧繼續(xù)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