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你拽什么拽啊abo、被罵喪門星?全京城大佬搶著寵我、戀愛腦郡主清醒后、為什么不自己當(dāng)皇帝、圣騎士黑化才不是我的錯、滿級幼崽綜藝造星艦爆紅、今夜入夢幾多回、社畜罷遼(NP)、茉莉花開時、提著燈籠也難找
在船里能有什么危險? 外面水里的水鬼頭發(fā)會悄無聲息地鉆進(jìn)船艙里來,說不定還會有其他的東西鉆進(jìn)來。 其他的危險,還得等出現(xiàn)了才知道。 *** 任不悔趕到艙門邊時,正看到了被船老大和另一個人用漁網(wǎng)兜進(jìn)來的小孩。 說是小孩,但他……下半身長了條魚尾。 魚尾小孩在漁網(wǎng)里撲騰得十分起勁,魚尾在地上拍得啪啪響,一邊撲騰還一邊中氣十足地破口大罵:“你大爺?shù)木尤挥镁W(wǎng)子撈我,認(rèn)不出來我是人嗎?!眼睛瞎了就去治治……” 任不悔:“……” 他認(rèn)出來了,這是翠微山的魚富貴。 船老大好像是第一次碰到嘴這么臟的珠奴,震驚了好幾秒才一鞭子抽了過去:“老實點!” 魚富貴滿心狂怒,他本來在結(jié)了層薄冰的九鯉湖里睡得好好的,外面的大雨也影響不到他的安眠,結(jié)果睡夢中就突然出現(xiàn)在了這個詭異的魘境里,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一張漁網(wǎng)給抓了進(jìn)來,粗暴地?fù)ピ诖暌掳逅频牡匕迳稀?/br> 眼看那條鞭子朝他飛來,他想也不想就手指一動,準(zhǔn)備動用法術(shù)反擊回去。 沒想到什么都沒發(fā)生,那一鞭子就這么硬生生地甩在了他身上,痛得他“嗷”一嗓子又彈了起來。 又一鞭子甩過來的時候,他終于意識到形勢比人強(qiáng),不得不老實了。 船老大旁邊的人忽然看到后面的任不悔,一皺眉:“你是……你就是今天晚上送來的另一個珠奴?” 任不悔剛進(jìn)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法術(shù)在這里用不出來,清楚地知道現(xiàn)在以他們小孩子的體力,沒辦法抗衡船老大這兩個身材魁梧的成年人。 于是他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是我?!?/br> 那人:“……” 今晚可真魔幻,新來的兩個珠奴一個暴躁過頭,一個冷靜過頭,腦子都不太正常的樣子。 他撓撓頭,嘀咕道:“居然自己上船了,我說怎么水里只有一個……” 他對了對手上的名單,“阿悔?阿貴?那都到了。” 作為四號船上新來的珠奴,任不悔和魚富貴被關(guān)在了一起。 船老大覺得這兩個珠奴小孩實在古怪,尤其是其中還有一個生了魚尾的,所以沒把他們關(guān)在其他珠奴待著的普通艙室里,而是把兩人都捆了起來,單獨關(guān)在一個房間角落的籠子里,“第一夜先磨磨性子。” 要捆他們的時候,任不悔臉色陰沉,魚富貴差點再次破口大罵。 然后被一鞭子給打得老實了。 船老大兩人把籠子上了鎖,打著哈欠走了。 昏暗的房間里很快安靜下來,只有墻上的藤壺上往下滴水的聲音。 滴嗒,滴嗒。 “任兄?” 魚富貴懨懨道,“你怎么也這么倒霉進(jìn)來了,太久沒進(jìn)魘境被強(qiáng)制了?” 任不悔不想理他,在努力地嘗試去解開把雙手捆在背后的繩子。 但那繩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做的,又濕又滑,在籠子上蹭著根本使不上力。 在這里又用不了任何法術(shù),簡直是只能任人宰割。 就在這時,房門發(fā)出輕輕的“吱呀”一聲。 一個小腦袋探了進(jìn)來:“阿悔哥?他們把你關(guān)在這兒了啊?!?/br> 舟向月像道影子一樣無聲無息地鉆過了窄窄的門縫,來到他們的籠子邊上。 他借著從門外透進(jìn)來的微弱光亮看清他們居然是被捆著的,不由得咋舌:“哎!他們怎么把你們捆上了?” 魚富貴對著任不悔努努嘴:這是你已經(jīng)勾搭上的npc?行啊哥,動作夠快的。 任不悔回過頭,語氣略微輕柔了一點:“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舟向月:“我叫小青。我知道你叫阿悔啦,剛才我偷聽到的?!?/br> 他伸手去解任不悔手上的繩子,但解著解著很快也發(fā)現(xiàn)繩子太過滑溜,根本沒法使力,“……這個繩子太難解了……” 任不悔問道:“這里有刀嗎?” 舟向月遲疑地?fù)u了搖頭:“沒有……” “那算了,”任不悔道,“解不開就這樣吧?!?/br> 看起來,他們在這個魘境里身為非常明顯的功能性身份“珠奴”,應(yīng)該是有一些既定的事情要做的。 這只是第一天晚上而已,更多的線索恐怕要到明天白天“珠奴”去做他們該做的事情時才會知道。太早脫離這個身份的話,反而可能會丟失那些線索。 他想了想,問舟向月:“你之前說,珠奴是要哭珍珠的。這些珍珠是誰拿去了,拿去做什么?” 魚富貴怒道:“他大爺?shù)倪€要我哭?想屁吃……” 舟向月哧溜躲到了任不悔背后。 任不悔看向魚富貴:“……你注意一點,這里有小孩子?!?/br> 魚富貴恨恨地嘟噥兩句,但還真閉嘴了。 任不悔耐著性子道:“你別怕,他不會對你怎么樣的。所以那些珍珠是做什么用的?” 舟向月裝模作樣也差不多了,既然任不悔問起,他便像之前智源和東旭兩個小朋友那樣,給他們講了講自己大致了解到的情況。 畢竟是個小朋友,說得顛三倒四記不清楚也很正常。 魚富貴一開始還有點不耐煩,隨后卻皺起眉,仿佛陷入了沉思。 舟向月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對任不悔道:“阿悔哥,我得先回去了,我怕老大晚上還會下來,被他抓到……明天哭珍珠的時候還會見的!” 任不悔讓他走了,還叫他路上小心。 舟向月答應(yīng)著從房間里溜了出去,但卻在即將關(guān)上房門的時候,卻虛虛地留了一條縫,確認(rèn)一下走廊上四下無人,就悄悄地趴在門縫邊聽里面的聲音。 他一走,任不悔就問魚富貴:“你知道什么嗎?” 魚富貴道:“他說的有問題吧?!?/br> 任不悔皺眉:“哪里有問題?” 魚富貴:“他說,珍珠供奉給那什么河神,河神就會賞賜吃的和用的,對吧?!?/br> 任不悔點頭。 “但剛才抓住我的那張漁網(wǎng)上,有‘葉枯鄉(xiāng)’三個字,這里應(yīng)該是葉枯鄉(xiāng)附近的河底?!?/br> “葉枯鄉(xiāng)?”任不悔覺得這名字聽起來有點耳熟。 魚富貴:“葉枯鄉(xiāng)你都不知道啊?‘被詛咒的珍珠之鄉(xiāng)’?!?/br> 這回任不悔想起來了。 的確,葉枯鄉(xiāng)是一個非常有名的珍珠產(chǎn)地,位于大河入海口附近。 這個地方之所以出名,獨特之處在于別的地方采珠都是尋找鮫人遺珠或是找蚌,但葉枯鄉(xiāng)這里的河里就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珍珠,而且能采到許多特別名貴稀有的珍珠。 然而,這片水域鬧鬼——聽說來這里采珠淹死人的概率奇高,幾乎所有來這兒的采珠人都說自己撞見過水鬼,采珠幾乎是搏命。 關(guān)于水域鬧鬼的原因,也有一個陰森的傳說。 傳說葉枯鄉(xiāng)這里很久以前是有村落的,那個村落的人本身采珠也打漁,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河濱漁村。 但后來,村落被一場洪水淹沒,村里所有人盡皆喪生,全都變成了葉枯鄉(xiāng)河底的怨魂水鬼。 在那之后,葉枯鄉(xiāng)再也沒有住過人,這里的河底也成了一片被詛咒的鬧鬼之地。 魚富貴道:“據(jù)我所知,采珠人來這里采珠是富貴險中求,但也怕真的出事,所以都會帶上很多吃的用的祭品扔進(jìn)河里,說是供奉給河神,希望河神保佑他們的安全。” 任不悔明白了——如果他們的現(xiàn)在真的在葉枯鄉(xiāng)的水下,那么其實真正產(chǎn)出珍珠的是珠奴,而送食物的是水面上的采珠人。 魚富貴道:“所以,那個河神是個什么玩意?” “兩頭吃回扣的中介嗎?” 第259章 悲歡 舟向月原本還想在任不悔他們房間外多偷聽一會兒,但他站了沒多久,居然還真像他說的那樣,有人來巡邏。 而且,他還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小孩子的身體后,不僅體力和小孩子一樣,連嗜睡的程度也一樣。 這么晚還不睡覺,小孩子確實熬不住。 舟向月便溜回了自己的艙房。 溜回去的路上,他特意拐了個彎,又去和外面的水域相連的門洞看了一眼,想看看是不是又有什么鬼東西想偷偷鉆進(jìn)來。 這回沒有那團(tuán)頭發(fā)了,但舟向月還真發(fā)現(xiàn)了點東西—— 門洞外面,隱隱約約地傳來了哭聲。 嬰兒的哭聲。 舟向月躡手躡腳地湊到門洞側(cè)邊,想看看外面有什么。 就在這時,嘩啦! 一只慘白的小手抓在了門框上。 看起來像是嬰兒的手,手臂上是嬰兒特有的那種藕段兒一樣的rou感,在水里泡得白亮發(fā)脹,就更像蓮藕了。 “哇——” 嬰兒的啼哭聲變得更加清晰。 那種啼哭忽然讓舟向月產(chǎn)生了一種莫名心酸的感覺,有種想走過去抱起它的沖動。 意識到這種沖動,舟向月立刻就掐了自己一把。 居然在這種時候發(fā)善心,這不是他,他肯定是被蠱惑了。 正好這時,巡邏的腳步聲“咚咚咚”地向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