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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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有喜歡的人了,要為她守身如玉嗎? 以前不可以,為什么現(xiàn)在又可以了? 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是他的幻覺吧? 到底是誰瘋了? 舟向月的頭忽然被一只手掰住下巴轉回來,嘴唇再次覆上一個guntang纏綿的吻。 這個吻掩蓋了一聲泣不成聲的哭喘,將支離破碎的氣息盡數(shù)咽進喉中。 他難以承受地想要弓起腰,又被迫一寸寸展開,繃緊的瑩白腰肢洇出層層細汗,就像是面前人掌心的一匹軟緞,被抻到了極致。 郁歸塵好像拿捏了他身上所有敏感難耐的地方,不給他半點喘息的機會。 他在他身下無法抑制地輾轉、顫抖、燃燒,在浪濤迭起的海中浮浮沉沉,連呼吸都亂了節(jié)奏,腦中一片混沌。 耳畔一切聲音都遠去了,唯有陣陣意亂神迷的金鈴碎響。 就連輕紗垂落的觸感都放大了無數(shù)倍,摩挲間變得酥麻而難耐,仿佛蝴蝶落在身上,翅膀上鱗粉散落,撩起若有若無的火焰。 綿綿密密的火焰愈燒愈烈,終于將他徹底吞沒,在無邊無際的迷離火海中灼燒。 …… 不知何時,空氣中濃烈的香氣似乎淡去了一些,不再是令人痛苦的烈火煎熬,而如同輕柔的絲緞緩緩飄浮。 舟向月半睜的眼失神地望著空中逐漸散去的水霧,忽然被什么明亮的東西晃了一下眼睛。 下一刻,他勉強看清楚了——那是床頭的一面鏡子。 或許是被他們的動作碰到了,那面鏡子歪歪斜斜地立在床頭柜上,搖搖欲墜。 但在看到鏡中情景的那一刻,舟向月忽然一個激靈。 鏡子里的人面色潮紅,臉上是他自己死去之前的相貌,眉眼柔和,左眼角下一顆淚痣。 但在他的眉心正中,有一簇纖細精致、形如花朵的鮮紅印記。 這紅色花印,他曾經(jīng)見過…… 第一次看見這個印記,是在舟傾的眉心。 在舟傾的身體里重生后,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臉時,眉心就有這個印記。 他直覺那個印記有些詭異,又怕那是被下了什么咒留下的痕跡,在離開第一個魘境之前,就讓柳長生幫他遮住了。 此后,舟傾看起來便同常人無異,一直到他死,那個印記也沒有引發(fā)什么特殊的事情。 但此時此地,他與舟傾完全沒有關系,擁有的外貌也是自己上輩子原本的外貌,眉心卻再度出現(xiàn)了這個神秘的印記。 舟向月努力回想,那些散落的記憶正在慢慢回到腦海之中。 ……這是夢。 是郁歸塵的夢魘。 不,還融入了他自己的夢。 舟向月非常確定,在遇到郁歸塵之前,他在這個夢里雖然也是現(xiàn)在的相貌,但眉心并沒有這個印記。 是在遇到郁歸塵之后,紅印才浮現(xiàn)在他眉心。 隱隱約約的念頭浮現(xiàn)在腦海中,仿佛在一層層拂開漂浮的濃霧,靠近真相。 這是他與郁歸塵融合的夢境,之前沒有紅印,是因為他自己的夢境里沒有這個紅印。 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則是因為在郁歸塵的夢境里,他能看見他眉心的紅印…… 就在這時,郁歸塵仿佛在懲罰他的不專心一般,在他纖細的鎖骨上輕咬了一口,頓時激起一陣難耐的戰(zhàn)栗。 舟向月下意識想要蜷縮起來,垂下眼,目光卻在掠過郁歸塵臉上的瞬間凝固了—— 他驀然發(fā)現(xiàn),郁歸塵眉心相同的位置,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印記。 其實郁歸塵的五官十分俊美,只是線條凌厲,高位者的掌控感與殺伐之氣又太重,一般人總是會忽視他的相貌,想起他便仿佛想起淬火后泛著冷光的鋒利劍刃,下意識心生敬畏。 此刻,那抹略顯陰柔的紅印恰到好處地軟化了原本過于冷厲的氣質,襯托出他深邃漂亮的眉眼,整張臉透出一種白玉映雪般錚然的清俊貴氣。 這樣一張臉出現(xiàn)在舟向月視野里,他卻全然顧不上欣賞近在咫尺的美貌,心神俱震。 郁歸塵眉心也出現(xiàn)了這個紅印。 這是……這是…… 塵封的記憶如門扉轟然洞開。 舟向月想起來,他好像在更早之前見過有點相似的印記,不是在人的皮膚上,而是在某本書里…… 模模糊糊的記憶里,似乎有一點不太一樣……他隱約記得,那種標記似乎應該是黑色的。 但他想起來了,那是在昱朝皇宮里,國師的藏星閣中。 在那浩如煙海的藏書之中,有一本記載了一種叫“鎖靈咒”的法術。 那種法術,原理類同胎記。 有些特殊的胎記是前世留下來的痕跡,或許是前世所點的特別記號,也或許是曾經(jīng)致命的傷痕所留下的印記。 那是一種不以rou.體為轉移的記號,會伴隨魂魄來到下一世的身體上。 鎖靈咒顧名思義,是把兩個魂魄鎖在一起,實際做法就是以一個魂魄在另一個魂魄身上做下標記,這樣哪怕輪回轉世,也能再度認出那個人的魂魄。 因為那個印記直接烙印在靈魂上,永不消弭。 ……做下標記。 舟向月猛然間渾身顫栗,巨大的震驚幾乎讓他忘記了呼吸。 郁歸塵瘋了,他竟然給他做了個標記! 身體上的紅印可以用法術遮掩,但在對他施與鎖靈咒的另一方眼中,那種障眼法根本沒有效果。 柳長生所做的掩飾沒有用,郁歸塵依然能看見舟傾眉心的紅印。 他也能看見此刻夢中的舟向月眉心的紅印,一切在他眼里都無所遁形。 所以,他根本從頭到尾都知道舟傾是誰。 ……不,不對。 他只知道舟傾的身體里是舟向月的魂魄。舟向月已經(jīng)死了,這只能說明那是他的轉世。 事實上也是如此,只不過在舟向月的苦心籌謀下,他這個轉世的靈魂也擁有了曾經(jīng)的記憶。 當初以舟傾的身份在郁歸塵身邊的過往,點點滴滴浮上腦海。 他對舟傾那些奇怪的反應,那些好似沒有來由的懷疑與警惕,對他的喜好與恐懼了解得那么透徹……似乎都有了解答。 可是舟向月稍微深入一想,就覺得更撲朔迷離了。 如果郁歸塵知道舟傾是他,不應該第一時間把他嚴密地監(jiān)控起來嗎? 難道就因為他覺得舟傾是他的轉世,而不是他本人,他就能放過他? ……這太不可思議了,一點也不像是他認識的郁歸塵。 舟向月可不覺得郁歸塵是什么相信人性本善甚至養(yǎng)虎為患的圣父大好人,防患于未然更像是他的作風。 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他的思考好像陷入了一個死局,他完全想不通郁歸塵為什么會那樣對待舟傾。 他尚在費力思考,唇中突然溢出一聲顫抖的悶哼,渾身驟然緊繃。 ……他自己血液里的情香基本都解了,香也破了,可郁歸塵好像還沒完。 他甚至變得更燙了! 舟向月在他的動作之下戰(zhàn)栗,他顫抖著往后縮,卻退無可退。 經(jīng)過了這么久,身上早已虛脫地痙攣,他只能喘息著任由予取予求。 體內的火焰再度被撩撥起來,甚至比之前燃燒得更加熾烈。 ……等等。 舟向月被迫把注意力再度轉回到身體的感官上,卻在這一刻突然意識到,剛才自己在神智不清時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他把“舟向月”和“舟傾”的記憶混淆了。 舟向月之前從沒求過郁歸塵和他滾床單,那時候在曼陀宮里,郁歸塵拒絕的不是他,而是舟傾。 哪怕中了歡喜佛幻,郁歸塵也不愿意和舟傾上床,是因為心里有人…… 可是,他愿意和他上床。 一個過于簡單直白的推理。他心里的那個人,難道是…… 渾身所有的血液涌入胸腔沖擊心臟,世界瞬間寂靜無聲,舟向月只聽見自己劇烈如驚雷的心跳。 一片空白后,仿佛血液化成煙花漫天炸開,心臟迸發(fā)出灼熱的劇痛。 他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只能生受周身熊熊燃燒的烈火,渾身繃緊得近乎抽搐。 這時,又一個灼熱的吻覆上他濕紅的眼角。 溫熱唇瓣抿去睫毛上顫抖的淚珠,又輕柔地落在那顆顫抖的淚痣上,將那處泛紅的皮膚親得愈發(fā)燒得艷紅。 似乎是察覺他抖得厲害,這個吻比之前的強勢掌控多了幾分溫柔,緩緩沿著細而挺的鼻梁往下,親了親沾滿晶亮汗珠的鼻尖,又貼上濕漉漉的柔軟唇珠,再次噙住燙熱的唇瓣細細品嘗。 慢慢的,呼吸再度變得粗重起來,吻也開始從嘴角往下移去,落在汗?jié)竦募毎撞鳖i。 下一刻,一雙修長手臂忽然勾住了郁歸塵的脖頸。 舟向月猛然用力,腰肢如游魚般扭轉,翻身將郁歸塵壓在身下。 只是他還未翻轉到居高臨下的角度,力氣已然耗盡。這個動作牽拉到兩人緊貼的身體,旋轉摩擦引發(fā)的劇烈酸疼讓他腰身一軟,不受控制地向一邊歪倒過去。 一雙有力的手臂一把掐住他的腰,扶住了他的身體。 舟向月顫抖著喘著氣伏低了身體,趴在身下人堅硬guntang的胸膛上,感受到劇烈的心跳震動沿著緊貼的皮rou與骨骼傳到他的身上,兩個怦怦的心臟仿佛也緊緊貼在了一起。。 噴在他頸側的鼻息灼熱得嚇人,掐在腰間的手如鐐銬深深陷進皮rou,身體深處瞬間膨脹的火更是燒得他由內而外一片guntang,猶如生生地串在烈火上烤。 舟向月疼得悶哼一聲,危險的預感驟然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