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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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幻境? 還是他傷重又虛弱,一口氣昏迷了這么久? 只有一點可以肯定——他沒死。 郁燃沒殺他,卻把他弄到了這個詭異的地方。 舟向月心頭發(fā)緊,有種事情走向脫離了他掌控的不祥預(yù)感。 ……怎么回事? 他明明對郁燃下過咒了,他該殺死他才對,長生祭那里是再合適不過的地方。 該死,隱咒怎么失靈了? 噼啪一聲,隨著郁燃進來,屋里的燭火都亮了起來。 四面墻壁上的暗紅符文被搖曳火光照亮,一時如同血海翻涌,猩紅浪濤起起伏伏地閃爍著魚鱗似的碎光。 郁燃盯著舟向月,冷冷道:“你醒了?!?/br> 他抬腿徑直朝他走來。 看著那個逐漸逼近的身影,舟向月腦海里產(chǎn)生了一種危險的預(yù)感。 他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往后躲。 下一刻舟向月才想起,他不就是要讓郁燃殺了他嗎?怕什么! 郁燃沒有殺他,想來無外乎就是幾個可能。 要么是沾了那些正道人士的臭毛病,殺也不能痛痛快快地殺,偏要來一堆審問偵查再判決,講究個證據(jù)確鑿才能正法,費勁。 ……可是,那樣他此時應(yīng)該在凌云塔十八層,而不是在這個不知道是哪個角落的鬼地方。 要么,恐怕是恨他恨到不想讓他就那么死了,得折磨得他生不如死才解恨——嘶,要動私刑?連凌云塔都不允許的酷刑? 舟向月想想墻上那些鎖鏈,心下就是一個激靈。 伸頭縮頭都是一刀,給個痛快的吧!他現(xiàn)在的身體極度虛弱,應(yīng)該很好死的。 舟向月心頭飛快思索著,對郁燃露出一個微笑:“耳朵,你這是心軟了?你要是不想殺我,干嘛不好人做到底,干脆把我放了?” 郁燃的漆黑眼眸晦暗不明,看不出他對這句話有任何反應(yīng)。 舟向月克制住想要往后躲的本能,笑著起身迎過去:“你……” 還沒等他說完,視野忽然天旋地轉(zhuǎn)。 舟向月甚至沒看清郁燃是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被重重地仰面按倒在床上。 郁燃一只手緊鉗住他雙手壓在頭頂,又熟練地用身體壓制住了他的腰肩和雙腿,沒給他留下半分掙扎空間。 “唔……”好溫暖。 舟向月被突如其來的熱意弄得一激靈。 他剛才冷得直發(fā)抖,而郁燃就像一團溫暖的火,一靠近就讓刺骨的冷緩和了許多。 如果不是被他按住了,舟向月恐怕會下意識伸手抱住郁燃,本能地想要貼近他火熱的軀體。 他甚至有種沖動想掀開他的衣服,貼得更緊一點。 郁燃灼熱的呼吸打在他臉上,濃重酒氣撲面而來。 舟向月吃了一驚,仰頭一看,郁燃的臉頰和眼尾果然隱隱透著薄紅,眼神也翻涌著往日難見的激烈情緒。 他大為震驚,郁燃竟然喝醉了?! 舟向月腦中飛速轉(zhuǎn)動。 無論這個地方是什么情況,碰上郁燃喝醉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再冷靜自持的人,醉酒時也難免暴躁易怒,更容易情緒失控。 舟向月微笑起來,沖郁燃眨眨眼:“殿下,你這是要輕薄我?” 他當(dāng)然不是真的以為郁燃要對他動手動腳,畢竟郁燃那么潔癖一人,這種事與其說是折辱他,倒不如說是郁燃自我折磨,堪稱傷敵八十自損一萬。 郁燃沒說話,卻伸手一把扯開了他的衣襟。 領(lǐng)口散開,胸口大片皮膚暴露在空氣中,舟向月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郁燃真是在發(fā)酒瘋了,平時他絕對做不出這么有辱斯文的事情。 修長指尖點在裸.露出的心口那片層層疊疊的傷痕上,灼熱觸感讓冰冷的肌膚一陣戰(zhàn)栗:“這是怎么回事?” 舟向月明白了。 喝醉了還記得來審他,不愧是懸梁刺股的工作狂郁耳朵。 他裝傻:“那不是你捅的嗎?你還問我?” 手腕上的鉗制猛然一重,腕骨發(fā)出清脆的“咔”一聲響,舟向月不禁痛得哼了一聲,然而所有掙扎在郁燃的壓制下都全無用處,只能瑟瑟發(fā)抖。 郁燃俯下.身湊近一點,死死盯著他的眼睛:“這些舊傷,是怎么回事?!?/br> 昏暗的密室里,那雙深邃的眸中亮起隱隱的暗金色,“看著我的眼睛回答?!?/br> 舟向月心里一咯噔。 他之前偶然聽人說起過,主火地易宿修到一定道行后,可以做到目光如炬、火眼金睛,逼迫被直視的人口吐真言,甚至能用在審訊中。 好在那是絕大多數(shù)人一輩子也不可能達到的深厚道行,郁燃這才多大,勉強用出來也沒什么殺傷力。 雖然舟向月現(xiàn)在極度虛弱,但他畢竟成神了,這點抵抗力還是有的。 但就算如此,他也不想讓這場審問無休無止地進行下去。 他幾乎能想象到接下來的問題了: 你為什么要殺白晏安? ——都說了,因為他要殺我,所以我不得不殺他嘛。 你為什么要扮成國師去皇宮里? ——因為我要害你啊! 你為什么會成為邪神? ——因為我牛逼。 你為什么要拿走嬴止淵的法器? ——因為我想成神……你擱這套娃呢? 沒完沒了,浪費時間。 一開始就要把苗頭扼殺在襁褓中,走敵人的路,讓敵人無路可走。 舟向月漫不經(jīng)心道:“哎,就是一點小癖好嘛?!?/br> 郁燃一怔。 舟向月盯著他露出一絲茫然的眼睛,慢慢勾起曖昧的微笑:“我喜歡見血,喜歡束縛,喜歡痛,越痛越爽越興奮,興奮什么意思你懂吧——怎么了,皺什么眉?這么奇怪的癖好沒見過?你活得也太素了,真是孤陋寡聞,我這就讓你見識見識?!?/br> 舟向月忽然一掙,郁燃立刻下意識又把他按緊了。 “對,就是這樣!耳朵,你這樣按著我,真是讓我很興奮啊?!?/br> 舟向月笑意擴大,目光不懷好意地沿著郁燃的領(lǐng)口往下,黏膩得像帶了鉤子,仿佛能憑眼神把眼前的衣襟掀開,沿著流暢的肌rou線條往下探去。 郁燃衣服下勁瘦的腰身猛地繃緊,身上的熱度越發(fā)灼人。 很好,他開始緊張尷尬了。 舟向月慢條斯理地笑道:“之前在翠微山上瞞了那么久不讓別人知道,瞞得可真是辛苦。明明爽得發(fā)抖,還得裝出一副怕痛的樣子,生怕露餡……現(xiàn)在終于只有我們兩個了,郁燃,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 他伸出一點嫣紅舌尖,挑逗似的舔了舔嘴唇:“想到被你關(guān)進暗無天日的密室,手腕被冰冷沉重的鎖鏈吊起來,從脖頸到腳踝都被牢牢鎖住,身上滿是你折磨出的傷痕,你的劍抵在我最脆弱的地方,在我身上劃出一道道血痕,把我折磨得半死不活……我就忍不住欲.火焚身,真想嘗嘗你的滋味,你可真是……” 他忽然卡殼了。 他低垂的目光驚異地聚焦在一處,難以置信地看了又看。 郁燃他…… 舟向月腦中空白剎那。 郁燃明明從來沒有這種變態(tài)的嗜好,不然他怎么敢在他面前胡說八道? 所以他為什么會…… 一瞬間福至心靈,舟向月的眼睛不由得睜大了:“你……” 如晴天霹靂當(dāng)頭擊中。 錯了,他完全想錯了…… 舟向月屏住呼吸,難以置信般一眨不眨地看進郁燃的眼睛:“你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他清楚地看到,郁燃瞳孔微縮。 被用力攥緊的手腕,感受到了他手心潮熱的汗意。 ……原來如此。 舟向月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心跳微微加快。 下一刻,他突然用力仰起頭,蜻蜓點水一般親了親面前的喉結(jié)。 真的親到了——郁燃渾身緊繃,卻僵硬地沒有躲開。 手被錮在頭頂,這個簡單的動作就耗盡了舟向月的力氣。 他跌落回去喘著氣,卻眼尾微彎,露出一個含淚的真摯微笑:“巧了啊耳朵,我也看上你啦!” 郁燃的喉結(jié)緩慢滾動了一下。 他依然維持著那個壓制著舟向月的姿勢一動不動,就連表情都沒有明顯的變化,唯有越發(fā)灼熱的呼吸和緊貼的身體上驚人的熱度暴露了他隱忍的欲.火。 郁燃俯視著舟向月,輕聲開口:“是么?!?/br> “真的!” 舟向月急切點頭,聲音放軟:“我喜歡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