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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這么一想,心里美滋滋。

    蕭執(zhí)望見少女失落的眼神,險些直接同意,話到嘴邊理智回歸。

    “冒犯了?!痹捖?,他伸臂摟住沈念的腰身,腳尖輕點兩下,帶她上了墻頭。

    臂彎的小腰纖細(xì)柔軟,蕭執(zhí)感覺半邊身體發(fā)麻。

    跳下墻后,馬上松開了小姑娘。

    所有動作在兩息間完成。

    沈念心中那個比劃的念頭越發(fā)堅定。

    “我先回屋了,你回去吧?!彼拡?zhí)揮揮手,轉(zhuǎn)身朝自己房間走。

    還沒進(jìn)屋,沈坤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念姐兒,你去哪里了?”

    沈念被嚇到徹底清醒,抄起邊上的『武器』揮舞起來。

    “?。 鄙蚶喩硪痪o,眼疾手快地抓住大掃把,“念姐兒,是我?!?/br>
    怕吵醒了爹娘,他壓著聲音。

    沈念當(dāng)然知道是二哥,就是故意逗他。

    她板著漂亮的小臉,倒打一耙,“二哥你鬼鬼祟祟藏在這里干什么,嚇?biāo)牢伊?!?/br>
    沈坤:“……”

    默了默,他解釋:“我剛從茅房回來。”

    言外之意,鬼鬼祟祟的是你吧?

    沈念理直氣壯,“屋里悶的慌,我出來轉(zhuǎn)轉(zhuǎn)。”

    沈坤從剛才眼睛都朝meimei來的地方掃視著,語氣狐疑,“我剛才好像聽見了說話的聲音……”

    早在他出現(xiàn)的那一刻,某世子就感覺到了,身形一晃,人就出現(xiàn)在圍墻之外,這會兒早就出村了。

    所以,沈坤當(dāng)然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沈念面不改色,“噢,我自言自語呢,二哥耳朵真好使!時間不早了,二哥快回屋吧,明天一早還要習(xí)武呢?!?/br>
    聽著meimei關(guān)心的話,沈坤什么疑惑都忘了,嘴角咧的老高,讓她也早點兒睡,于是回了屋。

    -

    蕭執(zhí)從容不迫走到村口。

    他每個步子的距離相差無幾,明明看上去不緊不慢,速度卻不慢,如一道鬼魅掠過。

    村口,殷家的侍衛(wèi)一個個鼻青臉腫,好不凄慘。

    蕭執(zhí)瞧見這一幕,神色毫無波瀾,眉宇間沁出薄涼。

    “打斷腿,送回中都,交給蕭穢?!?/br>
    第295章 中都傳言

    殷家之人聽到蕭穢的名字,背脊齊齊一涼。

    三千發(fā)絲根根豎起,被無名的恐懼死死揪住,渾身發(fā)涼。

    蕭穢兇殘之名,中都之眾上下只在傳言里……

    誰不知道,內(nèi)行廠出了個殺人不見血的!

    一旦落在他手里,死比活還難,比生不如死還生不如死。

    有個沉不住氣的小年輕梗著脖子,怒聲咒罵。

    “蕭執(zhí),你心狠手辣,早晚要遭報應(yīng),我詛咒你心悅之人……”

    話未說完,被蕭執(zhí)踩住了嘴。

    卡、卡、卡!

    幾聲詭異的響聲。

    眾人只見那人嘴角溢出血,眼睛瞪的特別大,竟是被踩死了。

    蕭執(zhí)怒極,甚至沒發(fā)現(xiàn)腳下的人斷了氣。

    他面容冷的像冰,墨黑色的瞳孔加深,顯出幾分陰鷙,“你想說什么?”

    流風(fēng)很久沒見過世子這副嗜血的樣子了,乍一瞧見,心都快跳出來。

    “世子,他已經(jīng)死了。”

    擔(dān)心勸不住世子,緊接著拉出未來世子妃,“世子,沈姑娘說的豫王妃,您打算如何處置?”

    話題轉(zhuǎn)的硬邦邦,可是無人在意,心都懸著。

    宛如惡鬼被貼上那道符,蕭執(zhí)怔了一瞬,神色微緩。

    他低著頭,盯著死掉的人,俊臉溢滿不虞。

    “……可惜了。”

    殷府的人不知道他可惜什么,流風(fēng)等人卻是知道。

    ——可惜死的太容易了!

    眼睜睜看著同伴被殺,殷家剩下的五個人臉色慘白慘白的,不敢輕舉妄動。

    這群人都是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蕭執(zhí)瞥了眼鞋上的血,眼里閃過煩躁,吩咐道:“尸體扔遠(yuǎn)點兒,念念不喜歡?!?/br>
    “是?!绷黠L(fēng)應(yīng)聲。

    殷家的人感到恍惚。

    蕭世子究竟是怎樣的人?

    他能面不改色冷酷殺一人,也會細(xì)心命令屬下處理尸體,只因他的心上人不喜歡……

    何其讓人難以相信?

    可這就是事實。

    榮親王世子是個瘋子,能制住他的怕是只有那個少女了!-

    殷章等著好消息,卻等來流風(fēng)送來一具尸體。

    剛一個照面,流風(fēng)將尸體砸向殷章。

    殷章急急躲過,可他自打斷了臂,身體平衡沒那么好,一著急更是不受控制,摔在地上被他的人砸了個實在。

    憤怒抬頭,對上屬下死不瞑目的雙眼,嚇得一腳踹過去。

    “流風(fēng)!本公子早晚把你生吞活剝了!”殷章暴怒。

    他的憤怒在流風(fēng)眼里,那就是無能狂怒。

    第一侍衛(wèi)撇撇嘴,不屑地說:“你在人生高峰時都不能拿我怎樣,成為臭水溝老鼠又能拿我如何?”

    覺得殷章瞪眼嘴角抽搐的表情太丑,他嫌棄地挪開眼,拍拍掌心,“行了,禮物送到,我該走了,殷公子晚上做個好夢哈。”

    說完,悠哉悠哉地走了。

    聽見身后傳來的那聲怒吼,流風(fēng)嘴角翹的老高,問身邊的千寒,“怎么樣,有沒有覺得這聲音很好聽?”

    千寒面無表情地回看他,吐出兩個字,“……有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