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沈月島急了,趕緊爬起來:“我不的了,別讓別人教啊,我就想要你?!?/br> 他說的話就讓人害臊,什么叫就想要你啊。 阿勒臉更熱了,撇過頭去木木地說:“你總使小性兒?!?/br> “好啦那我改好不好啊,我喜歡你才使的,你不喜歡我就不使了。” 真是越來越不害臊了。 阿勒根本說不過他,索性閉嘴。 沈月島小嘴叭叭地:“那隊長你倒是說說,你知道我使小性兒,干嘛還總接住我?” 阿勒能說出什么,八張嘴也說不過。 沈月島接著問:“那要不是我,是大昆在你面前暈倒呢?你接不接?” 大昆是隊里體格最健壯的大漢,真真跟小山一樣,能頂沈月島五個。 阿勒直覺這不是什么好問題,但他是不忍心一直不理小麻雀的。 他喜歡小麻雀嘰嘰喳喳的樣子,就硬聲硬氣地丟一句:“不接?!?/br> 我倒了他都不會倒。 沈月島嘿嘿笑,再接再厲:“那如果大昆拉不動大弓,你也會給他做小弓箭不?” “不給,拉不開就別在隊里呆了?!?/br> 沈月島更美了,低著頭湊到他跟前,好不要臉地說:“那敢情你就抱我,就給我做小弓箭啊,我是你的獨(dú)一份,我可太高興啦!” 可真是不害臊,怎么就他的獨(dú)一份了? 阿勒無所適從,但看他滿足地把眼睛瞇起來,只一句話就美成這個樣子,只覺得心口麻麻癢癢的,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 “隊長,你對我真好?!鄙蛟聧u小小聲說。 阿勒不承認(rèn):“沒多好。” “不,就是好,特好,你就是想和我好!” “??” 阿勒人都傻了,怎么就從對他好變成和他好了,他們城里人說話都坐著火箭嗎? 他站起來背上狐皮彎弓就走,扔下一句支支吾吾的:“不害臊。” 沈月島在后面哈哈大笑:“干嘛害臊,我都看出來了,你不好意思但你心里可喜歡我了,我早晚要把你搞到手!” 壯志豪言喊得十分響亮,驚得阿勒差點從馬上摔下來,拽著馬頭面色鐵青地打了好幾個轉(zhuǎn)兒才重新找到方向。 心窩里卻飄飄然,像是被小麻雀啄了。 可見暈頭轉(zhuǎn)向的不止馬,還有他。 就這樣沒過幾天,草原悶漢子就被城里來的小甜豆兒哄得五迷三道,乖乖跟人家好了。 又沒過幾天,被哄著牽了小手。 再沒過幾天,被哄著親了臉頰。 親完還非要做用戶滿意度調(diào)查,湊過去問他:“我臉滑溜不?” 阿勒喜歡他喜歡得心口都一抽一抽的,熏熏然點頭:“滑?!?/br> “當(dāng)然滑了!”沈月島一瞪眼,伸手夸張地比了個“二”:“我這幾天天天晚上擦大寶,都擦空兩罐了,迷不死你!” 阿勒不太好意思地看他一眼,沒忍住湊過去捧住他滑溜溜的臉蛋使勁親了一大口,親完還咬一下,木木地說:“你總使小性兒?!?/br> 翻來覆去也只會說這一句。 沈月島就躺在他胸膛上美滋滋地嘚瑟:“我喜歡你才對你使的,這要是別人,比如大昆,你看我對他使嗎?我都不理他的!” 他實在太會哄人,甜言蜜語張口就來。 隨手描摹的“以后”都能讓阿勒在夜深人靜時對著月亮?xí)诚胍煌砩稀?/br> 我有了一個小伽伽,我要在賀藍(lán)山頂給他蓋房子,剪下彼此的頭發(fā)掛在柿子樹上,每天騎馬射箭打獵物,簡簡單單地過完這一生。 現(xiàn)在想來,他那時真是天真得可笑。 坐井觀天,自以為眼中所見即是全部。 一輩子沒離開過草原,沒踏足過沈月島的世界,不知道曼約頓已經(jīng)暗流涌動,不知道那些人的槍和車要遠(yuǎn)遠(yuǎn)快過他的弓和馬。 他對家庭和未來的所有期望都來自突然闖入他生命的沈月島,可他對于沈月島來說,只不過是一個稍縱即逝的、微涼的夜。 - 早飯并沒能一起吃。 今天上午楓島警視廳派了專家來審訊被捕的壯漢和古堡拍賣官,霍深作為中間人,和曼城督察一起聽審。 一審就是兩個小時,依舊沒能問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壯漢和拍賣官等級太低,平時沒有機(jī)會和愛德華接觸,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霍深失望而歸,回來陪沈月島吃午飯。 布加迪直接開進(jìn)別院里面,臨近綠湖時,熟悉的旋律穿過車窗鉆進(jìn)耳朵。 霍深向外望,果然看到西蒙大叔穿著連體褲站在湖邊,用大掃把清理湖面上的楓葉,岸邊長椅上放著他的金喇叭音響,《荒山之夜》從旋轉(zhuǎn)著的黑膠唱片中緩緩流出。 這就是西蒙大叔的工作——每周清理一次綠湖的落葉,并為湖中的小魚播放音樂,為此,霍深每周會支付他五位數(shù)的薪水。 只是這次音樂會的聽眾除了小魚,還多了兩個無所事事的懶蛋。 沈月島正和小亨頭挨頭坐在草坪上,邊聽音樂邊啃大柿子。 陸凜一看就樂了:“怎么又吃上了,還沒熟透呢吧,這等熟了還能有咱倆的份嗎?” “想都別想,他最能吃這個?!被羯钫f。 一周下來,院子里的紅楓和落葉積攢了厚厚一層,浪漫的艾米夫人把它們堆成一團(tuán)團(tuán)貓爪的形狀,就像巨型貓咪踩過的爪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