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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風會親吻你的眼睛在線閱讀 - 第34章

第34章

    他忍無可忍:“又怎么了?”

    隋昭昭扭捏半晌,突然又轉身道:“沒事?!?/br>
    沒一會兒,駱清河收到了一條微信消息,來自正在熟悉別墅的隋昭昭本人,他怪異的掃了隋昭昭忙碌的背影一眼,咬著煙蹙眉點開。

    轉頭就能說的事兒她發(fā)什么微信?

    隋昭昭:[鏈接:注意!室內吸煙釋放出的二手煙具有殺精功效!]

    “……”

    駱清河額頭上的兩條青筋不由自主的跳了起來,他面無表情的抬頭問道:“你要不還是回去申請證人保護吧?”

    下一秒。

    [隋昭昭撤回一條消息。]

    駱清河輕嗤一聲,用捻滅了煙頭。

    比起隋昭昭前兩次到駱清河家里的雞飛狗跳,這一周兩人的相處顯得格外相安無事。

    駱清河此人是個實打實的晝伏夜出的生物,錢多到上個班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也無所謂,這幾天隋昭昭也沒見到他去伯利塔找靈感取材了,恨不得每天下班了他都才剛剛從床上爬起來,每次都是直到餓得胃發(fā)慌,癱在沙發(fā)上等著隋昭昭回來投喂。

    雖然隋昭昭此人上次煎荷包蛋的成功還是以失敗告終,但那確實是事出有因,隋昭昭從納河跑到臨京來,太久沒用過平原上的炒鍋,這幾天逐漸熟悉得差不多,已經慢慢恢復以前的廚藝了。

    具體表現(xiàn)在駱清河從睡到很晚起來點外賣,到掐著隋昭昭下班的點起床窩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靜等開飯,甚至隋昭昭偶爾加班還會把電話催到遠在外地考察的王筱竹那里。

    王扒皮老板表示實在有點不堪其擾,于是這兩天伯利塔破天荒的加班率為零。

    隋昭昭倒是無所謂,畢竟她連這么大一個別墅的房租都白嫖了,這跟家里養(yǎng)只品種貴點的貓也沒啥區(qū)別。

    不過家里貓那張嘴損起來又毒又刻薄,作家老師把語言的諷刺藝術拿捏得死死的,心情不好的時候街邊路過一條狗都要嘲諷兩句。

    結果吃個飯愛挑食又喜歡當啞巴,遇到全是不愛吃的菜的時候慢吞吞的磨蹭半天又窩回沙發(fā)上點外賣,嘴上還死不承認。

    隋昭昭只好拿出在納河對付敏感又尖銳的雪豹時的看家本領,沒兩天把駱老師的口味全然看透,桌上的盤子一天比一天干凈,他自己洗盤子的時候都若有所思了半天。

    然后懶洋洋的給隋昭昭來了句:“你最近越來越能吃了?!?/br>
    “……”

    隋昭昭冷笑一聲懶得拆穿他。

    到底是誰越來越能吃?

    [給你買了排骨和桂魚,晚上吃糖醋排骨和松子桂魚。]

    隋昭昭像往常一樣預報御制菜品,半天沒人回復,等到菜都熟了才發(fā)現(xiàn)駱清河人根本不在家里。

    三菜一湯她一個人解決實在是有點艱難了,直到隋昭昭吃飽喝足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突然措不及防就收到了駱清河的語音通話。

    里面的聲音很嘈雜,隋昭昭半天沒聽到那邊在說些什么,半晌才遲疑道:“喂?”

    那邊到處充斥著玻璃碰撞叮當脆響的聲音,話筒摩擦著布料發(fā)出“滋滋”聲,突然“啪”的一聲巨響,玻璃杯驟然碎了一地的聲音在話筒中炸裂開來。

    “駱清河?駱清河?”隋昭昭立刻盤腿坐直,皺著眉頭叫他的名字。

    手機界面退回聊天屏幕,語音通話被突然切斷了。

    隋昭昭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本著上司加債主的原則轟炸了幾條慰問信出去。

    沒過多久,駱清河突然發(fā)了一個定位過來。

    [位置:太子金華酒店三樓vvip大廳]

    “你要是單純?yōu)榱私o我炫耀你這個vvip酒店,我真的會把你那一頭的毛一根不剩的都拔下來?!彼逭颜燕珒删?,隨即嘆口氣,任命的撈起沙發(fā)上的外套,把駱清河撂在門口鞋柜上的大g車鑰匙拿起來出門接人了。

    駱清河根本就沒有隋昭昭想象中一副危在旦夕的模樣,他西裝革履人模人樣的坐在主桌上,那個位置還剛好就在本場家族聚會的中心人物駱老爺子旁邊。

    另外一個位置坐著的是駱山河。

    “哥,見你一次是真不容易,這次還多虧是托了爺爺?shù)母?,”比起駱清河俊美得過分的一張臉,駱山河倒是跟駱家人的長相如出一轍,清秀但不扎眼,是一股十分溫和的氣場,他站起來朝著駱清河舉杯,“來,咱們兄弟倆喝一個。”

    喝你媽。

    駱清河表面上只是云淡風輕的在那杯酒上頓了兩秒,實際上目光早就眩暈到難以聚焦了,他酒量相當差。

    駱清河一只手落在桌布底下,大拇指堅硬的指甲狠狠的刺入了rou里,皮rou撕裂的刺痛讓駱清河忍不住想掀桌子的沖動暫時淡了一點。

    他另外一只手不動如山的端起酒杯,十分有范兒的站起來回敬了一杯:“你找我,我自然是隨時有空的。”

    駱山河臉色僵了一下,他知道駱清河輕描淡寫的這句話不過還是在暗諷他膽子小怕他,只不過當著老爺子的面他不敢多說什么,將酒一飲而盡,又咬著牙再倒了一杯:“來,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都在酒里了。”

    他當然知道駱清河不勝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