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駱清河笑了一下,這個笑容在他這張臉上按理來說應(yīng)該是十分賞心悅目的,但那奔硬生生的感覺到頭頂?shù)睦浜鬼樦鴽]敢的酒液落到了桌面上。 “是不是因為最近沒見血啊,所以哥兒幾個腦子都不大好使的樣子?” 這哪是什么有錢人家的公子哥??! 這分明就是不要命的瘋子!變態(tài)! 那奔在心里瘋狂吶喊,眼睜睜的看著駱清河揚手敲碎了一個酒瓶子,抵住尖銳的碎片就在他的脖間比劃著。 “別別別,駱先生,別別……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那奔那一瞬間是真的感覺到了來自死神的威脅,痛哭流涕的求饒道。 角落上的監(jiān)視器閃著微弱的紅光,駱清河眼睛眨也不眨的將尖銳的玻璃碎片就往那奔的大動脈刺去。 下一秒,包廂的門被人打開了,燈光大亮。 駱清河這才停下動作,抬頭揚了揚眉梢:“喲,占巴先生終于肯出現(xiàn)了?” 占巴假意疑惑,微笑的關(guān)心道:“駱先生是什么意思?這是跟那奔發(fā)生什么誤會了嗎?” “我還想問占巴先生呢,這是您授意的嗎?”駱清河眼底布滿惱怒,“我記得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是合作不是隸屬和聽命吧?被帶到這個莫名其妙鳥不拉屎的地方就算了,他算什么東西也敢灌我酒?” “駱先生,太不好意思了,那奔性子直你也看到了?!闭及驼f著,從果盤里抽出一把刀,二話不說狠狠的插到了那奔鋪在桌面的手背上。 刺穿手掌的劇痛是看著都讓人閉上眼的那種,但那奔不敢尖叫,猙獰的哀嚎在牙關(guān)被死死的壓抑成嗓間的悶響。 “您看我替他賠個罪怎么樣?”占巴放下刀具,恍若未聞的笑道。 飆出來的鮮血瞬間擦著駱清河的脖頸而過,溫熱的液體順著喉結(jié)上下滾動。 下一秒,駱清河聽到自己艱澀的嗓子擠出一句不平不淡的話:“臟死了,讓他滾遠點?!?/br> 那奔被人攙扶著走出了包廂。 “現(xiàn)在關(guān)口嚴防,我們出不去了,暫時現(xiàn)在這里避一避?!闭及椭皇O碌囊恢毖矍蛟谘劭衾锪锪镛D(zhuǎn)動,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手背濺上的血,“不過我們也不是完全失利,至少在這里遇到了我以前的老朋友,他手底下的那批人都是雇傭兵退役的,這些年風頭緊,不少好貨都留手里了,靠這些我們完全能把中轉(zhuǎn)站重新給開起來?!?/br> 剛剛那一出戲有著很明顯的效果,駱清河能看出來占巴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他逐漸把一些機密灌到了駱清河這個合作者的耳朵里。 ——他是個領(lǐng)地意識很強的人,擁有著一套特殊的被認同的男人集團的準則,要想進入他的領(lǐng)地,除了對他而言讓他數(shù)次挫敗反而產(chǎn)生興趣的女人,就只有展露了聰明的尖刺卻不足以尖銳到刺傷自己的合作方。 那樣驚險的場面才剛剛過去,心臟現(xiàn)在還抑制不住的狂跳,大有心臟病復(fù)發(fā)的趨勢,但駱清河莫名其妙的職業(yè)病在這一刻還是犯了,他細細將占巴的轉(zhuǎn)變在心里分析了一道,過載的大腦隱隱作痛。 “明天帶你見他?!闭及团牧伺乃募绨颍Φ?,“今天就好好享受一下夜生活吧。” 他拍了拍手,下一秒,在門外等候多時的女人們就排著隊一溜煙兒的走了進來。 她們紛紛被包裹在黑紗下,低著頭看不清臉,只能看見黑紗下若隱若現(xiàn)熱辣的腰身。 “這一批嫩貨是我的老朋友才進過來了,給你嘗嘗鮮?”占巴抬起手臂擺出一個姿勢,包廂里安靜了半天如坐針氈的一群人這才像獲得赦免一樣的走了出去。 他看著駱清河,擺出一個紳士而耐人尋味的笑意:“這個場子就留給你了,別客氣。” 一群人走后,亂哄哄的包廂驟然安靜了下來,十幾位身著黑紗的妙齡女子各個欲拒還羞的看著他。 駱清河這輩子沒收到過這么大的一個“艷遇”,坐在沙發(fā)上,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占巴嘴上說著清場子留給他發(fā)揮,實際上角落里那塊監(jiān)視器指不定還亮著呢,他要是做什么肯定不行,但要是什么都不做也不可以。 有幾個裹著黑紗的女人已經(jīng)扭著腰肢湊到跟前來,試圖攀上駱清河的手臂,卻被他沉沉的一聲“滾”停滯不前。 “別碰我?!瘪樓搴影岩暻闆r而定的潔癖演得栩栩如生,冷漠的抬眸,張嘴突出一個字,“臟?!?/br> 女人們踟躕在原地茫然無措,實際上表面上看起來極度淡定的駱清河心里也不由得涌起一陣無力。 好景不長,他這聲威懾似乎并沒有多大作用,有個膽子大的女人還是跪坐在沙發(fā)上撫上了他的肩膀。 “我說滾開你聽不懂嗎?”駱清河蹙眉道。 下一秒,他的嗓音戛然而止。 女人跪在沙發(fā)上低著頭,黑色的面紗不知道什么時候掉了下來,一張熟悉的臉格格不入的出現(xiàn)在了駱清河的眼前,他的瞳孔驟然不受控制的緊縮了一下。 ——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到底是多想她啊這個時候還能看到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