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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這書我不穿了!在線閱讀 - 第205節(jié)

第205節(jié)

    蕭君澤笑道:“你真的不想?”

    崔曜沉默了一下,忍不住搓了搓手:“真的可以么?”

    蕭君澤點頭。

    崔曜于是笑了笑:“原來如此,那便交給我吧!”

    他要帶著兩位小殿下,去賀歡那里炫耀炫耀,看看那人會是什么表情。

    ……

    如蕭君澤所料,一個時辰不到,青天白日的,賀歡便又闖進了他的寢宮。

    這次,對方?jīng)]有當初的委曲求全,帶著憤怒和質(zhì)問地撲到,以至于下一秒,兩個衣衫單薄的身體便扭打在一起。

    ……泄完火氣后,賀歡真生氣了:“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把孩兒……”

    “他最合適!”蕭君澤也不反抗,只是安慰道,“你畢竟才是他們的父親,這個改變不了的?!?/br>
    “你讓他們喊崔曜當?shù)俏宜闶裁??”賀歡咬牙問。

    “那我讓他們喊阿曜義父?!笔捑凉尚α诵Γ谫R歡臉上親了一口,“事情就是如此,阿歡,不是我不相信你,而且是在阿曜手下,對他們最好,接下來,我有別的事情要忙,怕是沒那么多心力照顧他們,還要你們多費心了,好么?”

    賀歡第一次被主動親到,一時神魂蕩漾,不知南北西東:“好,好!”

    “那就好,”蕭君澤攬過他的脖子,“來,我再給你獎勵!”

    -

    送走了賀歡,蕭君澤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無奈地搖頭。

    青蚨露出復雜的表情,欲言又止。

    “想說什么,就說吧?!?/br>
    “老奴覺著,”青蚨小聲問,“您其實,只是不想讓小殿下知道,他們是你生的……”

    蕭君澤喝茶的手一頓。

    第243章 前塵如夢

    既然已經(jīng)做下決定,蕭君澤便開始按計劃進行。

    直接走當然是不能的,那會給狗子們心里留下陰影,他的做法是漸漸減少出現(xiàn)在狗子們面前的時間,同時讓賀歡和崔曜多和他們玩——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明月知道這事后,也在百忙之中抽出空閑來。

    這位草原上長大的青年會的可太多了,他有一個極為靈敏的鼻子,不管是捉迷藏還是打獵,都是碾壓一樣的存在,還能找出各種奇奇怪怪的小動物,尤其是他馴養(yǎng)的熊貓最近生了一個軟軟胖胖的小大熊貓,長得尤其可愛,兩個狗子每天主動去給它們找竹子。

    而崔曜看自己武的不行,于是便在講故事、說神話、畫畫上下了一番功夫,他也算得上學富五車,博攬群書,一些小故事被他主動潤色后,講得那叫一個波瀾起伏。

    相比之下,賀歡就被碾壓了,但他很快找到了自家的優(yōu)勢——相比于斛律明月和崔曜,他畢竟還是有更多時間的。

    更重要的是,他還有阿蕭??!

    于是……

    “阿蕭,明日我想多陪陪道歌和道途,但軍中又要去改進新的槍械,實在是抽不出時間……”床榻上,賀歡摟著阿蕭,貼著對方汗?jié)竦牟鳖i,“你能幫幫我么?”

    蕭君澤不是很愿意,他明天還想去看看農(nóng)院的羅盤草育種,他的紙巾催芽法已經(jīng)弄出一些小苗了,如今還在討論怎么模擬沙漠環(huán)境……

    “阿蕭,”賀歡咬動他的耳尖,“就一天,一天,好不好……”

    “你昨天讓我?guī)湍阏碥娦钑r,也是這么說的,”蕭君澤嫌棄地轉過頭道,“不去?!?/br>
    賀歡于是努力服侍阿蕭。

    “那好吧,明天我就幫你去試試?!笔捑凉蔁o奈地搖頭,“你休息一會吧,別傷到了身子。”

    賀歡伏在他胸前,扼腕道:“我、我是不是很弱?”

    蕭君澤安慰道:“并沒有,是我體質(zhì)特異,你還是別較這個真……”

    他可是在海棠里可以一夜鏖戰(zhàn)七個攻,從天亮到天黑都不休息的存在,賀歡想要他受不了,委實是以卵擊石了。

    ……

    次日,蕭君澤去了器械院,池硯舟沒想到這小小的槍械改進,賀歡居然能請到自家?guī)熥穑D時大驚——賀歡這不顯山不露水的,居然還是扮豬吃老虎,實在是看走了眼。

    于是他立刻恭敬起身,給師尊端茶倒水,同時也介紹了這些年他的一些關于槍械的研究成果。

    這些年,襄陽的鐵器越加發(fā)達,偶爾運氣好,就會出一爐不錯的鋼水,但這種事很看運氣,所以產(chǎn)量也不是很高。

    但他們在車床上的研究,卻是突飛猛進,也因此,槍械已經(jīng)基本開始標準化,可以維修、回收。

    他們正在試圖將前膛槍改為后膛槍。

    前膛槍需要從槍口給藥,還需要插條將彈丸和火藥壓實,非常耗費時間,而后膛槍則沒有這個麻煩,但卻需要將彈丸和火藥合在一起。

    他們的研究目前卡在零件上,這種改進十分復雜,對零件可靠性要求非常高,很容易炸膛。

    蕭君澤十分驚訝,要知道前膛槍可是統(tǒng)治了歐洲戰(zhàn)場兩百多年,后來才用上的后發(fā),但硯舟居然這么快就想到了后裝了,這實在是奇才啊!

    聽了蕭君澤的夸獎,池硯舟難得紅了臉,小聲說,他的靈感是來自師尊手上那把小槍——每次看這個,他都驚嘆于師尊于器械上的恐怖天賦。

    蕭君澤一邊夸他細心,一邊幫他改進了圖紙。

    戰(zhàn)爭點出來的科技也是工業(yè)發(fā)展的基礎,他沒什么好矯情,槍械需要把零件的精度提到十八世紀的水平,才能做出蒸汽機,他現(xiàn)在也不心急,如今的武器只要到達一定數(shù)量,就足夠讓他橫掃天下了。

    ……

    另外一邊,賀歡正用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時間,教狗子做作業(yè)。

    在學習上,大狗比二狗要細心靜氣得多,四歲多的他,已經(jīng)會簡單的加減乘除,認識一百多個字,會自己用拼音寫不認識的字。

    二狗則養(yǎng)成了抄大狗作業(yè)的習慣,他活潑好動,上課就想出去玩,平時沒少被爹爹收拾。

    賀歡有耐心,也會細細給狗子們講解,手把手帶他們練字。

    當然,不管什么時候,催孩子學習的家長總是不得人心的,所以,當崔曜問起喜歡哪個爹爹時,大狗說喜歡崔曜,二狗說喜歡明月。

    賀歡聽了,頓時捂住臉,哭了起來。

    大狗二狗頓時就內(nèi)疚了,紛紛從明月和崔曜身邊跑過來,表示母親是不一樣的,我們像喜歡爹爹一樣喜歡母親你!

    賀歡這才放下手,裝模做樣的擦了擦根本沒濕的眼睛。

    等蕭君澤來驗收成果時,重點表揚了賀歡。

    “孩子不聽話,該打就得打!”蕭君澤如是對他們說,“可別嬌生慣養(yǎng),先放你們這了,等一年后我再來接他們?!?/br>
    大狗二狗聽說爹爹要離開一年,頓時哭得撕心裂肺……

    蕭君澤也有點心虛,想著要不然帶他們回去好了,但最后還是狠下心,帶著青蚨離開了。

    賀歡抱著孩子,看著行船遠去,神情惆悵的像個望夫石。

    ……

    大船回到荊州,在江陵和別離了兩個多月的行臺會合,這才浩浩蕩蕩地回到他那已經(jīng)離開了快一年建康城。

    蕭君澤因為是第二次,所以這次心態(tài)還算平和,就是覺得魏知善一邊把脈一邊狂笑的聲音有點刺耳。

    “我就說嘛,我開的那么多藥都沒用,憑什么海外一個神草就能救你于水火,不可能的!”魏知善放下手,笑瞇瞇地道,“恭喜,陛下,這次,您不是雙胎了?!?/br>
    蕭君澤白她一眼:“這有什么好恭喜的?!?/br>
    他生幾個不是生?

    魏知善笑了笑:“這胎倒是很穩(wěn),陛下啊,你應該多生些子嗣,若能讓這生子如喝水的體質(zhì)傳承下去,說不定比你弄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更于國有利呢!”

    她覬覦陛下的身體好久了,陛下那逆天的恢復力、學習力,實在是讓她眼饞,恨不得也去陛下肚子里投生一回。

    “好了,”蕭君澤揮揮手,“既然沒事了,退下吧,蕭衍還在外邊等著呢?!?/br>
    魏知善退下。

    蕭衍一走進來,就是厲聲質(zhì)問:“陛下,聽說你將太子寄養(yǎng)在了民間,這是真的么?”

    蕭君澤笑了笑:“對啊,是又如何?”

    蕭衍怒道:“如今國泰民安,后宮就獨一妃在位,有什么要將太子寄養(yǎng)的緣由,您也太胡鬧了?!?/br>
    蕭君澤嘆息道:“這不是肚子里又有了一個,不想讓他們看么?!?/br>
    蕭衍一滯,等想通了這句話的意思,頓時更怒:“陛下,您既然喜歡那外室,便依著祖宗規(guī)矩,收入后宮便是,這每次去幽會兩月,算個什么事?偌大一個皇宮,三宮六院,還放不下那位外室尊臀么?”

    蕭君澤幽幽道:“行了,別生氣了,回頭我把他們帶回來便是,聽說你要有兒媳了,別壞了好心情。”

    說到這,蕭衍神色稍稍緩和:“緒兒當年出生時,臣與陛下才剛剛相識,一轉眼,居然已經(jīng)十余年了。”

    又有誰能想到,當年鐘離城外的逃亡皇子和敗軍將軍,只在十年不到,便躋身于朝堂之上呢。

    見話題成功轉移,蕭君澤也和蕭衍聊起了孩子的事情。

    但不是聊他們倆的孩子,而是北魏皇帝元恪的孩子。

    “那皇太子元昌,是魏帝唯一子嗣,年僅兩歲,便告夭折,”蕭衍說起北魏的消息時,面帶笑意,“魏帝繼位多年,卻僅出一子,世人都說是高肇所為,因為于皇后畢竟家世顯赫,若是太子長大,必然會依仗于家。就如魏帝如今重用高家一般。”

    蕭君澤倒不意外:“北魏有子貴母死之俗,再者,元恪他也不喜歡女子,這子嗣自然也艱難?!?/br>
    就他所知,那位把北魏帶入墳墓的胡太后,如今已經(jīng)入宮,她精通佛法,與元恪成為心靈之友,只要將來她將來生下子嗣,必然會是太子。

    “蠻夷之屬,”蕭衍不屑道,“殺了母親,就能阻擋了外戚么?孩子總要有母親的,養(yǎng)母不也是是母親么?”

    蕭君澤撐著頭,嘆息道:“北魏這下可麻煩了?!?/br>
    他也是服的,北魏這波下坡路下的是真狠,那坡度就算沒有九十,也至少是個四十五度坡,外戚、六鎮(zhèn)、崇佛、奢侈腐化、胡漢之爭……這樣的局面,若是元宏或者元勰在,都能鎮(zhèn)得住,但如今,元宏早已經(jīng)身死,元勰被軟禁。

    “何止麻煩,”蕭衍忍不住笑道,“臣剛收到消息,魏帝的弟弟元愉,殺了自己家長史、司馬,假稱司徒高肇弒君叛逆,在信都稱帝,年號建平,立愛妾李氏為皇后,如今北魏諸州郡震動。正是我們舉兵收復北方故土的大好時機啊!”

    蕭君澤頓時神情一變:“元愉不過是個廢物,他哪能起兵,必然幾日就能被平定,有淮河天險在,過河占一兩個城池也是守不住的,到時,元恪必然大殺宗族,到時,再看時機是否成熟?!?/br>
    蕭衍看他心意已決,便不再多話,起身告退。

    蕭君澤靜靜坐在王榻上,沉默不語。

    青蚨看他神色難看,遲疑了許久,小聲道:“陛下,您是擔心彭城王么?”

    “我有什么好擔心的,”蕭君澤冷笑一聲,“元勰就算這次被牽連,也是他自找的,難道我還要再乘個氣球去救他么?”

    青蚨小聲道:“那可說不準……”

    蕭君澤一掌拍在桌上,頓時嚇得青蚨不敢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