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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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先生,這是您的卡,請收好?!?/br> “謝謝?!?/br> 經(jīng)理朝時箏得體地微笑,親自在前面帶路。 到了電梯門口,又有服務生過來接待。 經(jīng)理朝服務生低聲囑咐了幾句,然后目送著時箏上電梯。 一路走來都沒有人,非常安靜,卻又不是死寂,而是一種恰到好處的幽雅,時箏喜歡這種不吵鬧也沒有閃光燈的環(huán)境。 “先生,這邊是溫泉,左邊是淋浴,柜子里有精油和藥包,您需要的話我們可以幫你放進池子里?!?/br> 服務生對時箏把房間的東西大致都介紹了一遍,然后說道:“這是服務鈴,如果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聯(lián)系我們?!?/br> “好?!?/br> 服務生拉上了溫泉外面的簾子,又問道:“您是希望師傅等會來這里,還是您到我們專門的按摩室?!?/br> “我晚點下去?!?/br> “好,您什么時候下去,可以叫我們的服務員帶您。希望您度過美好的一天?!?/br> 時箏一個人在單獨的小溫泉里泡著,是一個很大的半露天的院子,周圍種著花草,還有假山堆砌,地上放著方形的燈,時箏趴在浴巾上,閉目養(yǎng)神。 在他對面的房間里,卻是相反的熱鬧。 幾個人在溫泉里搓麻將。 “紅中?!?/br> “三筒?!?/br> “碰?!?/br> 連打幾盤都是葉津渡贏了滿貫,葉蘅不會打麻將,就坐在葉津渡旁邊,一邊看,一邊笑。還時不時給葉津渡剝個小橘子,讓其他幾個人看得眼紅。 “穆江年你媳婦兒呢?怎么又沒來?” 盛西銘問道。 “在家?guī)Ш⒆幽?。?/br> 穆江年扔了個白板,興致缺缺地說道。 “自從有了小寶,他眼里就沒有我這個老公了。” “這家庭地位一落千丈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看他滿臉欲求不滿,你說好不好受?” 韓荀歪著嘴角笑道。 “要不晚上別回了,去我那兒瀟灑瀟灑?!?/br> “不去!” 穆江年很堅決。 “杠上開花,各位,承讓了?!?/br> 韓荀推倒了牌,一副要收錢的包租婆樣子。 大家紛紛扔了幾張牌給他,葉小五撅著嘴,說道:“你也不缺這點錢?!?/br> 韓荀聽見了,樂道:“話可不是這么說的,我們做的是小本買賣,比不上你葉哥哥,是不?” “怎么不是,還小氣得很,連個財務都不肯借我,醫(yī)院那筆爛賬害得我差點一夜白頭。” 盛西銘說。 這點倒是大家都有共鳴的事,畢竟是商人,無jian不商。 “行了,你賺也賺夠了,讓小五打幾把,吐點出來。” 葉蘅一聽就知道他們是要算計自己,連忙說不要。 “沒事,我教你?!?/br> 葉津渡安慰他。 葉蘅遲疑著。 “是那,你還有個狗頭軍師在,怕什么。” 一幫人起哄著,讓葉津渡讓了位置,葉津渡坐到了旁邊,喝了口紅酒,說:“隨便打。” 到了真要出牌的時候,一幫人怎么會讓葉津渡真的說話呢,都忙著搗亂,混淆視線,讓葉蘅本來一個不知道怎么打牌的人,更加云里霧里。 最后的結(jié)局,自然是被一幫老狐貍算計得干干凈凈。 玩得夠久,泡得皮都褶了,眾人才起身去樓下。 盛西銘就慘了,才到位子上坐下,電話就來了,醫(yī)院突然送來一個身份顯赫的病人,要做手術,害得盛院長只能趕過去。 而穆江年則是因為要秉承三好男人的宗旨,晚飯是要回家和老婆吃的,所以也走了。 只剩下了韓荀。 “要出國了?” 韓荀看向坐在對面的葉蘅,賤兮兮地說道: “依我說要不你跟研究所申請一下攜帶家屬,把你葉哥哥栓褲腰帶上帶走,省心得很。也免的夜長夢多。” “要你管。” 葉蘅瞪他。 “好歹也算是從小看著你長大,怎么,連個哥哥都不肯叫?” 韓荀一點都不生氣,假模假樣地調(diào)戲道。 “誰要叫你這種花心大蘿卜?!?/br> 葉蘅聲音不高不低地說道,恰恰好可以被韓荀聽到的音量。 這下子,韓荀的臉色沒有剛才好看了。 就在倆人默默無語的時候,葉津渡回來了。 本來是預約了會所里最出名的按摩師傅,結(jié)果那師傅被人家包了,經(jīng)理是兩頭得罪不起,一邊是小少爺?shù)娜?,一邊是貴客,在權(quán)衡之下,還是應當偏向自家人的。畢竟得罪了貴客,飯碗還在,得罪了老板,飯碗都要不保了。 經(jīng)理也是個會看臉色的,話里暗中透露給了葉津渡這個意思。 實在不是故意的,而是這是他們家老板的心肝寶貝帶來的人,怠慢不起啊。 葉津渡也沒有為難人的習慣,他知道這是盛況的產(chǎn)業(yè),盛況又疼他的那個作曲家弟弟,都是圈子里心知肚明的,年過三十了,還沒結(jié)婚,還不是因為放心不下那塊心肝rou,記得他們從前去島上玩的時候,其他人都在沖浪玩水,就盛況眼巴巴地在帶孩子堆沙子,一度成為了有名的笑料。 “還請表少爺,葉少爺多擔待些。” 經(jīng)理恭恭敬敬地道歉。 “行了,再另找個來,也不是什么大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