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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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我只是一個工人,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藥品的事。” 黃鄲看著對方緊繃的神情,說:“你一個月前被開除,是因為什么?” “什么?” 時罕瞳孔緊縮,慌亂的看著坐在對面如鷹隼般犀利的警官。 “因為你私自拿了工廠的藥去賣,被發(fā)現(xiàn)而開除,我說的對吧?!?/br> 時罕的汗流了下來,手心都是黏膩的液體。 他喉嚨卻異常的干燥,像被一把沙礫糊了起來,呼吸粗重。 “黑市上一瓶藥的價格是兩百,而正常藥店里是四十五,你一個月工資才三千,你應該不會忘記你一晚上賭博輸了一百五十萬的事吧。” 時罕汗如雨下,屁股幾乎坐不住,他掐著椅子,急忙辯解道:“警官,我真的不知情,我,我是有偷偷拿藥出來賣,但是我就拿了幾次而已,數(shù)量不多,真的,警官,我手機里有記錄,每次拿貨我都保存下來的。” 黃鄲看了眼旁邊的人,不一會,就拿來了時罕的手機。 一個三九九可以買到的老年機。 時罕迫不及待地要證明自己的清白,說道:“我總共就賣了一千瓶,賺了十幾萬,就被發(fā)現(xiàn)了,警官,我這非法盈利的錢就這么點,我們公司賺得才多,每年凈利潤好幾個億,你應該去抓他們??!” 黃鄲看著手機里的記錄,這人倒真的記得清清楚楚,日期數(shù)量。 “你現(xiàn)在知道了?” “嗯嗯!” “那你知道你們公司的銷貨途徑不?” 時罕搖頭,不像是裝糊涂。 “我只知道和達達物流有合作,每次那些水貨都是被這家物流運走的,但是不知道運到哪里?!?/br> 黃鄲手里一下一下地轉著老年機,說:“你賭博的錢是哪里來的?” 十幾萬還比不上一個零頭。 時罕剛松了一絲絲的心又提了起來。他看上去很為難。 “坦白從寬,你聽過這個道理吧。” 黃鄲恐嚇道。 “我,我兒子給的?!?/br> 時罕一咬牙就說了。 “你兒子才上大學,做什么了有這么多錢?” 黃鄲嗤笑。 “不,不是他,是我大兒子?!?/br> 時罕破罐子破摔地說道。 “你大兒子?不是過繼給別人了?還這么孝順你?” 時罕手臂上都是隆起的青筋,臉上硬是擠出一個尷尬的表情。 “是,血濃于水,再怎么樣我也是他親生父母。” “你大兒子叫時錚?做什么工作的?” 時罕沒想到對方會問的這么細,他躊躇地說道:“這,我也不清楚啊警官,我們很久沒聯(lián)系了?!?/br> 黃鄲皺起眉頭,“你不是說他每個月給你打錢?” “是,是啊,但是他就是把錢打到銀行卡里,我們不聯(lián)系的?!?/br> 黃鄲審視地看著時罕,思忖他到底在說真話還是謊言。 “警官,雖然他也是我兒子,但畢竟過繼給別人了,他能給我們兩老一點生活費,我們已經(jīng)很滿足了,就不用再麻煩他盡孝心了?!?/br> 幾百萬被說成一點生活費。 黃鄲冷笑,把手機扔進籃子里,說:“攤上你這樣的父母,是倒了八輩子血霉?!?/br> “哎,是是是,警官說的沒錯?!?/br> 時罕陪笑道,等黃鄲走了,才抬起胳膊,用衣服擦了擦額頭的汗,眼里閃過一絲逼仄。 黃鄲又去了西區(qū)的女監(jiān)獄審問了姚玉媛,姚玉媛比時罕知道的更少,不過對于兩個人的大兒子,她顯得十分抗拒。 “我不想提他。” “為什么?” 姚玉媛沉默地躬著背,下顎的肌rou緊緊繃著,顯得很克制。 “怕傷心?!?/br> 姚玉媛面無表情地說道。 黃鄲對別人的家事根本不感興趣,問不出來他就不問。出了監(jiān)獄,打了一個電話。那頭是分開行動的c的另外兩個組員。 “柏辰,你現(xiàn)在去查達達物流的資料,小貓,你去查一個人?!?/br> “誰?” “時錚,時罕的大兒子?!?/br> “ok。” 既然上面查不出漏洞,就只能從下面開始查了,網(wǎng)撒得越大,總會找到看不見的漏洞的。 “是父母,但不是家人?!?/br> 時箏淡淡地說道。暖色的落地燈在他臉上投下一片黃昏似的光,葉津渡忍不住握緊他的手,摸到了一片冰涼。 好像是天寒地凍里的一片脆弱的冰。 “葉津渡,我告訴你這些話,不是要你同情我的,如果你要憐憫我,那我一定不會告訴你的?!?/br> “我不會這么蠢。” 葉津渡溫溫柔柔地看著他。 “你就是你,和任何人都沒有關系,就算你不說,也不會改變什么?!?/br> “我要告訴你?!?/br> 時箏鼓足了勇氣,深深地涌起力量。 “我不想背著包袱一個人走了。” omega攤開手心,手心上一層薄汗。 他低頭看著,無聲地笑。 收攏手指,又張開。 “現(xiàn)在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葉津渡看著他的動作,說道:“是真的。” “這里是g國?” “是?!?/br> “圣誕樹是可以吃的?!?/br> “是?!?/br> “葉津渡是真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