饑餓游戲(中2)
艾瑪給富若鴻倒了一杯酒,兩個人碰了碰杯子,富若鴻把小半杯酒一飲而盡。 “太甜了?!彼济珨Q在一起,這個酒不是什么好酒,放了太多糖,不過在這種日子里還能喝酒,沒什么好挑剔的。 “今天沒興致嗎?”艾瑪看出富若鴻情緒不佳,問了一句。富若鴻最近不怎么找她,找她也是聊正事兒,她曠了好多天,身體渴望釋放壓力。 “…...嗯?!?nbsp; 富若鴻的眼神掃過她豐滿的胸脯,若是以前,她們估計早就倒在床上了,哪還等得到坐在這里喝酒。 艾瑪把椅子拉得離富若鴻更近了一些,“你的小女友,回去了?” 艾瑪不問還好,問了富若鴻想到米雪還能回哪里去,她只能回到那張睡著對她不懷好意的人的床上。 “我還有點(diǎn)事,你自便?!彼酒鹕恚寻攣G在了自己的房間里,艾瑪露出了非常驚訝的表情。 富若鴻打開門,朝樓梯走了沒幾步,發(fā)現(xiàn)米雪垂著頭靠在墻角,身上套著皺巴巴的睡裙。秋天不能說多冷,卻也不溫暖,這個房子除了房間里,是不會供暖的。 她走到米雪身前,米雪抬頭可憐巴巴得看著她。她不好意思再回祝書的床上,剛剛富若鴻讓祝書那么尷尬,她可能要失去她唯一的床友了。 富若鴻沒留在房間里跟艾瑪在一起,讓米雪更加驚訝。富若鴻曾經(jīng)找的女友都是艾瑪這種濃顏系美女,個高腿長有肌rou,生命力旺盛。富大小姐自己則是纖細(xì)秀美的水墨畫美人?,F(xiàn)在她的體型更接近艾瑪,性格也變得更果斷冷酷。 米雪聽過她們倆的墻角,艾瑪果真是熱情似火的異域美人,叫的聲音能傳播十里八鄉(xiāng)。多羅西評價艾瑪?shù)慕写猜暷軅?cè)面烘托富若鴻在床上很猛,還問米雪是不是真的很猛,米雪就跟被鋸了嘴的葫蘆一樣,臉紅不說話。 “怎么坐在這里?”富若鴻蹲下來,抬起她的臉。 米雪有點(diǎn)幽怨地看著她,眼尾微紅,似乎是哭過。富若鴻被她的眼神刺了一下,明明米雪是絕對不會忤逆她,也不會對她發(fā)脾氣的人。 她能聞到米雪身上的香味,絲絲縷縷的,麥芽糖一樣甜膩。忍不住湊近一些,想再細(xì)細(xì)品嘗一下。只要把米雪丟到床上,她的甜味就會更濃,富若鴻會被裹進(jìn)這黏膩的麥芽糖里,如同被松脂包裹的漂亮甲殼蟲,無法逃脫。 跟其她女人在一起,再動情也達(dá)不到這種沉醉的效果。 米雪看富若鴻眼神變得迷離,她咽了咽口水,說:“你要跟她們分手?!?/br> 她們是哪些人不言而喻,富若鴻在這個基地駐扎后,只跟米雪和艾瑪保持了身體關(guān)系,還有一些會跟她調(diào)情的女人。有一次,有個女大佬希望包養(yǎng)富若鴻,富若鴻跟她過了一夜,大佬送了她好幾噸汽油。 “好?!备蝗豇欬c(diǎn)頭。 “現(xiàn)在就去。”米雪看著她的眼睛,態(tài)度強(qiáng)硬了一些。她站起身,朝富若鴻的房間走去,富若鴻抬腳跟著她。 艾瑪還在她房間里,自己獨(dú)酌,顯然她還在等富若鴻回來跟她再續(xù)春宵,門被打開的時候,進(jìn)來了兩個人。 “這么快回來了……” 艾瑪?shù)脑掃€沒講完,富若鴻就打斷她,“艾瑪,我們的關(guān)系就到此結(jié)束吧?!?/br> 艾瑪是個很自信的女人,她跟富若鴻各取所需,在寂寞時滿足彼此的身體,釋放出任務(wù)之后的壓力,她對富若鴻不維持一對一的關(guān)系沒太大的意見,不過要是說心里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競爭攀比的意思,那也是說謊。 她不把米雪放在眼里。在她看來,米雪是富若鴻跟舊生活的唯一鏈接,富若鴻帶著她,無非是對以前還有留戀。誰不留戀呢?可過去就是過去,無法再重來。 “鴻,是你自己的意思嗎?還是小女友吹的枕頭風(fēng)?”艾瑪搖晃了一下金黃的酒液,大腿架到另一只腿上,笑的風(fēng)情萬種。 米雪有點(diǎn)緊張,她拿小指勾住了富若鴻的小指,富若鴻回頭看了她一眼,把她的手包進(jìn)自己的手里,跟她十指相扣。 “再不走,我就要親自送客了?!备蝗豇櫢籽┦种附焕p這一幕刺痛了艾瑪,繼續(xù)自作多情就是她的不對了。 艾瑪跟富若鴻不歡而散,她離開房間前用審視的目光盯了米雪一會兒,米雪避開她的視線,躲到富若鴻的身后。 艾瑪前腳剛走,后腳富若鴻就忍不住低頭去吻米雪的唇,撬開她的唇把舌頭伸進(jìn)去,捧著米雪的后腦勺不斷加深這個吻。 米雪被吻的喘不過氣來,她跟富若鴻接吻的次數(shù)不多,大多淺嘗輒止,這種熱烈而索取的吻讓她招架不住。 獵物想逃,捕食者不會答應(yīng)。兩個人的力氣和體力相差甚遠(yuǎn),把米雪控制住跟捏住一只小蟲一樣簡單,多用力點(diǎn),米雪的骨頭都能被富若鴻捏碎。 吻到兩個人氣息都不穩(wěn),富若鴻的手鉆進(jìn)米雪寬敞的睡衣下,摸向女人的幽謐處,被米雪捉住了手。 “你忘了,我在流血。不可以傷害我?!泵籽┩蚋蝗豇檸е詈裼麉s有些霧蒙蒙的眸子。 話畢,富若鴻眼里的霧氣散去,眼神變得清明起來。她盯著米雪被親的都有點(diǎn)腫脹的唇,微微疑惑自己剛剛的索求和失態(tài)。她不留情得趕走了艾瑪,她的得力戰(zhàn)將,也是她欣賞的情人。而這一切,都跟她想要找回米雪有關(guān)。 她答應(yīng)了米雪一個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不清楚為什么自己答應(yīng)的那么迅速,還在下一秒就跟著米雪一起走了。 米雪強(qiáng)裝淡定,實(shí)際心里極度不安,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看到富若鴻之后對她發(fā)出了指令,明明她跟富若鴻的關(guān)系里,她才是被呼之即來的人。 富若鴻現(xiàn)在臉色冷淡,眼睛微微瞇起來打量她。米雪還是害怕她生氣的,富若鴻生氣了也不會輕易發(fā)脾氣,就是像現(xiàn)在這樣,面無表情,神色冷淡。她很美,笑的時候并不嚇人,可她手握著能夠了結(jié)人性命的能力和權(quán)利,是不可以被隨意僭越的。 “你跟了我這么久,從來沒想過要什么?”富若鴻思索許久,就問出這么個問題。 米雪搖頭,她有屋檐棲息,衣食不說豐富,至少有保障,獲得了在末世里最難得的東西,就是安全感。 “那為什么讓我跟她們分手?”富若鴻抱著胳膊問。 “…..” 米雪想回答一時鬼迷心竅,誰知道你像被下了降頭一樣馬上去跟艾瑪提分手。 “我可以給你食物、武器、車子和房子,只要你想,擁有一塊自己的地盤也不是不行?!备蝗豇櫿遄昧艘粫?,給米雪開出了誘人的邀請。 這才是富若鴻要跟某人分開時會做的事情,她曾是富家的獨(dú)女,備受寵愛和矚目,不過她行事不乖張,情人也是人脈,好散才能好聚,下次見面也許還能談?wù)勆狻?/br> 女人們多拿了好處就乖乖離開,糾纏無疑是跟錢和資源過不去,富小姐再好,也不能保證她能一輩子寵愛她們,不愿花錢花時間的情人不如分手時慷慨解囊的情人。 米雪不意外富若鴻早晚要跟她分手的事,說分手也不合適,她們不能算在一起過。 她已經(jīng)提前準(zhǔn)備過了,她的心只是麻木了一下,一點(diǎn)都不痛。跟在富若鴻身邊這些年,她算是最了解她的人,想要試圖掌控富若鴻的人,最后下場都不會很好。 最好的結(jié)局就是一拍兩散,相忘于江湖,這已經(jīng)是很體面了。 “我不要那些。我想你開車帶我看看這個城市。”米雪絞著手指,“還有,請把我的筆記本還給我?!?/br>